“卧槽!”
“快跑!”
這裡隻有魏逐遠知道白無常出來後留在密道内會發生什麼,他用盡全力奔向出口,那道透明水幕慢慢愈合,在最後一刻,魏逐遠猛地躍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到傅北骁懷裡,兩人踉跄幾步雙雙跌倒。
選擇曹洪的那些人慢了一些,有兩個人被白無常貼臉微笑,san值急速下降,卻又被黑衣人提起來往密道深處走,白無常180度轉頭看了看,随即倏地一下扭回來,嘴角咧到了耳邊。
魏逐遠撐着地剛要爬起來,後背便被水流頂了回去,“我——咕噜咕噜。”廣場水流已經淹沒膝蓋,魏逐遠沒穩住趴進水裡,鼻子撞到了傅北骁的胸膛。
傅北骁臉色冷峻,帶着人往旁邊一滾,随即站起來抓着魏逐遠,他們貼着水幕躲避着水柱,後面的白無常陰恻恻隔着水幕撫摸兩人。
“鲨——鲨魚!!”有人失聲大喊。
魏逐遠猛地擡頭,一個水管噴出一條鲨魚,撲通一聲掉進水裡,人們慌亂躲避,又不知鲨魚在何處,紛紛往高台上爬。
玩得太狠了吧!
魏逐遠暗自咬牙,下意識看向傅北骁,那人臉上并無慌亂,冷靜凝視水面。
他相信下一次會噴出一條鲸魚出來,照系統的瘋狂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鲨魚聞不到血腥味,漫無目的遊着,不時擦過魏逐遠腿部,令他一陣惡寒,讓鲨魚咬一口,這人别想活了。
水流漸弱,已經到了人的大腿,魏逐遠仔細回想着方才如何處罰的白無常,可不時經過的鲨魚讓他沒法集中精神,後背冷汗直冒。
高台雖然寬敞,卻無法容納多人,幾個人站起來守着邊緣,見有人想要爬上來,便用力将他踢下去。
密道的水幕一開,落在水裡的人便忙不疊往那邊遊。
傅北骁抓着魏逐遠的手往一旁密道走去,鑽進密道,才雙雙松了口氣。
魏逐遠瞥了眼高台上的人,這個時候人的自私便凸顯出來,那些人沒動,畢竟水裡藏着一隻鲨魚,高台已經有浪花拍擊,下一次便會淹沒高台。
這一局能夠提示的隻有牆上的詩,可隻給人們提供了圈出來的字,魏逐遠凝神思考着,這些字有什麼特别嗎?最早選擇的七道門和詩句有什麼關系?
廣場上方中央,慢慢垂下一個吊籃,懸空在海面上。
這次沒有人去争搶,但時間久了,難免饑渴乏力。
忽然,最左側高台上的一個壯漢猛地抓起旁邊的人,隻見刀光一閃,那人慘叫一聲想要反抗,便被壯漢推進水裡。
鮮血瞬間染紅水面,那人臉色煞白,極力往高台爬,卻被壯漢和同夥毫不留情踹了回去。
便聽一聲慘叫,那人被鲨魚咬住腿拽進水裡,不一會,大量鮮血湧了上來。
魏逐遠緊皺眉頭,壯漢見鲨魚被吸引,連忙跳進水裡,快速在吊籃裡抓了食物遊回高台。
沒人再敢擅自開門,畢竟白無常出來後,人們隻能向廣場躲避,可這樣一來,難免會落為鲨魚口中食物。
魏逐遠也沒敢繼續開門的動作,他和傅北骁前幾道門隻能說明運氣好,萬一這次開門和白無常臉貼臉呢?
他們所在的密道逃進另外兩人,扶着膝蓋大口喘息着。
“遠哥,你看。”傅北骁忽然往高台那邊指去。
魏逐遠連忙擡頭,瞳孔微縮。
在七座高台兩側,憑空出現了玻璃牆,并往中間壓迫,若是躲閃不及,便會被壓成碎末。
上面的人慌忙跳進水裡,跑得慢的人嘶吼一聲,便聽到幾聲悶響,幾個人被玻璃牆壓成了紙,腦漿散落在水裡,鲨魚聞到氣味瞬間興奮,朝高台遊過來。
玻璃牆随即消失,有人往上爬,便見那人所爬的高台上忽然顯現巨大的花木蘭,那人擡頭茫然地看了一眼,緊接着周圍的高台依次亮起耶律阿保機、程咬金和黃蓋的巨像。
氣氛凝滞幾秒,玻璃牆再次出現,這次人們有了經驗,迅速跳進水裡。
巨像慢慢消失,再也沒了動靜。
這次沒有人再敢往上爬,朝着開啟的密道遊去。
魏逐遠忽地皺眉,這些巨像的位置好像有所變化,花木蘭本是第六道門,結果出現在第三個高台上。
和順序有關?
魏逐遠看向第七個高台,想去實驗一下,卻被傅北骁攔住,他不知怎麼猜到了魏逐遠所想,沉聲說:“我去。”随即不等魏逐遠說話,便一頭紮進水裡往高台遊。
傅北骁是第五道門,他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爬上第五個高台,雙手剛撐着爬上來,兩側便出現玻璃牆,以及上方的楊一清巨像,傅北骁向後一躍跳進水裡。
過了片刻,傅北骁又按照從右到左的順序爬上另一個高台,這次依舊被玻璃牆趕進水裡。
兩種方向都不對?
魏逐遠皺皺眉,傅北骁遊了回來,身上滴着水,他抹了把臉,看了看思考中的魏逐遠,沒出聲打擾。
“你們開的門是什麼樣?”魏逐遠忽然回頭對那兩人說。
倚着牆的瘦弱男子一怔,猶豫幾秒說:“牆上挂着詩句,打亂了順序,第三個字被圈起來了。”
第三個?
“你進的是黃蓋的?”
那人點點頭,“我開的每道門都是第三個字,是不是和朝代前後有關系?”
“不會,”另一個人伸手取下眼鏡擦拭水滴,不緊不慢說,“伍子胥在這些人裡最靠前,反而是最後一道門,另外曹洪應該和黃蓋挨在一起,中間卻有一個程咬金。”
“我叫李長巷,是個曆史迷。”那人重新戴上眼鏡,慢慢掃視三人,目光有些冰涼,不過語氣稍稍緩和。
“你是第幾個字?”魏逐遠問他。
李長巷沉默兩秒,“第二個字,程咬金。”
先前的人忽然看了看他,垂着頭默不作聲。
魏逐遠盤腿坐在地上,皺眉道:“是讓我們重新排列順序嗎?”
“如果是這樣,我認為倒也不必給詩句的提示,多此一舉。”李長巷輕聲說。
魏逐遠擡眸看他一眼。李長巷的思路很快,而且又熟知曆史,最關鍵的是,他跟得上魏逐遠的思路。
傅北骁倚着牆站在魏逐遠旁邊,目光往上掃了眼李長巷,又低下去看着魏逐遠,嘴角慢慢繃緊。
李長巷走到密道口,伸手沾了點水,蹲下來在魏逐遠面前的地上寫道:“按照順序的話,伍子胥春秋時期為第一,三國時期第二,但是高台有七個,如何排序這兩個三國人物?”
“開門結果不一樣。”魏逐遠看着他說。
李長巷搖搖頭,“之前我問過,選擇曹洪那道門的人被圈起了第一個字,按照朝代順序這一條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