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睡醒之後,發現這一切又消失了,我回到未來了。”
徐林輕輕一笑:“那時候别再說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我和宋倦,有謝簡情。”
章心燃抿起唇,一下子地鼻尖泛酸,她“嗯”一聲:“希望不要回去,我怪舍不得的,現在實在是太好了。”
“那就過好每一天,”徐林沖她道,“雖然挺雞湯的,但就是這樣。”
吃飽肚子,回到鋪子再做一遍全方位的檢查。
收款二維碼是正确的,驗鈔機正常工作,系統下單和打印機都沒問題,小孩子玩的遊戲機固定好了音量,不會發出噪音。
從接待廳去服裝間的走廊上,是一整面的照片牆。
各種風格的相片被裝裱在不同款式、不同大小的相框裡,經過徐林的精心排版,一眼看去并不感覺缭亂,反而是豐富且抓神,隻要看見了,就會被吸引得停下來細細欣賞。
一切都很完美,就等明天開啟試營業的第一天。
然而表面上創業順利的兩位老闆,一個被男朋友接走了,被接去駕校裡繼續吭哧癟肚地奮戰備考,挨教練哎呦哎呦地罵,另一個特意避開伴爾,沿路停車鑽進别人家的超市裡買了啤的、白的、紅的,順帶一盒安全套。
啊,想要灌倒謝簡情實在太簡單了,都不用準備下酒大餐。
章心燃信心在握,回到橋灣停車時發消息給謝簡情摸他動态,還在和秦梓臨一起見合作商,快結束了,并且說秦梓臨想來家裡吃宵夜。
章心燃:“... ...”
章心燃把謝簡情撂一邊,轉頭就給秦梓臨發消息:噓,别吱聲。
章魚小丸:你今天晚上又有事兒不想吃宵夜了,找個靠譜點的理由把老謝騙過去,别多嘴,别露出馬腳。
章魚小丸:下次還請你吃韭菜盒子和肉包子。
秦梓臨秒回:遵命!!!
章心燃勝利一笑,切回置頂,裝模作樣的:好啊,讓他來吧,正好我買了酒,人多熱鬧。
什麼也不知道的謝簡情主動着道:我也陪你喝兩杯。
夜裡七點半,鸢蘭這座繁華的都市開啟了它夜生活的前戲。
章心燃把家裡的窗簾都拉嚴,再偷偷摸進主卧去,被自動漸亮的壁燈吓了一跳,畢竟她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平時和謝簡情的親密行為都發生在客廳裡。
要找一件男友襯衫,白色的最純潔,同樣也最欲。
要長袖的,得翻翻衣櫃,估計用防塵罩罩起來了。
章心燃屏息搗鼓,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她心儀的誘惑工具,藏在懷裡偷偷拿回到自己的卧室,等待時機好穿上它施展魅惑技能。
夜裡八點過十分,謝簡情回來了。
餐廳吧台上擺着酒瓶和高腳杯,他被逗笑,喝啤酒也要用高腳杯麼?
有水聲,浴室亮着燈,章心燃在洗澡。
謝簡情邊回屋邊把自己脫光,直接鑽進主卧嵌套的衛浴裡也沖個澡。
兩人于一刻鐘後在吧台見面,章心燃已經把酒杯滿半了,紅的,她勾着手指,把謝簡情勾到身前來接吻。
“秦梓臨給我發消息說他不來了,”章心燃面不改色地裝無辜,“所以就我們倆,提前慶祝一下。”
謝簡情沒去看自己的那杯,他握住章心燃的手,就這樣一口悶掉了甜澀的酒液,再拿走酒杯,用濕潤的嘴唇吻在她的手心窩裡。
章心燃反被撩得心頭撞鹿,再一想到等會兒就要□□,臉蛋兒頓時又熱又燙。
“我預約了,”謝簡情把玩兒着她的手指,“去文身,就用你上次亂塗的那張簡筆畫。”
章心燃瞪大眼睛:“騙我?”
“騙你幹什麼。明後天周末,陪你看鋪子,下周一下午去文。”他給她吃定心丸,“約的最好的師傅。”
章心燃翻開他的掌心,淺淺的疤痕根本不會被輕易發覺,如果有隻幼稚的小章魚張牙舞爪地扒在上面——她的簡筆畫就是那樣,非常簡筆,但也非常的耀武揚威。
“那你去吧。回來不能碰水的話,我照顧你。”
謝簡情愉悅地低笑,終于拿起屬于他的那杯紅酒,貼到章心燃的唇邊:“喂我一口?”
章心燃就含住一口,雙手捧在謝簡情的臉頰上,熱度灼人,已經開始上頭了。
酒液流動,順着滾動的喉結滑入身體。
接吻卻還沒停下。
謝簡情一把抱起章心燃,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離地面,往沙發走去。
這種程度已經是沒問題的,甚至可以被揉捏,也隻會讓章心燃臉紅心跳地□□,在夜裡做上好幾遭的夢。
沙發往下陷,章心燃跨坐在謝簡情的身上。
“已經醉了嗎?”唇貼着唇,她小聲問,“認得我不?”
“認得,”謝簡情看進她漂亮的眼睛裡,“我朝思暮想的寶寶。”
對視的目光裡充滿濃稠的愛戀,以及壓抑太久而隐忍瘋魔的欲望。
章心燃感覺自己要受不了了。
她猛地掙脫開,一邊叫謝簡情不許動,一邊打赤腳跑回卧室,很快她就再次出現,過膝的睡裙不見蹤影,套在她纖細身條上的是一件寬松的白襯衫,領口大敞,幾乎露出一片肩膀,下擺遮到大腿根兒,将她兩條勻稱的長腿襯得又白又直。
她的手裡,拿着一盒安全套。
中央空調又開始制熱了。
而那種絕不友善的攻擊性也再次溢出謝簡情的眼睛,他感覺指尖很癢,口幹舌燥,胸腔裡的器官泵出太多血液,讓他被酒精沾染的神經越發亢奮,下一秒就會失控。
章心燃快把自己燒着。
她本想開口解釋襯衫是哪兒來的,但是現在,多說一個字都是多餘。她屏住呼吸,簡直被盯得腿軟,再大的勇氣都快要用完了。
終于回到謝簡情的懷裡,還是同樣的姿勢,跨坐着,雙手抵着他心跳激烈的胸膛。
“明天,要讓我起得來床。”章心燃幾乎要哭了,羞恥的,害怕的,手腕也軟了,仿佛身下被燙到的溫度也襲穿了手腕,她一邊解謝簡情的睡衣扣,一邊叮囑道,“定個鬧鐘,我明天不能遲到——”
大約還剩下最後一絲理智。
謝簡情仰起臉将她狠狠吻住。
“拿好。”
他嗓音暗啞,把套子塞進章心燃手裡,随後就這麼勒着她不堪一握的細腰,将她穩穩抱起,朝着他燈光溫柔的卧室裡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