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自己的益處。”

艾斯最近打架有些狠。許是身體裡火氣太重，迫切需要其他途徑宣洩出來。

少女不小心蹭到他的手臂，他表情如常地為她擋住頭頂支出的吊燈：“有點低，小心碰頭。”

因為忽然的貼近，使得她看到了他皮膚的淤青，連忙慌張地詢問：“怎麼受傷了呀？”

艾斯抿嘴，神情落寞：“有點痛，怕你擔心，就沒說。”

她連忙抓起他的手臂探查，輕輕吹了吹：“這樣會好些嗎？”

他另一隻手環住她，定定地看着她的唇：“好多了，可以再吹一下嗎？”

“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

學院裡出現了偷拍事件。許是血族的直覺，少女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換衣間的攝像頭。好在她動作快拆了下來，沒有女生受到偷窺。

薩博為此大動肝火。One Piece學院沒有門禁，附近的居民也會進來散步，也混進來一些不好的家夥。

師生武力很高，以前總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隻是這次的是一個能力者，隻會偷偷摸摸行事，躲躲藏藏地作惡，讓人倍感惡心。

他冷漠地看着電腦屏幕，點下了網絡攻擊的指令。

第二天，偷拍女生的人被抓住了。學校的老師雷厲風行，把他關進了因佩爾。他的照片被傳到了公共平台，私下的言論也發送給了所有通訊錄的好友。

而此後，這個人總是反複地做着被偷窺的夢，不得安甯。

“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

艾斯伸着懶腰，懶洋洋地聽着少女的抱怨：“我太無語了！應該是我先讨厭他才對！他居然先把我給删了！我無法接受這件事！”

起因是她一個關系一般的高中同學把她删除了。而少女是一個喜歡主動清理列表的人。她完全是小孩邏輯，如果要互相讨厭，那也應該是我先讨厭的你。

艾斯清楚地知道，本身關系就一般，既然會主動删除别人，那麼也要做好被人删除的準備。

但是他沒有說，他隻是附和着：“對，那個人太過分了！”

聽到他的支持，少女更加激動了：“對吧，就是說啊！平時見面還打招呼的，也沒有鬧得不愉快，憑什麼呀！”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薩博喊了少女的名字，看到對方詫異的回頭，開口問：“昨天社團活動，你和艾斯去哪裡玩了？”

“啊，那個啊……”少女摸着耳根，回憶道，“因為覺得團建運動會很無聊，艾斯就帶我去鬼屋玩了。”

“鬼屋？”薩博扯了扯嘴角，瞳孔有些發顫，“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少女搖搖頭，高興地說：“能做什麼呀？那些工作人員還被我吓到了呢！”

“那你們牽手了嗎？”

“肯定呀！不然會走散的呀！”少女理所當然道，察覺到薩博臉色不對，才問，“你怎麼了？”

“……抱歉，我隻是有點……無法忍受。”

“愛是永不止息。”

愛是永不止息。

永不止息。

人類的欲望亦是永不止息。

因而愛與欲同根同源。

03.三人成行

他們三個坐在咖啡杯裡，漫無目的地旋轉。

艾斯冷不丁發問：“xx，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

少女認真地思考起來：“嗯……我喜歡兩種類型耶。一種是成熟靠譜溫柔體貼的，另一種就是很熱情很爽朗，喜歡我會大聲說出來的那種人。”

“如果非要你選呢？”薩博開口。

她看到兩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忍不住不安起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話題嗎？”

“嗯。”艾斯和薩博點頭。

“這樣啊……”她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摩挲着手指頭

艾斯和薩博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她。

“唔……好頭痛啊，我想不出來。”少女一邊觀察着他們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不可以都不選啊？”

兩人又一瞬間露出呆愣的表情。

“有的人的理想型就隻有一種！但是我是覺得這兩種類型都差不多啊！也許以後我還會喜歡别的類型呢。”少女嘟着嘴，有些抱怨地看着他們，“你們倆發什麼神經，非要我選……”

艾斯說：“那就……”

薩博說：“就這樣吧。”

“诶？什麼？”她有些疑惑，“你們在說什麼？”

“如果你沒辦法選，那我們就這樣相處。”艾斯坐到她身邊，牽起她的右手。

“雖然xx讓我很生氣，但無論如何都舍不得讓你為難啊。”薩博貼在她的左邊，将她臉頰的發絲撩到耳後。

少女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你們今天怎麼怪怪的啊，好像背着我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

“沒有。”

“你想多了。”

“好吧，但是理想型什麼的還是算了吧，現在不是很想談戀愛。”你想了想，一人握住一隻手，說，“我覺得有你們兩個就夠了！”

“好。”

“我贊同。”

三雙手交疊在一起。

三個人坐在咖啡杯裡，親密地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