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着外衣,身形瘦削,偶爾咳嗽幾聲,顯得格外疲憊。
“主君,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不休息?”山姥切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隐隐的責備。
荒川葉聽到聲音擡起頭,神色有些無奈,掩嘴輕咳了一下:“山姥切,沒什麼事,隻是一些文件耽擱不得。我很好,不用擔心——”
山姥切皺起眉頭,走到他身邊,一言不發地拿走他手中的筆,低聲說道:“主君,你的病還未痊愈,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我真的沒事……”荒川葉伸手想要拿回筆,但身體的虛弱讓他的動作顯得力不從心。山姥切看着他,神色複雜,忽然俯身将他一把抱起。
“山姥切,你做什麼?”荒川葉驚訝地掙紮了一下,卻因虛弱無力,被山姥切牢牢地抱在懷中。
山姥切低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低沉而堅定:“主君,你總是這樣倔強,這些事務比你的身體更重要嗎?”
他的話帶着一絲無奈和隐隐的責備,但雙手卻小心翼翼地托着荒川葉,仿佛抱着什麼珍貴的東西一般。荒川葉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忽然覺得無力反駁,隻能垂下眼,低聲道:“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你現在的樣子,能走幾步?”山姥切輕聲反問,他抱着荒川葉,穩穩地将他放到床上。就在拉起被褥的時候,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了荒川葉的臉頰。
荒川葉微微一怔,臉上不由得染上幾分薄紅,剛想說什麼,山姥切卻低頭看着他,聲音比剛才輕了許多:“主君,别再逞強了。你要是累垮了,我……”他頓了頓,似乎在壓抑某種情緒,“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荒川葉看着他認真的表情,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最終隻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山姥切将被褥整理好,站起身,目光深深地注視了他一會兒,低聲叮囑:“睡吧,主君,有什麼需要随時呼喚我,我就在這裡。”
本丸的雪景靜谧而美麗,仿佛時間被雪花輕輕覆蓋,變得緩慢而柔和。
銀白的雪鋪滿庭院,将青瓦屋檐點綴得如畫般精緻。
松樹的枝桠上積滿了厚厚的白雪,偶爾被一陣微風輕拂,簌簌落下,像一場溫柔的細雨。
庭院中的石燈籠被薄雪包裹,散發着幽幽的光,與雪地的清冷融為一體。
小徑上留着不知是誰走過的痕迹,深淺不一的腳印延伸向遠處,顯得格外生動。
一旁的小池塘已被冰封,冰面映出屋檐下垂挂的冰柱,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屋内透出暖黃色的燈光,隐約可見刀劍男士和宇智波圍坐在爐邊談笑,或是手捧熱茶欣賞窗外的雪景。
這樣的本丸,在冬日的雪中顯得格外安甯,一切都沉浸在純白的世界中,帶着歲月靜好的溫暖氣息。
與此同時的另一側,皚皚白雪覆蓋了山林,天地間一片靜寂,隻有寒風在耳畔低語。鶴丸國永邁步在雪地裡,身後的雪發出細微的“咯吱”聲。他喜歡這樣的景色,空曠而純淨,又讓人不禁想期待點什麼驚喜。
忽然,前方的雪堆間傳來一絲異樣的氣息。鶴丸眯起眼睛,快步向前,撥開積雪,便看見了幾個人影。
那是四個身穿異域服飾的人,蜷縮在一處避風的地方,全身幾乎被積雪掩埋。他們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看起來已被寒冷折磨到了極限。
“喂,還活着嗎?”鶴丸半蹲下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其中一個金發少年的臉頰。那少年虛弱地睜開一隻眼睛,口中低聲呢喃:“救……救救他們……”說罷,又閉上了眼。
鶴丸環顧四周,發現四人似乎已經在這裡困了許久,積雪中露出的幹糧袋早已空空如也,幾處生火的痕迹也早被風雪吞沒。
他聽那金發少年喃喃提到,他們在這裡已經迷失七天了,風雪似乎封死了每一條出路。
“七天啊……真可惜。”鶴丸輕笑一聲,盡管眼前的情形很棘手,但他的語氣依然輕快,但是他是不打算幫忙的。
鶴丸國永原本隻是路過,并未打算多管閑事。畢竟,這幾個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外來的闖入者,和本丸的世界格格不入。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身上不屬于這裡的氣息——尤其是在這個封閉的時空,他們的存在顯得尤為突兀。
“真是麻煩啊……”鶴丸站在不遠處,低聲嘟囔。他雖不懼麻煩,但對這些幻想鄉的闖入者沒有太多興趣,甚至帶着幾分警惕。畢竟,他們的出現可能意味着某種異常的危機。
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那黑發少年的身影時,卻突然頓住了。他發現,少年的衣服上隐隐綽綽地顯露出一個紅白團扇的圖案。鶴丸的金瞳微微一縮。
“宇智波……有意思了。”鶴丸嘴角微微揚起,雖是輕笑,語氣卻透出幾分認真。他看着被積雪埋沒的四人,又看了看風雪中無盡的白色山林,仿佛是思索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
“啧,真是惹人煩的意外。不過,既然你們出現在這裡,也許是某種緣分吧。”他喃喃自語着,走近四人,輕輕踢了踢那個黑發少年的肩膀,試圖喚醒對方,“喂,宇智波家的小鬼,醒醒吧。還能撐得住嗎?”
少年沒有反應,但鶴丸已經注意到他們的氣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