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早班才是老張上,何清凡問道:“老張,你怎麼來了?”
老張一邊喘氣,一邊回應:“領導說你有事,讓我趕緊過來頂班。”
見狀,何清凡與老張告别後,跟着制裁官前往執法中心。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試圖找到自己被陷害的原因,可惜信息太少了,得不出結論。
在狹小的審訊室裡,唯一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台筆記本電腦,正在播放今天的武器倉庫監控錄像。
何清凡坐在桌子的最左邊,冰冷的椅子和壓抑的環境令他感到不适。
另一個同事也被喊來一起審訊,坐在最右邊,是一個瘦弱的男人,穿着簡樸,衣服上還有縫補的痕迹。他似乎心中有愧,不敢直視何清凡的眼睛。
制裁官坐在中間,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他将錄像的進度條直接拉到何清凡與同事做工作交接時,畫面裡兩人都背對着鏡頭,恰好擋住了存放手槍的櫃子。
“看來你們兩個都有偷手槍的機會。”
何清凡還在專注看着錄像,回憶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那個同事搶先說道:“長官,真的是何清凡偷的,就是這個時候,我親眼所見。”
簡直就是在信口雌黃,何清凡猛地轉頭看向他,眉頭緊鎖質問:“你在胡說八道!如果你當時真的發現了,為什麼沒有阻止我?”
見何清凡看過來,同事立刻低頭回避視線,支支吾吾:“我...我是害怕你當時會殺人滅口,所以離開後才去...舉報你。”
何清凡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何清凡的問話讓瘦弱的男人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人找到他,讓他從倉庫中偷出一把槍并嫁禍給何清凡,如果他答應就能得到500積分,事成後還能得到1000積分。
男人想起自己患有高血壓的母親,她很久沒有吃藥了,最近身體越來越差。可是,末世後的藥物價格昂貴,家裡根本負擔不起。
母親辛苦養育自己長大,他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母親痛苦地等死吧。于是,他違背了自己的良心,答應那個人的要求。
今天男人跟何清凡進行工作交接時,盤點完手槍後,趁何清凡不注意偷走一把手槍。熟悉倉庫監控的他自然不會被拍到作案過程,離開倉庫後他就把手槍交給那個人,然後去執法中心舉報何清凡。
‘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别人吧。’男人在心裡默默向何清凡道歉,沒有開口說話。
一直得不到回應的何清凡轉頭看向制裁官,堅定地說道:“長官,我根本沒有偷手槍,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偷了。總不能因為他随便說一句話,就給我定罪吧?”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進。”
一位制裁官走進來,手裡提着一個透明的袋子,袋子裡裝着的正是那把失蹤的手槍。
新來的制裁官将袋子遞給桌前的制裁官,俯身說道:“組長,這是我們在何清凡宿舍裡搜到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審訊室。
何清凡也聽到了這句話,看着袋子脫口而出:“不可能!”
制裁官組長面無表情,冷漠道:“現在人證和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這是誣陷,我一直待在倉庫值班,根本沒有時間回宿舍。”
“哦?我們看監控你有離開過倉庫。”
制裁官組長冷笑一聲,将錄像的進度條往後拉了一段,畫面顯示何清凡确實曾離開過值班辦公室。
該死的巧合,何清凡心裡暗罵一句,趕緊解釋:“我隻是去旁邊上廁所,不到3分鐘就回來了,就算我是跑步世界冠軍,也來不及回宿舍。”
制裁官組長不慌不忙問道:“廁所那邊沒有監控,你怎麼證明你是去上廁所,而不是出去把手槍交給同夥,讓他帶回宿舍?”
“我沒有同夥!”
“那你是打算一個人擔責了?”
“不是!我真的沒有偷手槍,我一直待在基地裡面,又不出去,拿手槍做什麼?”
“也許是想拿去賣,畢竟手槍是值錢的東西。”制裁官組長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
陷害他的人準備得很周全,何清凡竟一時無法辯解,氣得渾身發抖。
制裁官組長看着何清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說道:“你不用再做無用的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