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對他招了招手“過來,我賜予你血液。”
穿着傳統和服的披着長發的男人慢慢地走了過去,重新跪在了他身下,他看着一條麻遠劃開了自己的手背放在了他面前,他用雙手捧起了那流出了鮮血的手背,然後毫不猶豫舔了上去。
“真是讓人惡心的現場。”一道陌生的聲音驟然插入這裡。
“誰?”一條麻遠立馬反應過來了,收回了手。
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人也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帶着生人勿進樣子展開了扇子擋住了臉,他在扇子背後輕輕舔着嘴唇旁殘留的血液,都是維持他容貌的珍貴的東西,他不能浪費。
到底是誰,他們居然一點氣息都沒有察覺。
拿着日本的刀一條拓麻出現在了這裡“爺爺,跟血獵的領導同流合污,我該說,不愧是您能幹出來的事情。”
一條麻遠還沒來得及指責一條拓麻的不敬,站在他身後的人已經紛紛開始講話了。
“真是。”站在他旁邊的錐生零拿着銀色的血薔薇之槍對準了一條麻遠“令人作嘔。”
“沒想到我離開這麼久,血獵的風氣已經變得這麼差了嗎?”站在錐生零旁邊的理事長看着拿着扇子擋臉的人“真是太堕落了。”
“哼,跟吸血鬼同流合污。”夜刈十牙不屑地哼了一聲,準備點煙。
優姬念頭一動,把他的火熄滅了,夜刈十牙擡頭看了看她,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優姬隻是淡淡地開口“我不喜歡煙味。”
想到面前這位最近連殺兩個純種,大戰元老院的傳聞的夜刈十牙隻是面色有些不爽,但是一聲也不吭地收起了打火器和煙。
一條麻遠在看到玖蘭優姬那可以刻,額頭不由得冒出了冷汗,腦子裡幾度翻轉最後挂上谄媚的笑容走上了前來“優姬大人,大人,你聽我解釋。”
優姬擡起了手,止住了他的話語“不用解釋,在你們談話開始的那一刻我們就在這裡,我隻是隐藏住了我們的氣息。”
她早就打探好了一條麻遠的動靜,一有動靜一條拓麻就回來通知她,然後她隻需要等着這一天翹課拉人過來抓個現行。
一條麻遠預估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打是打不過了,跑估計也夠嗆,他直接跪下了“優姬大人,求您,是我腦子進水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放我一條生路。”
“不要逼我,大人,求求您了。”一條麻遠演戲那叫一個真實,一邊磕着頭眼淚都流出來了。
優姬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條拓麻眼神的含義很明白了‘你們一條家的人都這麼會演戲嗎?’
一條拓麻搖了搖頭,他也是難得見到一條麻遠還有這樣的一面,第一次是在元老院跪在了那裡,第二次是在這裡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一條麻遠一直以來是他的陰影,數不清的小黑屋,肆意地把他當出氣筒,還一直想把他變成任由他操控的傀儡,直到遇見了玖蘭樞,他才從一條麻遠身邊解脫,後來又遇見了優姬,她教會了他感情是什麼。
而現在,抹去陰影機會就在面前,他又怎麼不會去抓住?
他不希望他那備受外人尊敬的爺爺會給他所重視的人增添麻煩。
他會親自處理。
然後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向優姬單膝跪下來,擡起她的手臂親吻“我會為您解決一切麻煩,包括他。”
優姬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他真的要去自己去解決,她問了一下“會不會太勉強了?”
雖然有聽過他們之間關系不好的傳聞,但是并不知道不好到這個地步了。
“不會,您無需擔心我。”一條拓麻拿着日本刀想一條麻遠慢慢走去,他神色冷靜,帶着必勝的決心對着想要逃跑的一條麻遠抽出了刀。
而站在他一旁的領導看着他面前那三個來者不善的同行,他隻是輕輕開口“就當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你們當沒看到行嗎?”
“畢竟大家都是同事一場。”他再度開口,企圖從這幾個人中可以博得一些同情。
優姬看了一眼還未行動的三個人,這三個人平時吸血鬼殺得不少,人類倒是沒有殺過,她還真的在他們面前看出了動搖,還是一條拓麻比較令人省心,從頭到尾就沒有動搖過“不是吧,你們還真的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