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神色各異,但是都沉默不語。
站在一旁穿着和服的男人因為他們的反應松了口氣,太好了,他還有救。
“需要我提醒你們,他有做過什麼事情嗎?”不殺了這個牆頭草,對于現在仍然表面維持和平的元老院仍然是一個不小的誘惑,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元老院舊成員帶着新成員背叛她又找面前這個人合作了。
但是這個人因為身份特别,不能由她這邊的人動手,不然就給了血獵一些潛藏的激烈分子挑起戰争,她還是比較喜歡維持和平的,就算是表象也好,至少,也能減少一下不必要的傷亡。
“那我給你們一個建議,你們可以當着所有的血獵公開他的所作所為,在衆人面前給她判刑。”優姬低着頭玩着自己新做的美甲“至于怎麼判刑,就看你們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隻是我們手上證據有限,我根本沒有想過他會背叛人類,跟把他視作食物的血族合作。”理事長苦笑地看着優姬“但是真的要是在這裡下手,我又做不到。”
“我可以協助你提供一些證據。”優姬擡頭看向了他向來溫和的臉龐,此刻也是挂上了為難,他想動手處理這個麻煩,但是他的良心阻止了他的死刑。
“你們要是實在麻煩,老子直接一槍了他算了。”夜刈十牙舉起了槍對向一旁穿着和服的男人“不過是一個人渣敗類罷了,我還是承擔得起這個殺人的名頭的。”
和吸血鬼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為了這樣一個人渣不值得。
雖然面前這個人是理事長曾經的養女,但現在立場不同,很難說以後會生出什麼事端。
理事長阻止了他,夜刈十牙撇了他一眼“怎麼,你不想殺死他?”
理事長搖了搖頭,他看着夜刈十牙堅定地開口“優姬說得對,他應該在衆人目光中接受審判,不應該由你一個人承擔流言蜚語。”
“優姬,我答應和你合作,有什麼條件嗎?”理事長看着自己養女越來越大,已經長大獨當一面,和他已經是對立立場了。
優姬搖了搖頭“那倒不用,過幾天我會送給你,就當我報答你對我的養育之恩。”
“優姬大人,我已經處理好了。”一條拓麻利落地收回了日本刀,走到了優姬身後。
“這麼快的?”優姬轉身看了一眼地上正在逐漸消失的身軀“我們處理完的話,就走吧。”
“好的。”一條拓麻恭敬跟在她身後,像是極為忠誠她的騎士。
優姬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吧面容擋在扇子背後的男人,臉上完全沒有慌張之色,明顯覺得自己可以逃脫,優姬還是沒忍住開口“我得提醒你們一句啊,這裡有不少屬于他的人,你們公衆處理他會很麻煩的,他随時可以在他的黨羽幫助下逃脫。”
“當然,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這裡殺了他,随後再清除他的黨羽。”
“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理事長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容“謝謝你的提醒,優姬。”
優姬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神色,然後對于一旁的一條拓麻小聲嘀咕了一下“還是你最好了,根本不需要我操心。”
一條拓麻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優姬忽然感受到手臂的纏繞的衣服布料被人輕輕牽住,她轉頭看向了輕拉着她衣服布料的人,一頭銀色頭發遮住了零的神色,他輕低着頭沉默不語,還是優姬主動問道“怎麼了?”
“我想和你談談。”一直把這句話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時機說出口的零在這一刻擡起頭,直視優姬那雙紅色的眼睛“我覺得我們需要單獨聊一下。”
優姬似乎一直在向前走,她把那些屬于她人類的過往抛在了身後,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她也放下了。而他始終原地踏步,他把自己留在了過去,那些虛幻又朦胧的情感讓他始終忍不住去沉迷。
為什麼她現在看起來已經毫不在乎那些過往,為什麼他一直走不出來?
優姬看着面前被銀色長長的劉海掩蓋住了神色的零,但是她還是從他那雙向來不怎麼表露感情的眼睛裡捕捉到了一絲脆弱,她答應了“好啊,我們談談。”
隻是出于她對于他過往造成的愧疚以及說不出來的同情。
他不應該被這點小事困在過去。
“理事長我想喝你泡的玫瑰花茶。”優姬轉過頭看向了站在一旁沉思的理事長,理事長聽到她的聲音,他那雙眼睛對上了獨屬于吸血鬼的紅色雙眼“還有我要吃現烤的餅幹。”
“好。”理事長迅速把自己從亂七八糟的想法裡剝離開來,回到了現實,他的嘴比腦子先開口“餅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口味?”
優姬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提醒道“是玫瑰花茶,不要泡成其他花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