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色的粒子驟然化為鋒利的刀鋒,撞斷津島英治的肋骨,險些刺破骨下的心髒。
津島英治身形一晃,躲過這緻命一擊,胸口的傷口撕裂,衣服染上刺目猩紅。
他的呼吸頻率已經紊亂,劇烈的痛楚在胸口蔓延,讓他的面容失去血色。
火焰燎上了他衣擺的邊緣,焦黑的痕迹挂在津島英治的身上。
【條野采菊】有些詫異:“有點本事啊,你真的不怕我,心跳中沒有一絲恐懼,所以你還有什麼後手盡快使出來吧,不然别怪我沒給你機會。”
津島英治手掌緊緊捂住傷口,鮮血沿着縫隙劃出暗紅的痕迹,滴落在瀝青地面上,沉默的浸入土地。
手指一挑出現鋼琴絲,在他的手中纏繞,鋼琴絲蓦然拉長,卷上碎裂的石塊,向【條野采菊】的臉上甩去。
時間拖得時間越長,對他們越不利。
津島英治懷疑這兩個世界的條野采菊會産生異能特異點,現在時間已然不多,不好再生事端。
也許是因為世界不同,他們的異能表現方式不同,不然的話,條野采菊會因為使用異能被迫暴露身份。
【條野采菊】的拳頭對上撞擊而來的石塊,石塊倏忽崩裂,碎塊濺落一地。
塵霧彌漫,朦胧了雙方的面容。
【條野采菊】穩住身形,看着津島英治的眼睛,徐徐開口:“這位通緝犯,你放棄車上的第三人參與計劃,恐怕會是你最失策的決定。
該說你講感情,還是獨屬你的不理智。
車上的人都應成為你計劃的一環。”
【條野采菊】始終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他找不出男人計劃的利益所在。
他絕不相信一個能夠攪亂橫濱的聰明人,是因為一時義氣便開始自己的計劃。
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在男人身上。
如果男人是想得到什麼東西,應該攻破一個薄弱點,而不是将局面搞的怎麼大。
如果不是謀求某一樣東西,也不會一直追着異能特務科的車跑。
男人的身上帶着很大的矛盾點。
【條野采菊】在複雜的局勢中找不到男人能夠得到好處。
即便能夠得到什麼利益,那得到的利益也太少,犯不上做這麼的大局。
可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可不是讓人困惑。
【條野采菊】自小便失去視力,他的眼前一直都是濃墨般的幽暗。
也許是因為上天的憐憫,他擁有極強的聽力,能夠聽到人類的心跳聲。人的情緒變化跳不開自己的心跳,所以他被動的擁有了讀懂他人心聲的能力。
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詛咒。
他聽到了太多的情緒,這個世界上有極少的人能夠逃出他的耳朵。即便有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以【條野采菊】對人性的了解,也可以将一個人剖析的七七八八。
可現在,對于津島英治,【條野采菊】的心理解刨一直在出錯。
世界在【條野采菊】眼前,仿若透明魚缸中的遊魚,一覽無餘,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然而現在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人,【條野采菊】看到不一樣的東西,他不想這樣錯過。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最後的目的.......”津島英治的手指纏繞着鋼琴絲,聲音平淡:“看看,我們這次的對戰到底是誰能走到最後,如果,你赢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哎,你的心跳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很生氣,這是為什麼?”【條野采菊】語氣疑惑。
“你聽錯了,我才不會生氣。”津島英治一字一頓,他的手指尖出現了幾把鋒利的匕首。
“來打上一場吧,看看到底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我一直都想全勝時期的【條野采菊】到底有怎樣的實力?”津島英治注視着【條野采菊】的雙眼。
【條野采菊】眉毛一挑,“你見過不全盛時期的我,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獵犬在橫濱可是大名鼎鼎。”
“是嗎?你的心跳亂了,不管你身上有什麼秘密,最後在我腳底下的時候,希望你還能夠藏得住。”
砰——!
津島英治鋼琴絲甩出。
匕首鋒利,津島英治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碎塊之間。
他們的交戰的時間到天際破曉,天空中裂開了笑顔,曙光灑在塵土飛揚之上。
津島英治仿佛忘記了痛覺,他的動作沒有一絲遲疑。
【條野采菊】感受到對面的凜冽攻勢,手指握在刀柄上,軍刀緩緩出鞘。
唰!
無數的粒子紛飛,【條野采菊】的腦海中,津島英治的鋼琴絲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因為在交戰過程中,【條野采菊】将身體化為瑩白色的粒子,恐怕身上已經全是細碎的傷痕。
随即,鋒利的匕首裹挾着緻命的刀鋒,向着【條野采菊】刺來。
在津島英治發動進攻的刹那,【條野采菊】化身的粒子敏銳的感知到匕首行動軌迹,迅速變換自己的身形。
即便匕首構建的攻擊網絡密集如雨,【條野采菊】及時閃身,僅餘幾縷發絲在空中随落。
匕首在【條野采菊】眼前一毫米的地方閃現,斬斷了他的眼睫毛,他險之又險的側身躲避中,【條野采菊】腳尖一點,化作一道閃電直沖津島英治而去。
“很好,不愧是獵犬!”津島英治看着條野采菊敏捷的身手,手指停頓了片刻,随即擲出第二把匕首,緊随其後的是第三把、第四把……
刀尖構成了天羅地網,【條野采菊】眉心蹙起,他的身影化作無數細小的粒子,幾近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