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需要直接趕往廣濟大廈,還剩下12公裡的路程,如果再兜圈子,那可就明牌了,所有人都明白我們在溜圈了。”
後視鏡映照着條野采菊的面容,他的異能粒子感知前方的路況。
“現在已經将大部分目光都聚集在我們身上,直接去廣濟大廈,計劃要開始了。”
津島英治垂眸,看着手中的地形圖,他的心中浮現出不安:我到底忽略了什麼?
他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的計劃,目前沒有出現異常,可是他心中的警鈴像是尖叫雞響個不停,津島英治的眉心一點點隆起。
那種知道異常卻沒有發現的感覺,太讓人煎熬。
【條野采菊】握住方向盤,語氣中帶着調侃:“老大,我們這輛車夠可以的呀,三個人都沒有心跳。”
津島英治握緊手中的地圖,突然驚醒:心跳!沒有心跳!
他知道他自己忽略了什麼,無奈的扶額,低低歎了一口氣:“我這一路上随機變換的路線都白費了,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個擅長控制自己心跳的太宰,一個高維度的自己,還有一個擅長将身體化為粒子的條野采菊,都在這座車上。
津島英治可以想象,獵犬【條野采菊】感知路上的車輛時候,突然發現一輛車無人駕駛,那種驚悚感了!
他的瞳孔地震,在心中暗想也沒聽說技術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
不是技術的話,那是有……詭!救命!救命!我害怕這東西!
心跳在這一刻緊繃至極,乃至于停跳一瞬。
完全符合深夜鬼車的劇目。
深夜,沒有心跳的三個人,行駛在筆直的公路上,無聲無息,完全有畫面感了,人家不注意你注意誰?
太宰扭動脖子,心口劇烈起伏,轉瞬間恢複正常:“獵犬中有能夠聽心跳的異能者。”
津島英治搖頭:“不是異能。”
太宰臉色凝重:“那麻煩了。”
車輛在瀝青鋪設的路面飛馳,條野采菊像是感知什麼,即使什麼也沒有聽到,他依舊相信自己的感知。
他輕輕拍拍方向盤,提醒後座的人,有人來了。
轉瞬間,他們的車上突然出現一隻笑眯眯的【條野采菊】,帶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輕抵下颚:“突然出現的心跳,好有趣。可以詢問一下現場的三人,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心跳的嗎?”
正在開車的條野采菊皺了皺眉,耳畔的聲音熟悉到了骨子裡:真讨厭啊。
津島英治全身呈現着防禦的姿勢如同一張拉滿的硬弓,他快速将太宰護在身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明了。
這輛車的異常情況到底被獵犬發現。
“你過來呀,我告訴你。”津島英治連連扣動手中的扳機,戰靴猛的踹開車門,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車上的可是獵犬,經過人體實驗之後的【條野采菊】,完全體的【條野采菊】,憑借肉身上可以和宮澤賢治拼的個旗鼓相當。
津島英治明白手中的子彈根本不可能傷到他,他想要拖延時間。
津島英治從沒有想過将太宰拉到這個泥潭之中。
他在心中懊惱:“大意了,忽略了心跳的問題。太宰不應該明面上和獵犬作對。現在的港口黑手黨不具備和官方組織撕破臉的實力。”
車速瞬間停滞,太宰滾落地面,太宰的眸光微閃,手指微微蜷縮,他的心髒停跳一拍:竟然是真的在關心我,這不是專門設計的陷阱。
條野采菊重新控制車輛加速,太宰的身影迅速縮成一個小黑點。
【條野采菊】看着射來的子彈,身形微微一閃,子彈從他的身旁掠過,擦着車窗濺起一連串的火花:“不告訴就不告訴嘛,這麼熱情幹什麼?”
津島英治臉色發黑,即便知道手槍不起作用,可面對眼前的局面,依然有幾分失望:“真厲害!”
【條野采菊】下個瞬間依然端正的坐在車上,他的嘴角帶着優雅的弧度:“比不上你,這場大戲将霓虹都引爆了。”
車輛破洞中灌入的狂風,激得雙方衣袍飛舞,翻卷出别樣的形狀。
津島英治手指尖的手術刀翻飛:“還是棋差一招被人發現了。比不上你。”
手術刀在暗夜中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的閃現在【條野采菊】的眼前,【條野采菊】側身躲避,無數的刀片撞擊在車窗上。
手術刀如同冰塊般砰砰落地。
殘留的刀鋒劃破【條野采菊】臉上的肌膚,刹那間出現細小的傷痕。
【條野采菊】用手指拭去血液,眼神中閃過忌憚:“還好我躲得快,不然那可就要毀容了,大叔,你不能因為自己長得醜,就來禍害我這樣的美少年。”
津島英治輕笑:“七八十歲的美少年嗎!”
……
末廣鐵腸看着行駛中的車輛,眼神中染上認真:“這就是敵人嗎?”
放在軍刀柄的手指用力,伴随一聲輕吟,刀身緩緩出鞘。。
末廣鐵腸揮刀斬出,一道閃亮的刀鋒利落的切開行駛中的車輛,如同一把刀叉切割細膩的羊羹。
頃刻間,津島英治座位一分兩半。
那把軍刀,太快,太利,将整個空間劃碎。
津島英治懷疑如果不是自己躲的快恐怕會被人一刀穿心,真正意義上的一刀穿心!
【條野采菊】如同一隻白貓踩着座位輕巧落地,語氣中帶着不滿:“末廣鐵腸,你看準一點好不好?我差點被你劈了。”
“啊,抱歉,抱歉,下次一定。”
接着又是一刀,刀光中帶着殺意,重重撞在車輛上,瞬間出現爆炸。
條野采菊在最後一秒落地,身體在地面上翻滾一圈,卸去了巨大的沖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