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雙方都攻不破對方的方向。
不打吧!紀德感覺自己要被憋屈死。
場面安靜的可怕。
津島英治也不淡定,與敵人心有靈犀什麼的。好說,那也不好聽呀。
有跳蚤在身上。
津島英治已經決定撤了,打不過還不趕緊撤。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要不是有了這麼邪門的事兒,他帶着條野和中也早跑了。
他現在目的是不是殺死安德烈.紀德,現在他還不能死,他死了。
世界意識還會出現林東,紀元,不能解決最終目的。
不能殺死他,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過年嗎?
跑!跑!
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盯上他。
趕緊溜,趕緊溜!
……
帕加尼Zonda如黑色閃電劃破夜空,疾馳離開港口黑手上的總部,副駕駛上的黑發青年扣好安全帶,雖然很想死亡,可如果變得血肉模糊,這也太痛了。
車禍,這個不行。
他嫌棄的皺了皺眉毛,完全不見他黑暗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18歲的孩子。
太宰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快速交換,一切的景物都被抛在身後,他的手指輕搭在車座上,青年黑色的大衣為他增添了幾分憂郁。
外面的風撩起了他的發絲,模糊了他眼中的銳利。
他倚靠在椅背上,手指輕點,雙眼緊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廣津不敢看副駕駛的男人,即使青年才十八歲。
閉上鸢色的雙眸之後,完全可以看出他精緻的容貌。
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帥氣的少年,憂郁帥氣,簡直就是一個校園王子。可隻有直面過他的人才明白,這個少年能夠看透人心,把握人性,他的心中埋葬着最深沉的惡。
他是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幹部。
太宰在路上依舊在思考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埋在地底下的交鋒進行了可不是一次兩次。
太宰斂下眸中的疲憊,想到了:“嗯,對面的人很了解自己。他知道我和首領之間的裂痕無法彌合。他利用雙方之間的矛盾,制造混亂。賭場中利用我的心理,奪取港口黑手黨的高級保險箱。”
太宰輕輕揉了揉眉心,思考情報:“就連我攔截中也的消息,也被謀劃在其中。否則,中也絕不可能,在未驚動森先生的情況下,迅速抵達文件的地址。這段時日,森先生的殺意如同暗夜火光,不時出現在我的心頭。”
“甚至,我知道森先生已經後悔,後悔沒有早點殺死我,現在我給港口黑手黨賺取了太大的利益,所有人都能看到我的功勞,我已經把他架在火上了,他不能明着殺我,所以他在削弱我的勢力。”
他諷刺一笑,想到:“可他知道,這些實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因為隻要我想,總會有很多人前仆後繼的加入我的陣營。森先生恐怕要吓死了,他害怕自己成為先代首領,害怕我殺死他。”
太宰睜開眼睛,他的眼眸很平靜:“森先生已經上位,先代首領的勢力也被他拆解得支離破碎,他已經坐穩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之位。我這個見證者也沒有什麼用了,甚至成了他穩固權位的絆腳石,他現在恐怕要後悔死了,這不符合他的最優解。”
即使已經知道自己的老師想要殺死自己,也沒有讓他的心湖産生任何波動。
“我一直都知道這段時間他想計劃些什麼。其實我都無所謂,活着也好,死去也好,什麼都無所謂,而且森先生還欠我一包無痛死亡的毒藥,死去也挺好。”
他在心中暗歎:“隻是有些可惜,沒能看到織田作寫完的小說,不過我已經留信,讓織田作寫完小說之後就燒給我,這樣也不太遺憾了。”
“也許在港口黑手黨呆了太長時間,我記仇。既然森先生想要從我身上拿走些什麼,那我在一定會在事情上給他搗亂。賭場的事情出現,我抓住機會,後續的發展也就順利成章。對面的棋手,這也在你計劃之中嗎?”
太宰手指旋轉着鋼筆:“文件上的地址真是有趣。當定位器上的地址出現,即便是最愚笨的人也能察覺到其中暗藏的陷阱,想讓港口黑手黨的人鑽進去。可是黑街上傳來的消息,可以推斷出兩人确實是到了那個地址。
鋼筆在文件上點了點:“所以那個地方有什麼秘密?要對面的人加了兩重保險。真有趣呀!那個十分了解我的人。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如果不能讓我盡興的話,那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意味深長的睜開了眼睛,笑出聲來,惡劣的笑聲中隐隐約約的透出來洶湧的惡意。
廣津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他的手指彎曲,不自覺的抖動,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這是人類面對大型野獸的本能。
太宰依舊沒有擡頭,輕輕敲擊手中的鋼筆:“你可要小心一點兒。我還不想和一個男人殉情。”
廣津聽到這樣不客氣的話,反而平靜下來,現在才發現他的手指已經僵硬了,冷汗浸濕了他的後背。
太宰在胸前輕輕别好鋼筆,月色在其上躍動,折射幾許鋒芒。他向廣津比劃了一個換位的手勢:“我去開車。”
車緩緩的停下,廣津僵硬的擡起頭,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他俯身,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太宰坐在駕駛位上,手指輕搭方向盤。
随即,車輛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
時間過得很快,車已經抵達文件上的地址,太宰停好車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裡一片安靜,廣津不敢打擾太宰的思考,隻是靜靜的等待。
太宰目光掠過雙方交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廣津看到太宰的表情打了個寒顫:不知道太宰大人又在算計誰。
他會為那個人選一個好墓地,惹到太宰大人就是惹到閻羅了。
“砰!砰!”
槍聲綿綿,如織網般密集。
太宰治擡頭望着交戰的地方,從容的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