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很堅強的,隻要能在漫長的人生路上捕捉的幾許火光,人們便能在孤獨中走下去。
即使這個男人不那麼安全,但隻要他能夠真正為亂步着想,一切都不是問題。
福澤社長明白亂步是驕傲的,亂步不會向任何人說出自己的孤獨,可真正心疼他的心中,總是傷心。
盡管在心裡為亂步糊上八百層濾鏡,可福澤谕吉心裡跟明鏡似的,亂步就不一個通俗意義上的好孩子,一個真正的普通人是招架不住亂步這樣的天才的。
……
他們這邊在快樂的交談,津島英治總是感覺自己像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呢?
這裡的茶水真好喝。
沒想起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醫務室,條野采菊躺在病床上,與謝野醫生手中的電鋸吱吱作響,條野采菊一邊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邊扯動着手上的鎖鍊嘩嘩的作響。
他的心髒激蕩着沉重的鼓點,這是醫生,不會屠夫吧?
一聲慘叫聲破口而出,盡管醫務室是鋪設了最好的隔音材料,沒有擋住這個聲音。
津島英治和亂步讨論偵探技巧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津島英治猛地一拍大腿。
條野采菊我把你給忘了。
沒聽說過與謝野醫生手中有緻死的案例,隻是叫的大聲了一點,可能治療的過程痛苦了一點,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我說我忘了什麼。
我忘了與謝野醫生使用異能力【請君勿死】,需要病人處于瀕死的狀态,沒有處于瀕死怎麼辦?
與謝野醫生會手動讓你瀕死,醫務室的電鋸說明了與謝野醫生的累累戰績。
保佑你,阿門。
不知道外國的神,在霓虹好不好用?
這個聲音着實慘了點,津島英治有些不放心,條野采菊不會真的挂在與謝野醫生手裡吧。
亂步也是一個激靈,連坐姿都端正了幾分。
福澤谕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像是掩飾什麼。
這個世界上一個是不能得罪廚子,一個就是不能得罪醫生。
津島英治和亂步談話的音量都不自覺的低了幾分。
看來他們深安保命之道。
江戶川亂步又在懷裡拿出一疊照片,放好,他們選擇用手勢進行遊戲,唯恐驚到了什麼。
這怎麼能說慫呢?這隻是從心。
津島英治指着照片做了一個手勢,亂步在另一個照片上指出一個疑點。
他們就像是在表演一場默劇。
他們就是在條野采菊慘叫的背景音了,進行自己的遊戲,很快沉浸在他們的遊戲世界。
福澤社長:……
你們是真的不怕,裡面的人出來把你們兩個人都給打死。
慘叫聲銷聲匿迹,津島英治的目光瞥了一眼牆上時鐘。
真慘啊,三十分鐘,這度日如年的三十分鐘。
條野采菊一個人攤倒床上,凄凄慘慘戚戚,他總算知道病床上的鎖鍊是有什麼用,他也明白醫務室裡為什麼要放電鋸。
條野采菊現在對醫生這種生物産生了無限的恐懼。
津島英治又等了一會,直到病房裡恢複了沉寂,治療過程已經完成,這才和亂步結束遊戲。
他可不敢直面治療過程中的與謝野醫生,害怕她看自己一個不順眼,也給自己來上一套。
所以躲得遠遠的。
沒看亂步也不敢随意招惹,與謝野醫生嗎。
大家都惜命。
津島英治為條野采菊默哀了三分鐘。
雖然你經曆了三十分鐘的痛苦,但是你收獲了一條命呀。
津島英治喝了一口水,留夠了與謝野醫生整理的時間。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向福澤社長示意,他要去接一下自己的夥伴,端上一杯水,确定了方向,緩步往醫務室走去。
武裝偵探社的醫務室是與謝野醫生的絕對領域,沒有任何人能夠躍過她,來決定治療的人員,治療的方式。。
在這裡,沒有什麼社長,沒有什麼社員,沒有什麼部下,隻有病人。
與謝野醫生做到了病床之上人人平等。
與謝野醫生武裝偵探社真正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