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這座籠罩在黑暗的地方,沒有能力發聲的人,自然沒有語言。
他們活的很艱難,可是隻要能活着,好像也沒有那麼苦。
條野采菊有些擔心,他的異能感知到陌生粒子的變化。
現在連風都不符合運動的規律。
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給他帶來了極端的不安。
怎麼可能,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
不會真的穿越世界了吧!
津島英治和他并行,感知帶他的情緒,卻什麼也沒有說。
條野采菊這樣的人,并不需要他人的安撫,給條野采菊時間,他自然能夠考慮好一切。
有的人不會被逆境摧毀,他們代表成功的标志,這一切不能簡簡單單的歸咎于運氣。
津島英治什麼也沒說,隻是和他一起走過這一段路,相伴一程,也是有緣。
條野采菊紛亂的情緒,在無聲的陪伴中,平息下來。
考慮那麼多幹什麼,現在自己還活着。
總會有辦法回去的!
終于到了鐳缽街,這裡是最混亂的地方,也是情報的集散地。
如果中也踏入這個世界,他一定會想辦法聯系津島英治,鐳缽街是中也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中也最愧疚的地方,他一定會回到這裡,這個傷害他,又誕生他的地方。
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也存在一個中也,這個世界是不是他猜測的地方。
在這一路,津島英治嘗試靠近其他人,可系統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看來是需要劇情人物來給系統充能。
太宰。
津島英治想到這個名字心口發澀,這是他的遺憾,也是他的痛苦。
津島英治不想去見太宰。
太宰好像離開了太久太久,可津島英治心口的逆鱗依舊缺失。
他不想毀了另一個太宰,害怕自己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如不見。
在來到鐳缽街,條野采菊眼睜睜的看着,這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從自己身上拿出了無數的材料。
你是叮當貓嗎?
這麼能裝?
他想不通,為什麼一位首領身上會帶有這麼多的武器零件,真是不怕爆炸!
津島英治表示那是不在怕的!
可惜有些缺錢!
缺錢啊,他看了一眼條野采菊,這個可以去牛郎店啊,這個“哥哥”可以開香槟塔養他啊。
他撇到他眼上的錦帶,這個特征太明顯了。
上下的打量一下條野采菊,嫌棄的撇了撇嘴,你這也太不争氣。
條野采菊感受到他的打量,打了個寒顫,他不用想就知道對面的人恐怕在打什麼壞主意,他吓得後退了幾步。
他不知道剛才自己差點就被社死了
要是知道了,他腳下恐怕就要冒出風火輪,一蹬,跑出橫濱,再也不見。
牛郎店是去不成了。
可惜聊了!
地下賭場,這裡是進行情報交易的天然場所,也是他們能夠獲取資金的最好的地方。
在離開那個萬人窟的時候,津島英治和條野采菊處理完衣服纖維,腳印痕迹,散落碎骨之後,巧妙的為自己披上了僞裝外衣。
不然,這個地下賭場他們還不好進,他們的面貌太特殊了,出現就會引起轟動,這樣不利于他們的隐藏。
地下賭場在鐳缽街的深處,隐藏着通往地下賭場的小路,沒有熟人帶領就會迷失在錯中複雜的小巷裡,條野采菊看的啧啧稱奇,恐怕這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點。
這裡的裝修豪華,仿佛就像一座華麗的宮殿,色彩絢麗的水晶燈灑落下欲望的光影。空中彌漫着煙草的煙霧,沾染賭徒斑駁的血迹。
賭徒将未來托付于一個小小的砝碼,渴望着金錢财富,可是最終隻能墜落地獄。
周遭盡是雙眼遍布血絲的賭徒,他們不管不顧地将一切都推上賭桌,不論是骨肉親情,親密愛情,誠摯友情,在他們的欲望面前都不堪一擊。
津島英治和條野采菊從容的走過這些人群,完全沒有被這裡的氣氛影響。
他們走到靠窗的地方,就在這裡分開。
津島英治将帽子摘下來,在手中轉了一圈,斜倚在靠窗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撥弄手指,望着這欲望交織的地方。
眼神中什麼也沒有,他的眼中沒有這些瘋狂的賭徒,沒有金錢的欲望,甚至沒有他自己。
服務生周旋于所有的來客之間。
挑選着适合的獵物,将他們的金錢和血液都化為賭場的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