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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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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棠看着他詭異多變的神情,方才還給她三種選擇讓她自戕,眼下又淺笑着告訴她自己的名諱,是怕她黃泉路上記不住仇人嗎?

見她沒有回應,景昭辰擡手往案幾上的托盤指了指,淡聲道:“看看下面是什麼。”

甄棠看着托盤上擺放整齊的匕首毒藥和白绫,他都要讓她自戕了,竟然還有心思在托盤下面放東西。

玩這種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的遊戲,能使他多活兩天嗎?

可眼下畢竟受制于人,甄棠端着托盤兩側擡起,一封不大不小的紙袋出現在她視野中。

她微微詫異,紙袋封口處有暗紅色漆印,印着她看不懂的圖案,但她認得紙袋上驿館的徽記——渝州。

那是她三個月前剛剛離開的故鄉。

“拆開。”景昭辰聲色淡淡。

甄棠将托盤放到案幾一側,拿起紙袋,俯身拿過那柄匕首,沿着縫隙将漆印挑開,取出裡面厚實一疊信紙借着燭火認真翻看起來。

第一頁,甄長海,第二頁,田芫,其夫甄長海……

第三頁,甄棠,甄長海之女,崇和六年五月初七生人

第四頁,甄元霖,甄長海之子……

甄棠捏着紙張緩緩閉上眼,隻覺得如墜冰窟。

這是甄家在渝州的戶帖,上面記錄着甄家每一個人的詳情,從生辰年月到何時婚娶,從子女出生到調派任職,每一項都極其詳細。

三個月前她方到京城,如今戶帖中她的戶籍已經蓋戳遷出,隻留下一個小小的府衙印章,用以作證。

沉沉的緩了口氣,甄棠将戶帖和紙袋重新放回案幾,拿起匕首壓.在信紙上,擡眼看向景昭辰:“殿下讓妾身看這些,莫非是怕妾身反悔沖喜,哪日扔下您逃了,所以用以威脅?”

景昭辰一個時辰前服過藥,神智和體力恢複了一些,聽到她的話,又掃了一眼被匕首壓着的戶帖,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不再往下看了?”

甄棠搖了搖頭:“再往下看也沒有任何意義,殿下何必還要明知故問呢。”

“确定不看?”景昭辰稍稍側着腦袋,一雙眸子靜靜地看着甄棠。

甄棠再度搖頭,發髻上的流蘇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景昭辰默然了片刻,傾過身子,将匕首重新放回托盤内,拿起戶帖裝進紙袋中,極有耐心的撫平壓好。

又不知從哪摸出一柄金色小勺和一支印章,從龍鳳花燭上捏下一塊軟化的紅蠟,放進小勺中在火苗上炙烤着。

不多時,紅蠟軟化成汁液,甄棠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勺柄,仔細地将臘液倒在方才的漆印上,等了片刻,用印章加蓋,随後拿起來,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漆印重新凝固。

做完這一切,景昭辰将紙袋輕輕放在案幾上,重新看向對面的甄棠,眸中藏着莫名的意味:

“這是你的選擇,以後莫要後悔。”

“若妾身哪日真的後悔了呢?”甄棠問道。

景昭辰眼中閃過波瀾:“那翊王妃最好每日燒香拜佛,求佛祖保佑,本王比你先下黃泉。”

他真的是一個瘋子!

甄棠已經不知該懼怕還是該苦笑。

她的目光掃過托盤上那瓶毒藥,突然想起什麼,擡眸看向那人:

“秦嬷嬷和周總管都告訴妾身,殿下身中毒蠱。”

景昭辰眸光一深:“翊王妃想說什麼?”

甄棠深吸一口氣,袖中手指扣緊:“妾身出身渝州,幼時跟随外祖長大,時常患病,外祖父結識一位山野郎中,妾身喚他藍爺爺,曾在他的藥廬裡做過幫工。”

“所以呢?”景昭辰側過頭,略有興趣。

“藍爺爺是滇地人,已近知天命的年歲,行醫至渝州時突發惡疾,是我外祖父救了他,病愈後便留在渝州行醫,妾身少時曾見過他為人解蠱。”

甄棠咬着紅唇,百般思慮後,聲色清柔:

“妾身想與殿下做個交易。”

景昭辰靜靜看着眼前的女子,聽到“交易”二字,心中突然泛起一層難以抑制的惡念。

他極度讨厭這兩個字。

甚至是恨。

自十七年前母妃意外身亡,他被皇後娘娘收養後,所有的一切都要用“交易”來換取。

數九寒冬剛過寅時便早早開始練功,背書,稍有違背,便會被罰跪砸雪地中,用藤條抽打脊背。

皇後娘娘說這是為他籌謀,隻有這般辛苦,辰兒方有機會登上太子之位。

如此往複,日複一日,月複一月,才能與皇後娘娘達成一次交易——

每年母妃的忌日那天,他可以在宮中祈華殿稍作祭奠。

再後來,皇後用一件件母妃的遺物,間接逼迫他來接受許多“交易”,直至他獲封太子之位,依舊無法擺脫這種無形的掌控。

景昭辰深知,自己隻是皇後手中的提線木偶,所有生存的希望,都要從皇後手中交易獲得。

包括這次沖喜。

“本王這副苟延殘喘的模樣,王妃竟然還有心思與本王做交易。”景昭辰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他似乎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隻是不知為何,他竟然想聽她親口說出。

甄棠沒有察覺他眼中閃過的異樣神情,仍皺着眉頭沉思,紅唇輕啟:“殿下若是信得過妾身,妾身可以試着寫封書信寄過去,或許他有可以解蠱的法子。”

她說完,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對面那人,仿佛在等他的回應。

景昭辰看着她盈滿燭光的眼睛,神情微變,須臾後才淡聲回問:“翊王妃,你知曉你方才在說什麼嗎?”

甄棠提了口氣,短暫思慮後,再度開口:“妾身當然知曉,秦嬷嬷曾告訴妾身殿下的病情很重,多虧了馮太醫的湯藥保到如今,讓我萬萬不要觸怒你。”

“可眼下不是也沒其他法子嗎,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死馬當成……”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甄棠慌忙噤聲,小心翼翼地擡眸看向對面。

密室極其安靜,燭火在二人之間靜靜燃燒,景昭辰的眸光穿過燭光落在甄棠臉頰上,饒有興味地凝視着。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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