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獸哼哼唧唧在冰冷的地上爬,艱難扒着鞋帶上了靴子,繼續哼哼唧唧尋找庇護。
卡斯帕沒有低頭,軍醫忙把它抱走,生怕被卡斯帕沒看到給踩死了。
卡斯帕不喜歡這種動物,當初撿回來是覺得斯溫德勒喜歡,一直也沒來看過它,現在這隻汪獸成為了軍艦上所有軍雌的心頭寶,每天對打的第一名能赢得摸它十分鐘的殊榮。
所以,冷酷無情的軍團長突然要來看這隻汪獸崽,軍醫很惶恐。
卡斯帕翻看完汪獸的檢查報告,确定沒問題:“養好,聯賽結束,給利克。”
這是斯溫德勒提的建議,他和卡斯帕大緻說了艾利克斯的情況,覺得他休息一段時間最好,還說利克可能會喜歡汪獸,希望卡斯帕能再給利克找一隻。
于是卡斯帕主動提出把這一隻送給利克,畢竟最近雌蟲們滿心滿眼都是它,為了它在私底下大打出手,甚至開了小型拍賣決定它的名字,這不是什麼好風氣。
軍醫抖着手接回報告,特别想拒絕,但即使是一軍公用财産,軍團長都能随意支配,更别提小黑還是軍團長的私蟲财産。
天天上這破班,好不容易有點盼頭,怎麼轉眼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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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盼頭和頭,軍醫還是明白哪個重要的,帶着對小黑的不舍,他鄭重其事:“我會讓小啊不,汪獸過上最後一段好時光的。”
卡斯帕:?
他疑惑了下為什麼是最後,不再在意,回去做自己事去了,昨天他花了一晚上趕上軍艦,一進來工作,但落下的事務依舊堆積如山——他要提前處理重要事務,接下來的時間全都投入到前線上去,連直播也看不了多少。
不過還好斯溫德勒今天沒出鏡,否則要錯過好多了。
休息時間,卡斯帕再次點開和斯特的聊天記錄,賈爾斯家族一直想和他牽上線,畢竟之前和他聯系的是魔花螳螂,現在一軍轉用二軍的技術,他們自然會着急挽留,聯系上賈爾斯的家主不是什麼難事,隻是……
斯溫德勒為什麼突然會提到利克?
卡斯帕半垂着眼皮,細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雙瞳如剔透的寶石般無垢。
但他心裡冒着一點也不幹淨的酸泡泡,如果斯溫德勒不要這麼關心利克就好了。
斯溫德勒在注視着利克,而他隻能通過文字來描述自己寡淡的日常,他一定很不感興趣吧?但如果斯溫德勒一直看着他,他一定會把最好的一面全都展示給他看。
可是,斯溫德勒沒有看他,卡斯帕一邊重新拿起筆,勾出文件上的錯誤要求重做,一邊傷心地想,要不要随身帶個攝像頭給斯溫德勒直播自己呢?
殊不知軍艦上的雌蟲們正在爆發多麼大的争吵:
“我們把小不點偷走吧!”
“你瘋了那可是卡斯帕的汪獸!”
“那也是我看到大的小抹布啊!”
“說了它叫什麼都行不能叫小抹布!”
“我們求求斯溫德勒閣下,把富貴留下來怎麼樣?”
“我舍不得大寶啊!”
“蘭斯克勞夫它也舍不得我們,我們一起去請願!”
軍醫不舍看着被圍在中間的哼唧的小汪獸,慢慢搖頭,堅定道:“這是命令。”
雌蟲們頓時哭天搶地,丢了蟲崽般哀嚎。
圖爾斯經過練習場,看到群魔亂舞,疑惑探頭,他們豎起眼睛,看到救星般撲過來,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不要帶走我們小不點/小抹布/富貴/大寶/蘭斯克勞夫/……啊啊啊!!!”
軍醫在後面孤零零站着,魔怔般喃喃:“這是命令,這是命令,這是……”
瘋了,圖爾斯艱難想跑,卻被牢牢抓住,他們都瘋了,他就知道,在卡斯帕手下的都是一群瘋子。
“秘書長大蟲,”他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要搶走我們的汪獸啊!”
圖爾斯就不該好奇來看一眼,他杵在原地,捂額:“我會想辦法的。”
軍雌們立刻歡呼雀躍:“秘書長!秘書長!”他們扛起圖爾斯準備把他抛起來,被恢複理智的軍醫制止:“秘書長趕緊去吧!我們等着你的好消息!”
“對對對趕緊去吧!”
他們又一股腦把圖爾斯推出去,期待看着他。
圖爾斯好笑又頭疼,這些家夥真是的。
他也沒摸過那隻汪獸,有那麼好嗎?
等到了卡斯帕辦公室前,他又恢複冷靜的樣子,敲敲門:“軍團長。”
卡斯帕讓他進來,示意一旁的文件,足足有十幾份。
圖爾斯心裡歎氣,肯定是軍團長心情不好,這要怎麼提汪獸的事?他最近還因為阿貝過得謹小慎微,還是不說了吧。
可眼前一直晃過剛才一雙雙期待的眼睛,圖爾斯猶豫片刻,在卡斯帕準備催他時開口:“軍團長,您前天是去拉舒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