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臉上的笑扭曲了一下，連忙做好表情管理：“您說笑了，我隻是聽從您的命令。”

赫爾格不語，大步往前走，4号忙跟上，暗暗咬牙，掩去目中怨恨。

總有一天，他會重回原來的位置，不，爬得更高，把讓他卑躬屈膝的都踩在腳下。

斯特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回監舍的路上，遇見的蟲全避着他走，跟看到洪水猛獸似的，前面帶路的獄警也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他毫不在意，站在監舍門口，久違想起了學生時代，開學時站在宿舍門前也是這種心情吧？

當然他指的是大學。

獄警打開門，斯特還沒進去，系統忽然報警：［全屋發現16個監控或監聽設備。］

他關上門：［我去，新裝的嗎？］

就這麼點時間不在，甚至5号還一直在裡面。

斯特對吓了一跳的獄警抱歉一笑，打開門，面色如常進入，掀開5号簾子，一張蒼白的臉映入眼中，5号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盯着前方，一動不動。

看着像喪屍。

斯特手在他眼前晃晃，5号眼珠一轉：“有事嗎？”

“有誰進過這裡嗎？”

5号盯着他：“你。”

“除了我。”

5号思考幾秒：“三個，分三次來的。”

好家夥，他隻是想睡個午覺，怎麼還要先大掃除啊。

他有些頭疼：［報吧。］

［面前床簾右上角一個，右手邊桌腿一個，櫃子頂部兩個……］

5号你看不住家還看不住床啊。

等斯特收繳完設備，5号早已經默默拉上床簾，整個房間都沒了動靜，他也終于能好好睡一覺了。

斯特在床上安詳閉眼。

門忽然被大力拍響，接着被打開。

斯特當做沒聽見，掙紮着入睡。

有蟲喊：“2号！”

斯特放出精神力，讓他閉嘴，離開監舍，把門帶上。

斯特舒心閉眼。

迷迷糊糊要睡着時，門再次被拍響打開，斯特翻身而起，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起床氣：“有病——”

但一對上面前蟲的目光，他的髒話就卡在喉嚨裡，沒聲息咽了回去，笑嘻嘻道：“典獄長好。”

艾利克斯沒忍住笑：“叫什麼典獄長，起來，有事問你。”

斯特穿上鞋跟他出去，走出門還看到個守門的獄警，艾利克斯淡淡道：“給他解開。”

對了，這是剛剛吵他那個，斯特拉着玩瘋的精神力回來，對方茫然片刻，才猛地反應過來：“我、發生了什麼？”

但身旁早已沒蟲能回答他的問題了。

艾利克斯帶着斯特到了個安靜的小房間，給他倒了杯水：“這裡沒監控，也沒直播，哥，你怎麼過來了？”

？

這麼快就發現了？

斯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我有事。”他喝了口水，冰得牙疼，趕緊放下。

這麼想來，除非喝茶，否則隻有卡斯帕會給他遞熱水。

艾利克斯把椅子拉近，直到膝蓋相碰，他跟斯特面對面坐着，雙目銳利：“是有什麼事？聯賽可不是這麼好進來的。”

能不能說呢……還是說吧，說了就有艾利克斯費心，他還聰明，肯定能解決這件事，自己就能躺平，完美啊！

斯特現在隻想回去睡覺：“我得到消息，有蟲會在聯賽動手腳，放出誘導雄蟲發熱期的違禁藥劑。”

艾利克斯一怔，随即面色嚴肅起來：“什麼時候？”

“今天，先是會發生地震，然後星網停運一小時，在這一小時内，變故就會發生。”

艾利克斯思索片刻，迅速在心裡過了一遍可能會釋放藥劑的設施，點點頭：“我大緻明白了，哥，我會協助你的。”

“那好這件事就交……什麼？協助？”

斯特懷疑一下耳朵：“我隻是來告訴你，艾利克斯，這件事你自己——”

“哥，不用再說了，你費這麼大功夫來到這裡，我很感動，哥，”他忽然抓住斯特雙手，眼神誠懇，“你不用猶豫，我相信你！”

不，他來這兒雖說有艾利克斯的原因，但這件事他懶得管。

但看着艾利克斯滿是信任的眼神，斯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那……你先排查一下設備？”

艾利克斯雙手握得更緊了：“哥，我就知道，你對我太好了！”

斯特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閉上。

奇怪？發生了什麼？怎麼麻煩又回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