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面無表情喝完營養液,點評:“不如魚腥草茶。”
你們雌蟲是什麼自虐症愛好者嗎?口腹之欲可是最重要的欲.望啊!
哪怕寡淡如水他都能接受為什麼這麼難喝!中藥都比這玩意兒好喝!
斯特正在為晚餐默哀,一蟲從旁邊路過,他忙回神:伏恩!
伏恩似乎在找誰,目光不斷搜尋着,與他對上後,兇狠瞪來一眼,斯特好笑,突然想起來之前見到伏恩,會被他的精神力掃一遍,偶爾遠遠看到也是先接觸他的精神力,這裡雌蟲多,伏恩似乎有所顧忌,沒有放出來掃他一身。
但斯特剛剛使用時,發現很容易就能避開雌蟲的探查,伏恩應該再大膽一些的。
正想着,他忽然看到幾個蟲悄悄跟在伏恩身後離開食堂,于是呼喚系統:[這裡的直播有死角嗎?]
[沒有。]
哦,那他們要直播如何欺負蟲嗎?
斯特想了想,還是跟上去,伯特倫正盯着他,還是别旁觀為好。
不過他可不想被報複,于是順手拎住經過的倒黴蛋:“吃飽了嗎?”
倒黴蛋張嘴想罵,看到他編号牌,嘴僵在那裡,然後顫了顫,默默閉上。
斯特摘下他的編号牌:“借我用用呗兄弟,馬上還你。”
倒黴蛋忍氣吞聲,斯特從懷裡摸到自己留下來的兩瓶營養液——每蟲分三瓶,他喝半瓶就飽了,他塞給雌蟲,這下雌蟲臉色好了許多:“我在這兒等你。”
斯特取下自己的編号牌,換上他的:“謝了,我很快回來。”然後離開食堂,系統自覺指路。
他們去的是昨晚受異獸襲擊的地方,兩棟樓被異獸踩塌,地上滿是灰石,警戒網拉開,但沒有通電,斯特盯着網看了會兒,歎氣:“看來得速戰速決了。”他可不想被捉到違反利克定下的規則。
他利落翻過網,将精神力墊在腳下,跳下地時甚至沒有驚起灰塵,所過之處連個腳印也沒留。
目的地是處隐蔽的角落,斯特往那邊看了眼,雌蟲們嚴嚴實實圍成一個圈,看不清情況。
斯特撐着廢墟翻進旁邊的矮樓,想找塊幹淨的布擋臉,但很可惜到處都是灰塵,不過他翻到了個眼鏡,聊勝于無。
隻要他速度快一些,這些家夥應該能隻記得眼鏡而不是臉吧?
……以雌蟲的動态視力嗎?還是算了,不下去了。
斯特從缺口處往下看,恰巧能看到他們的頭頂,伏恩被圍在中間,雌蟲們正逼問他:“你為什麼總是東張西望?你在找什麼?”
伏恩沒出聲,雌蟲們不耐煩道:“我們可不會等你學會說話,滾回蛋裡去吧。”
其中一名雌蟲直接上腳,伏恩才終于有了動作,他後退躲過,側身一腳踢回去,正中對方脖頸,雌蟲腳還沒收回,被他踹得單腳跳了幾步,大怒:“蟲屎!”
他還沒動作,斯特已經放出精神力,定住這幾個雌蟲,他們瞬間靜默,剛剛破口大罵的憤怒滑稽地停留在臉上。
伏恩擡頭,灰暗的廢墟上,看不太清面孔的亞雌垂頭與他對視,眼鏡擋住了那雙眼中的情緒,但他卻莫明覺得,對方在笑。
“你……”他眯了眯眼,精神力傾瀉而出,沖向上方的蟲,斯特以為他要攻擊他,壓住張牙舞爪的水母,立刻後退離開。
一無所獲的精神力沮喪回來,伏恩盯着面前一動不動的雌蟲,若有所思。
而斯特找個地方取了眼鏡收進口袋,回食堂換回自己的編号牌,溜達着準備回去睡個午覺。
前面有蟲擋路,斯特往左給他讓路,對方恰好也往這邊跨,他往右讓路,對方也跟着他一起移動,這下斯特站原地不動了,等着他過去,誰知道這蟲也不動。
有病吧?
斯特擡頭,對上一張熟悉的面孔——盤問身份時被他惹得跳腳的獄警。
哈哈,這是什麼緣分,星獄這麼小的嗎?
獄警陰恻恻盯着他,斯特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擡擡下巴:“獄警不能主動攻擊沒有違反規則的囚犯。”他可是把艾利克斯給的規則都看完了。
看到獄警臉色更加不好,斯特舒坦了,友好道:“吃了嗎?”
一旁的獄警喊他:“走了!巡邏呢你幹什麼?”
獄警咬牙切齒:“你給我等着。”然後大步離開。
斯特心情愉快,繼續往前走,忽聽身後一聲“老二!”,心情又不愉快了。
天天被拉斐爾他們喊哥,突然來個要認弟的,還真有點不爽。
不過到處認弟也不是什麼好習慣。
赫爾格攬住斯特肩膀:“我剛剛看到你把營養液給出去了,你吃得飽嗎?”
這家夥怎麼比拉斐爾還自來熟?
“我飯量小。”
赫爾格扭頭問4号:“亞雌飯量都這麼小嗎?”
4号嫌棄道:“隻有病蟲才會吃這麼點兒。”
“老二你生病了還來參加聯賽啊。”赫爾格目露憐惜,斯特被看得雞皮疙瘩要掉了:“行了行了,我回去睡個午覺,再見。”還沒走兩步又被扯回來,赫爾格湊近他耳邊低聲道:“聯賽要打半個月,也太久了,要不要……”
斯特拒絕:“不要,”他現在隻想睡覺,“你們要狩獵自己去。”
“别啊,老二,”赫爾格不準備放他走,“有你多省事兒。”
斯特拍開他的手:“我回去睡了。”他快走幾步拉開距離,把他們甩在身後。
赫爾格的手舉在半空僵了會兒,慢慢收回,輕輕嗅聞,然後眸中浮現笑意:“啊,還真是……”
4号殷勤道:“接下來要我們去給他使絆子嗎?”
“你們?”赫爾格搖頭,“你看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