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也是查過阿貝的背景的，所以才來找了昂利巴，這件事可不是一般得棘手：“希爾家主精神力暴亂，導緻家族全滅，僅有不在場的兩名蟲崽活下來，這場事故你不覺得奇怪嗎？”

“全滅的确很奇怪，”就算是S級，也不可能一個活口都留不下來，“但這跟我問你的有什麼關系？”

拉莫攤手：“沒有關系，我隻是突然想起來了。”

“耍我呢你小子，”昂利巴啧一聲，捏起水杯喝一口，“趕緊說找我什麼事兒，要是浪費我時間，我把你吊起來抽。”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趕緊改口：“不對，我才不獎勵你。”

拉莫更看不起他：“我可不想被你這種蟲抽，你又不像閣下，連生氣臉都是粉的，一打人手都會紅。”

昂利巴打個哆嗦：“死變态，趕緊離閣下遠點兒。”

拉莫也不跟他拌嘴了：“你知道艾利克斯嗎？”

一說起來昂利巴就郁悶：“我哪能不知道？今年學校選拔賽輪到我當總教官了，偏偏就他，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帶着倆雄蟲一逃犯在賽場上亂竄，給我下個大處分，還被聖殿打了二十鞭，現在還沒好，明明哪哪兒都好的崽子，偏偏這麼叛逆。”

拉莫立刻為上司的弟弟辯護，笑話，他是因為斯溫德勒被閣下教訓，這點他還是明白的：“那也比雌蟲聽話。”

“這倒是，你問他幹什麼？他跟阿貝平時也沒什麼接觸。”

“他平時在學校有受欺負嗎？”

“欺負……”昂利巴思索片刻，“沒吧？”

拉莫服了這個老朋友了：“他是亞雌，你不要拿雌蟲間的相處和摩擦來看待，有什麼蟲專盯着他嗎？”

“啊對了，西蒙斯吧？”

“五軍的那個棄子？”

“别說得那麼難聽嘛，他能力還是不錯的，可惜太沖動，經常被艾利克斯耍得團團轉，要說欺負我看不像，”昂利巴打了個響指，語氣笃定，“他暗戀艾利克斯。”

拉莫不信他：“我聽到的明明是欺負，你眼神不好？”

昂利巴拍桌：“誰眼神不好！你就說吧，打你罵你又不緻命，不就是調情嗎？”

拉莫震驚：“你不要因為自己沒談過就把我當戀愛範本啊！”

“……”昂利巴陷入詭異的沉默，覺得有些道理，“那就當是欺負吧。”

拉莫服了他了：“還有别的蟲嗎？”

“還有誰，不就是跟着西蒙斯的那些嗎？趨炎附勢的牆頭草，也不知道找點兒好靠山。”

還真有啊：“有名單嗎？”

“誰有空給你一個個找？自己弄去，拿着證件去調、去查、去談話，來找我幹嘛？”

“你不是他的教官嗎？你應該知道最多，除此之外，阿貝他平時和誰走得近？”

“得了吧，他跟這些學生就不像一個年紀的，連我看他都有點兒瘆得慌。”

“他最近不在學校，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艹我又不是他雌父，你問我還不如自己去查，當盤問犯蟲呢？”

怎麼脾氣還是這麼差，拉莫歎氣，幽幽道：“我給你轉貢獻點行了吧？”

昂利巴直接一攤手：“兩萬。”

“真會搶，”拉莫給他轉過去，“現在可以好好回答我了吧？”

昂利巴稍微滿意了點：“我估計着是去拉舒星了，希爾家雖然就剩倆了，但畢竟其中一個是卡斯帕的親信，邀請函還是能收到的。”

說得對：“最後一個問題，阿貝和西蒙斯，關系如何？”

“他倆八竿子打不着的，西蒙斯好像挺讨厭他來着。”跟誰欠他一樣，誰都讨厭。

所以，昂利巴才覺得他暗戀艾利克斯，哎，拉莫懂什麼嘛。

拉莫思索片刻，覺得這個朋友還是一如既往沒用，連點消息都提供不了：“帶我去他宿舍看看。”

昂利巴不耐煩擺手，趕蒼蠅般：“自己去，我還得看直播。”

——不，拉莫面無表情想，是比以前更加沒用了。

他起身：“好吧，我就知道你沒用。”

但他不想一個蟲去，清清嗓子，狀似無意提及：“我家閣下和斯溫德勒閣下關系很好，而艾利克斯也是卡斯帕的弟弟，你真的不幫我嗎？”

昂利巴打開光腦的動作一僵，卡頓般一點點扭頭看他：“你說什麼？”

他迅速跳起來整理着裝，抓起外套就推着拉莫出門：“走走走！完事兒後替我要一張斯溫德勒閣下的簽名！”

拉莫滿意了，矜持擡起下巴：“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