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曆**年九月,我聽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總算推演出來那兩個人總是借着比試的緣由打架的原因……”穹眼睛看的比嘴巴讀的更快,小小的“哇哦”了一聲。
三月七離穹最近,單手捂臉,另一隻手不停地拍着大腿。
丹恒坐如針氈,丹楓的記憶他并未完全繼承,未知的黑曆史才是真正的恐懼來源,這讓他感到不安。
“丹楓與應星二人假扮落難的兄弟,前往敵軍部落探查情況,那沒見識的土著将丹楓誤認成女性,拍着應星的手臂陶侃了句[嘿,兄弟,你老婆挺兇。]很不幸,應星那家夥沒忍住,在丹楓冷臉的那一刻笑了出來。”
“呵……”角落的男人發出一聲哼笑,與此同時,丹恒召出擊雲,将槍尖抵在了刃的脖子上。
刃攤開手,仰頭,好似有血色流動的眼眸直勾勾看着站在他身後的日及,“你看,這回先動手的可不是我。”
這架勢簡直就像要拎刀再打一架。
日及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面無表情的将刃的腦袋扭回原位,“你當初要是這個樣子,肯定就被丹楓打死了。”
修長的手指扶着刃的耳朵,緩緩滑至蓋住雙眼,螢火蟲般亮晶晶的光點圍着刃跳動,溫柔親昵的像是精靈的吻。
“還不把擊雲收起來嗎?不要總是仗着日及拿你當小孩子偏愛,有恃無恐。”鏡流雙臂環胸,站在白露身後,默默地把眼罩又給戴上了,再看這群糟心玩意一秒就會爆炸。
真是一場鬧劇,鏡流想,真是搞不明白日及為什麼會如此執着,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即便雲上五骁的每一個人都接受了舊日之時不可歸,即便現在他們之中的大多數都已經放棄了當初的身份,各奔東西……
那曾經在五人之外的人依舊執着于,挽回那已經破碎的關系。
“咳咳!”穹大力的咳嗽幾聲,将手中的冊子“咚咚”的在桌子敲出聲響,“諸位,咱們還任重道遠呢!”他示意自己手裡面的冊子。
“第一次帶應星去鱗淵境的時候,隻是湊巧青醬那邊人手不夠,要找人幫工。
我沒想到他能恰巧和丹楓撞上,聽說那一段時間長老們因為持明人口再次驟降發瘋,不要命的追着龍尊要給他安排封建聯姻。
真是瘋狂,龍師們不要命我們這些打工的人還要命呢!為了不觸龍尊大人黴頭,我被青醬帶着躲龍尊躲了好幾周。
然而帶外人進鱗淵境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比起當着丹楓的面遮遮掩掩,大大方方介紹應星的身份才是更明智的做法。
我努力回想當初龍師們硬要教給我的那些破規矩,做出了印象中最最标準的持明禮,就算後來應星吐槽那時候我的動作古怪的像是某種祭祀,我也真的是盡力了。
結果被我擋在身後的應星在沒心沒肺的向龍尊招手,說好久不見。
一般來說,丹楓面前隻有兩類人,一種是表面恭敬實則心懷鬼胎的,例如龍師;一種是表面恭敬實則畏懼的,例如他手底下的那群打工人。
所以我也能理解,為什麼一向心高氣傲的龍尊大人,會對應星這個初露鋒芒不知天高地厚的工造司小子感興趣。
天知道當初丹楓那一抹輕笑有多麼讓人震驚,要不是那一笑,我就真的要以為那是個無藥可就的面癱了呢!”
“嗯……”穹停頓一下,“我怎麼覺得這個丹楓像是在笑日及那個祭祀一樣的行禮?”他扭頭看丹恒,“可以演示一下嗎?”
抱着擊雲闆正坐着的丹恒果斷拒絕,“我不會。”
“書架倒數第二排,大概在中間位置,我記得有景元當初模仿他們那些禮儀的照片,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找找。” 日及雙手固定着刃的腦殼,擡下巴大緻示意方向。
“好耶!”三月七歡呼,照片的意義難道不就是在這種時刻顯現的嗎?
一直坐岸觀火陪着白露嗑瓜子的景元伸手就要攔,“诶诶!日及姐,不帶這樣的,說好了今天是【匠龍or龍匠】專題呢?”
日及淡定補充,“照片冊邊上的皮質箱子裡,是我存着的丹恒小時候的照片,之前答應好的。”
“收到!”三月食指中指合并,給出了一個漂亮的wink,哼着歌就找照片冊去了。
“你怎麼不攔了?”白露隻當今天來這邊是休假的,有吃有喝還有故事聽。
“日及她平時沒什麼拍照的愛好。”景元安心的坐下,“隻是偶爾會喜歡拍些風景、大合照還有……幼崽。”他金色眸子眨眨,給出了一個懂得都懂的信号。
“哦~你的意思是小花那些照片裡,丹恒小時候的照片占大多數是吧?”白露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哦。”
日及确實喜歡捏她的臉、也喜歡給她拍照,“穹小哥!繼續繼續,我今天還想聽完呢!”
“因為初見時應星的年齡太小,所以在我的印象裡,一直都把他擺在了年幼者的位置。
第一次知道應星會陪着他們幾個人喝酒的時候,我的頭發都快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