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主要是最近他壓力比較大。”我稍稍安慰,“如果真的想和他交朋友,就不要再用那套家傳方案,你本來的性子或許會更合得來一點。”
反正這小子,肯定是在私下裡偷偷打聽應星的事情,碰巧遇見了一個隊應星有偏見的人,又碰巧被應星撞見了吧。
“哎,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應星哥不出現,我肯定就要和那個匠人翻臉了嘛。”景元懊惱的抓抓頭發,想來這雞窩造型也是他自己抓的了。
“真翻臉,不虛與委蛇了?”我問他。
“诶呀,日及姐你就别再打趣我了,應星哥的實力不是有眼睛的人就該看得見的嗎?”
景元懊惱的離開了。
晚飯的時候,我還是很有些擔心,端着老師寄回來的坎艾迪蜂蜜做成的酒釀圓子去了應星的辦公室——他最近已經完全的住在辦公室了。
他對辦公室的熱愛簡直和老師有的一拼,同辦公室的同事申請更換辦公室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進門時,整個房間的呈現出一種即便很協調、但由于堆放的太過于密集而導緻淩亂的混亂感。
一時之間難以下腳,我隻能在門口的位置擺出折疊桌椅,呼喚房間深處的應星。
下午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應星的黑眼圈很深,連帶着臉色都帶着憔悴,唯有眼睛亮的驚人,我很慶幸他還記得吃飯,否則恐怕整個人都要消瘦下去。
"工造司裡面的那些傳言還是要你當面解決一下吧?再這樣下去我總擔心影響到你。"
實際上我已經拜托公輸和老師很多次了,但是像這樣沒有實際證據的流言蜚語根本沒辦法處置,除非他本人出面,否則别人再怎麼澄清也沒什麼用處。
“對我沒什麼影響。”應星一勺一勺的喝着甜酒,看起來很乖說出的話卻很讓人氣惱。
“沒影響你個景元吵什麼架?你平時根本就不會在意,更何況還算得上小孩兒。”
應星沉默了,我開始後悔在他吃飯的時候說這種話題,确實有點影響食欲了。
“我隻是不覺得能處理的了傀儡蛸的人會聽信那種話。”他抿了抿粘在唇部的蜂蜜,“也不是故意說他矮的,隻是忘了他能長個子。”
應星嘴巴上抹的不是蜂蜜而是毒吧,我心想,到底,這倆人還是被對方的能力折服了嘛。
】
淩晨三點半,日及正在戰鬥。
當然,像是日及這種戰五渣是不可能真的親身上場與誰動手比劃兩下的,這個戰鬥隻是取自延伸上的意義——她在用文字在仙舟内網上戰鬥。
莫離離開羅浮後,日及就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像是留守兒童的孤獨感,
金錢方面,日及這些年的積累的财富已經達到了一個可觀的程度,雖然依舊比不上青醬那種恐怖的收入,但已經能有承擔她本人以及她老師的花銷。
生活方面,即便是老師不在身邊,阿常、青醬、長歌甚至是公輸,這些長輩們時不時傳來的關懷足夠的熱切。
身體方面,日及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完全沒有出現長歌預測中的衰退期。
工作反面,在公輸以及老師的安排下,日及已經憑借着自己的努力站穩腳跟,端住了近乎算得上金飯碗的職位。
但日及就是閑,非常閑,這種閑在應星等人開始準備匠造大典、選拔新人百冶之後就更加明顯。
某天傍晚吃過晚飯的後,她因為無聊登上了羅浮内網工造司的闆塊,然後一眼就看到了應星的黑貼。
【匿名貼】【那個朱明來的短生種到底是誰在捧啊?】
日及看了兩頁,當即就惱了,回了句【我在捧,不捧不是仙舟人】。
在這種黑帖子裡,日及此等行為就是在捅馬蜂窩。
她之前從未覺得自己擅長打嘴仗,但是那天她就是一路大戰八百回合,和整個帖子的人噴到了半夜,日及大勝而歸,對面的人因為用詞不夠文明被封号三個月。
日及心滿意足,捧着論壇正準備入睡,首頁刷新。
【扒一扒YYJ和工造司最近腥風血雨那位】
日及沒看懂那個縮寫是什麼意思,但是腥風血雨那位明顯是應星,她眯眯眼睛,下意識的點了進去。
【如題,前兩天去鱗淵境辦事意外見到那位和腥風血雨哥在一塊兒,說實話這倆人湊一起我是真的沒看懂,就多留了一會,眼瞅着倆人越湊越近……大岚神在上,雖然這倆人确實養眼,但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
日及忽然福至心臨,看懂YYJ到底什麼意思。
這真的有點恐怖了,日及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現在是淩晨三點半,日及正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