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部的晨訓通常是鍛煉體能的跑步、蛙跳等項目。
跑完最後一圈,赤司征十郎支着腿喘氣,汗珠順着臉滑下去,摔到地上,形成一個一個深色的斑點。
“給,毛巾。”白鳥憐子手裡拿着水瓶,把毛巾遞過去。
“多謝。”赤司征十郎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擦了擦汗水,接過水瓶。
體育館空蕩蕩的,其他人已經完成任務離開了,赤司征十郎給自己額外增加了訓練量,隻剩白鳥憐子陪在這裡等他。
“好了,恭喜赤司同學完成第一天的訓練任務,我也圓滿收工~”白鳥憐子小聲嘀咕,在出勤表上畫了最後一個圈。
赤司征十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擡手幫她梳理了一下頭頂一绺微微翹起的頭發。
周圍沒有人,白鳥憐子也不用太注意形象,打了個哈欠,随口抱怨道,“早上急急忙忙的,都沒時間好好整理發型,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起這麼早了。”
“辛苦了。”赤司征十郎幫她拎着書包,看着她把出勤表挂到體育館門口,兩個人往教室走去。
“這周末我打算去琴葉一趟,有個工作要去提前看場地。”白鳥憐子從包裡掏出一盒草莓味的pocky,一邊打開包裝一邊說。
“需要我陪你去嗎?”赤司征十郎微微皺眉,不是很放心。
“又不是小孩子了,出門還要家長陪同嗎?”白鳥憐子有些不滿。
“既然這樣,我會幫你通知星川小姐。”赤司征十郎有些強硬地宣布。
白鳥憐子咬斷嘴裡的餅幹,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從盒子裡拿出三根pocky強行塞進赤司征十郎嘴裡,“讨厭小征替我做決定,你不要說話。”
赤司征十郎的神情有點無奈,把嘴裡的pocky全部咽下去才開口道,“你忘記當時為什麼要請星川小姐貼身保護你了嗎?如果再發生一次,我們都會很擔心。”
國中三年級的時候,白鳥家的對手利用白鳥憐子的極端粉絲綁架了白鳥憐子,要求白鳥家拿出足以撼動整個家族的機密作為交換,最後還是初中生的偵探工藤新一破解了案件,才讓白鳥憐子和白鳥家族都免受傷害。
赤司征十郎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白鳥憐子已經回到家裡了,從那之後白鳥夫婦便請了星川光代貼身保護白鳥憐子,直到現在,白鳥夫婦對女兒的安全問題都還很緊張。
白鳥憐子皺着眉,“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當時的犯人也已經在監獄裡了,我家後續的行動足以震懾其他蠢蠢欲動的人,難道要我一輩子不單獨行動嗎?”
赤司征十郎沒說話,摸了摸白鳥憐子的頭頂,她低着頭沉默了一陣,最終洩氣妥協了,“好吧,喊星川小姐來吧。隻是限定這段時間,我不喜歡别人像保護珍惜動物一樣看着我,包括小征你。”
“當然。”赤司征十郎溫和地說,收斂了眼底的神色。
***
接到白鳥憐子簡訊的時候,竹早靜彌剛剛結束弓道部周六的訓練,在更衣室換好常服,簡短地回複後,跟身旁的短發少年說道,“湊,我突然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哦,好。”鳴宮湊愣了一下,随即答道。
如月七緒和山之内遼平後傾着身體看着部長急急忙忙離開的身影,有些好奇,“靜彌還有什麼瞞着湊的小秘密嗎?”
鳴宮湊合上衣櫃的門,認真地回複道,“靜彌又不是一直跟我待在一起,當然會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欸……”如月七緒有些感慨,用手臂夾住一直都沒有發言的小野木海鬥的脖子,“小海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呦~”
小野木海鬥掙紮着,“都說了不要再叫我小海了!”
鳴宮湊盯着櫃子心事重重,沒有再說話。
***
竹早靜彌趕到咖啡廳的時候,那輛熟悉的車已經停在路邊了,車頭的飛天女神像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竹早靜彌長歎一口氣,推門進入咖啡廳,白鳥憐子坐在最裡面的位置沖他揮手。
“會長大人,這裡這裡。”
竹早靜彌走過去坐下,把弓袋放到一邊,“已經畢業了就不要喊這麼羞恥的稱呼了吧,白鳥。”
“有什麼關系嘛,”白鳥憐子撐着臉笑眯眯的,“我們鳴宮同學呢?”
“我沒有告訴湊。”竹早靜彌直白地說。
“幹嘛防我這麼嚴實啊,同為桐先中學弓道部的成員,竹早不期待我們久違的重逢嗎?”白鳥憐子誇張地捂住胸口,佯裝悲痛。
“并不怎麼期待。”竹早靜彌冷眼看着她表演。
在桐先中學的時候他作為學生會會長,白鳥憐子作為學生會副會長,一起共事了三年,白鳥憐子什麼性格他一清二楚,更何況……
“聽說鳴宮同學又重新加入弓道部了?早氣已經治好了嗎?”白鳥憐子話鋒一轉,語氣看似關心,實則帶了點嘲意。
果然來了,竹早靜彌面上不動聲色,這就是他不希望鳴宮湊和白鳥憐子見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