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多了,哀家怎麼可能讓你去加害玄兒。”
妤臻今日穿的是一身高領的寶藍色的衣裙,與沈長玄的衣裳顔色一緻,襯的兩人頗為登對。
太後沒有解釋這東西的用處,而是碰了碰妤臻的衣領,“公主跟哀家講實話,昨夜洞房花燭,玄兒是不是不知輕重了些。”
妤臻瞬間明白太後定是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她羞澀地低下腦袋。
太後道:“哀家是過來人,今日一見你這麼熱的天氣穿了一身高領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妤臻搖了搖腦袋,“殿下他待妤臻挺好的。”
太後拉住她的手,“你不用替她開脫,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一個樣子。”
妤臻已經羞的腦袋都擡不起來了。
太後把天顔露放在妤臻的手心裡,悄悄附耳過去:“若是太子對你再如此不知輕重,你若受不住便把他灌醉偷偷用上一滴,來日待他清醒也就不知發生了什麼。”
妤臻:“……”
太後待她如此好,妤臻自然不好推脫她的心意,況且這事的受益者還是她自己,她收下了東西。
太後樂呵呵地開口:“你們小兩口以後要好好的,公主在房事上也不能一直縱容着太子,不願意就要講出來,萬不可學那些迂腐的思想苦了自己。”
妤臻聽罷滿眼淚水,她自小是由嬷嬷帶大的,雖然受父皇寵愛可是卻沒有人跟她講這番話,妤臻内心感動,俯身抱住了太後,聲音都有些哽咽:“謝謝祖母……”
太後回抱她,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也知道妤臻的可憐身世,玄兒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希望這兩個孩子以後都好好的,幸福美滿。
……
待用過了午膳,太後知道兩人新婚燕爾的,也不好過多占用他們的時間,因此用完膳就放她們回去了。
走之前太後還當着兩個人的面說:“既然成了親,玄兒也要好好體諒公主,别累着她了。”
沈長玄:“孫兒省得了。”
妤臻臉頰上染上了紅暈,跟着沈長玄一起回了東宮。
太子大婚,太子從來不近女色如今有了美若天仙的太子妃,自然是每日都活色生香。所以近幾日都沒有人不長眼敢來打擾太子新婚。
回了東宮,妤臻叫來瀾夜把天顔露塞給她:“你去找個穩當的地方藏起來,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瀾夜一臉疑惑,不過公主這麼嚴肅,應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她沒有多問轉身把東西藏了起來。
妤臻冷靜了好一會才面色恢複正常,她問道:“殿下回來去哪了?”
婢女采露是東宮的老人對太子忠心耿耿,如今東宮有了太子妃,她自然希望兩位主子能夠恩恩愛愛的,“回太子妃,太子殿下現下正在書房。”
妤臻想到太後對自己那麼好,她也要對沈長玄上上心才好。
“去叫小廚房準備一些太子愛吃的糕點,本宮親自給太子殿下送去。”
采露一聽高興極了,立刻下去吩咐小廚房準備。
東宮的地形妤臻已經比較熟悉了,但是太子的書房她還是第一次進。
妤臻帶着婢女走到門前,暮鋒一見是太子妃來了臉上的笑容都要溢出來了,他走上前來開口:“太子妃是來看望主子的吧,主子就在裡面您直接進去便好,不用通報。”
妤臻與暮鋒算是熟識,她颔首微笑,從瀾夜手中拿走食盒自己走了進去。
書房乃是重地特别沈長玄還是太子的身份,更是重中之重。但是,他很早便交代過允許太子妃進入東宮任何一個地方。
沈長玄武功高強,早在屋内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妤臻的聲音,他薄唇勾起,提前把正在畫的圖畫收進一個暗格裡,桌面上換成了一篇公文。
妤臻走進來就看到男人身姿挺拔,五官深邃,手執毛筆坐立與書案前,門外黃昏的光芒透過門縫照映在他的臉上,平添了一絲不明的意味。
“殿下。”
沈長玄擡頭露出笑容,“公主怎麼來了。”
妤臻拿着食盒上前,端出裡面的點心,“殿下怎的如此忙碌,連大婚也不能放松一刻嗎。”
說着妤臻端出最後一盤芙蓉糕,推到沈長玄的面前,“臣妾叫小廚房準備了一些點心,殿下用一些再批折子吧。”
沈長玄扔下手中的玉筆,握住妤臻的手腕,一個用力便把她拉進了懷裡。
妤臻的下巴剛好磕在沈長玄的肩膀上,她被着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伸手微微推拒,喃喃道:“殿下,這是白日……”
沈長玄笑出了聲,“公主想道哪裡去了,孤可沒有那麼禽獸。”
妤臻感受到男人的胸腔震動,耳根都染上了绯紅,埋在男人的頸窩裡不動了。
沈長玄雙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唇瓣貼着她的耳朵,呼出的熱氣仿佛一片羽毛不斷地撓着癢癢。“公主以後不必自稱臣妾,以前是什麼樣子,孤希望以後也是什麼樣子。”
“孤希望在孤身邊公主能随意一些,把孤當成公主心中最重要的人,不必在意那些繁冗禮節。”
“以後不必自稱臣妾,孤喜歡你随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