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瀾夜在門口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敲門,昨晚上的動靜她是知道的,光是送水她都送了三次。
最後一次的時候她隐隐約約見到太子抱着公主的身影,寬厚的肩膀幾乎遮住了公主的整個身體,隻有一隻手臂無力地垂着,上面還遍布了斑駁的吻痕。
瀾夜當時看了眼就趕緊出去了,如今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可是算算時間公主也才睡了兩個時辰。
她在門口猶豫半晌,還是敲響了門,“公主,該起了,您還要去給陛下請安呢。”
屋内的妤臻聽到動靜,嘤咛一聲,被人吵醒的滋味不好受,她皺起了眉頭,眼睛顫了顫,一睜眼便看到沈長玄那張英俊的臉龐。
妤臻的腦子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已經是她的夫君了,聽到外間瀾夜的呼喚,她仰起脖子應了一聲。
這麼一動身上的酸痛感随之而來,她隻覺得腰好像都要斷了,四肢也像不是自己的了。
沈長玄聽到聲響,攬住妤臻的細腰,把她拉回了床上,“怎麼不多睡會兒,公主昨夜不是說已經累的半條命都沒有了嗎?”
妤臻擡頭看他眼中含笑的表情,臉上一片羞意,昨天晚上她實在是受不住了就求他讓自己休息。
不過這人雖然嘴上答應的好聽,還是許久之後她才得以好好睡覺。
“今日還要去面見父皇,不能誤了時辰。”
沈長玄十分自然地親親她的眼睛,“孤伺候公主穿衣。”
妤臻自然不肯,昨日晚上她意識不清,最後都是沈長玄抱着她清洗的,如今她的身上隻穿了一見鴛鴦戲水的心衣,哪裡肯讓他伺候。
她捂着被子不肯松手,沈長玄見狀附耳道:“公主不願意讓孤伺候,那喚婢女來如何?”
妤臻小聲道:“我想自己來。”
沈長玄松開了手,“好,那公主自己穿。”
妤臻見男人絲毫沒有出去避嫌的樣子,隻能忍着害羞去拿衣服,雪白的手臂上都是星星點點的紅梅,好不容易撈到的衣服卻因為沒拿穩掉了下去。
沈長玄笑出了聲,他一把把妤臻連着被子抱在懷裡,“公主再這麼下去想必今日是要遲了,還是孤來幫公主。”
妤臻被迫享受了一番太子的伺候。
沈長玄幫她穿上衣服,看到脖頸處還有掩藏不住的吻痕,眼神瞬間變暗了一瞬,“孤昨日飲了些酒,有些控住不住,抱歉。”
妤臻垂着腦袋,搖搖頭,腦海中又想起他昨晚上突然要檢查自己的功課,直到那時她才意識到原來之前沈長玄說的功課是這個意思。
大抵男人的秉性都是壞的,初時她不懂自己的身體為何會出現那樣羞人的反應,而身前的人将她的情緒調動後卻忽然停了下來詢問她可有好好收藏他送的禮物。
妤臻着實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是那東西早已被她收藏妥當,現下如何能拿的出來。
沈長玄借此懲罰了她好久,而她自己連一句話都未能說出口。
想到此,妤臻又擡頭飽含怨念地瞪了他一眼,皇兄說的不錯,天下男人就沒有好的。
小姑娘一雙眸子盛着水意,自以為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這隻會勾起男人的興趣。
沈長玄眼神幽暗,不準備再忍下去,于是他勾了妤臻的脖頸,低頭覆了上去。
妤臻不明白怎麼忽然又親她,不過很快她就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了。
等結束的時候又是好一會兒了,門外的瀾夜看到門打開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實在的若是再不開門她就準備進去叫公主起來了。
畢竟要去請安的是皇帝和皇後,自然不能缺席。
沈長玄看着眼前的婢女,囑咐道:“公主剛醒,你們去伺候她梳妝。”
瀾夜應“是”,一衆婢女跟着她走了進去。
妤臻的臉頰紅撲撲的,瀾夜給她上裝的時候費了好大勁才壓制住這紅潤,既然是要面見皇帝當然需要化個端莊娴靜的妝容。
長長的發絲被盤起,一番打扮下來到真有幾分太子妃的威嚴。
沈長玄早就收拾好了站在一旁看着,瀾夜給跟着描眉時他還想要親自來,不過被妤臻拒絕了。
方才床榻間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若是化壞了還要從新再來,恐怕真的會晚。
兩個人用完早膳就前往皇宮,馬車搖搖晃晃不多時便到了宮門。
宣平殿内,皇帝坐在龍椅上,品着一盞清茶。
沈長玄拉着妤臻手腕上前,“兒臣拜見父皇,給父皇請安。”
妤臻也跟着行禮。
皇帝擡眼一看,眼神忍不住放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兒媳,沒想到原來長大這般漂亮,倒是真不負第一美人的稱号。
沈長玄自然意識到他的心中在想什麼,他忍住惡心上前一步遮擋住皇帝的視線。
皇帝咳嗽一聲,放下杯盞,開口道:“平身吧。”
“妤臻公主既然已經成為了太子妃,那從此以後便和朕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