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悅傾腦海中都是憤恨,她扭過頭來,“你有什麼辦法?”
申梅見她終于上鈎,嘴角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還麻煩盛姐姐附耳過來。”
盛悅傾乖乖靠近,聽見申梅小聲道:“我這裡有一種藥可以讓人短時間内容貌盡毀,須得三十天後才能恢複正常,隻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在妤臻公主的飯食中,待到她容貌盡毀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會娶一個毀容的公主為正妻。”
“盛姐姐,你覺得如何?”
盛悅傾雖然平日裡被慣的無法無天,可她也隻是嘴上不饒人,實際上卻沒做過什麼害人的事情,此時聽到申梅說要毀人容貌,她喃喃道:“這麼不好吧,女子容貌相等于性命,我若是毀了妤臻公主的容貌不就等于要了她的性命嗎?”
申梅聽了這話,一時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倒是不知道盛悅傾還是個慈悲心腸,可這世上做好人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盛姐姐,我們怎麼能算得上是毀了她的容貌呢,那藥隻不過是暫時的等時間一到,那妤臻公主就會恢複正常,我們隻不過是為了不讓太子殿下受到她的蠱惑而已,盛姐姐是在做好事啊。”
盛悅傾眨了眨眼睛,“是嗎?”
申梅道:“是啊盛姐姐,過兩日景王妃将要舉辦一場賞花宴席,到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人會發現我們的。”
盛悅傾好似被說服,點了點頭道:“好!“,她收下了申梅遞給她的藥包,不放心又問了一句“你确定隻是暫時毀人容貌?”
申梅笑了,“自然是的,盛姐姐我哪裡敢騙您呢?”
盛悅傾定定心,把藥藏在了衣袖中。
申梅見此滿意地笑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暫時毀容的藥粉,她給盛悅傾的自然是毀人一生容貌的毒藥,這可是她花大價錢弄來的,沒有解藥。
她要那妤臻公主容貌盡毀,到時看她怎麼坐的上那太子妃之位。
……
妤臻這幾日每日都待在院中跟着夏嬷嬷學習禮儀,一日複一日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午後閑适,妤臻正在榻上認真繡着一個男子的腰帶,她親手畫的花紋。
瀾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公主十分認真的模樣,“公主這是繡給誰的?難道……是給太子殿下的?”
妤臻拿起手邊的帕子丢在瀾夜的身上,嗔怪道:“不許開我的玩笑,這是繡給皇兄的,等我成親後皇兄想必也該離開了,我想給皇兄親手做條腰帶,以慰思念之情。”
瀾夜湊近了看那腰帶上的花紋,是比較簡單的。
妤臻見她要看藏起來不讓她看,不好意思道:“不許看!”
瀾夜撲哧一笑,“公主,奴婢又不會笑話您。”
說來也是她家公主琴棋書畫自是樣樣精通,可到了着刺繡一事上卻是遲遲學不到點子上,但索性多年來持續練□□的刺繡雖然比不上宮中繡技精湛的繡娘,但也差不到哪去。
“公主這水仙花繡制的栩栩如生,奴婢哪裡會笑話公主。”
妤臻拿起來問瀾夜,“真的好看嗎?”
瀾夜認真道:“好看的公主,到時妤汜殿下一定會十分歡喜的。”
“皇兄喜歡就好。”妤臻又接着繡了,她技術沒那麼好,繡這一條腰帶也是十分耗時耗力,離成親不遠了,她要早點繡好才行。
“對了公主,景王妃派人前來遞了帖子,說是邀請您前去參加賞花宴。”
妤臻停下手中的活計,擡頭道:“景王妃?”
瀾夜估計是公主不認識,解釋道:“景王妃就是同太子殿下親近的宋世子的娘親。”
“既然同殿下親近,那便去吧,記得同皇兄講一聲,免的他擔心。”
瀾夜得了吩咐,行禮下去了,不打擾自家公主刺繡。
三日後,到了去赴約的日子。
瀾夜早早地起來為公主挑選今日要穿的衣裳,妤臻坐在一旁直打哈欠。
“公主,您今日還要帶面紗嗎?”
妤臻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想了想道:“不了吧,之前是說我生病了才帶的面紗,如今這麼久過去了,再以面紗示人總歸是不太禮貌的。”
瀾夜一聽,想到自家公主的美貌終于舍得示人了,心中高興,打滿精神去給自家公主挑選衣裳,到時她一定要讓這京中貴女看看她們公主有多好看!
妤臻不知道自家婢女心中所想,她隻覺得她好困呐,好想睡覺。
瀾夜知道公主最是喜歡柔和的顔色,鮮豔的绯紅色公主怕是不會穿的,不過沒關系她家公主氣質清麗出塵,便是穿一身淡雅也能豔壓群芳。
瀾夜最後遵從公主的喜好選了一條天水碧色衣裙,畫了一個淡雅的妝容,覺得不夠出衆她又添了一個竹葉樣式的花钿。
妤臻肌膚勝雪,這麼一身妝容打扮襯的她更加不食煙火,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
瀾夜滿眼的驚豔與滿意,“好了公主,我們出發吧!”
妤臻早早地被叫起來打扮,到現在都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她打了個哈欠,眼角都沁出晶瑩的淚珠。
瀾夜一看也心疼公主,于是輕聲道:“公主若是太困,可以靠在奴婢的肩膀上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