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一剛踏出大門,就被門口的什麼東西撞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安弋走在徐天一的後面,将他拎了起來,然後不緊不慢地看向門口的“障礙物”。
門口那名男子一隻手插兜,另一隻手伸着一根食指,直指門口,白色長發披在身後,發尾的那抹黑色随着徐天一沖刺刮起的風微微飄動。
他看着徐天一,一臉無辜的聳了下眉,好像剛剛拿手指擋下徐天一的不是他。
安弋扶起徐天一後,打開自己的系統面闆,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下一個病上身還有8分鐘。
安弋笑着看他們倆:“時間有點緊張,沒時間慢慢解釋了,咱們邊走邊說。”
說罷,便快步向安全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聞人嶼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直接跟上了安弋。
徐天一揉了揉屁股和腦袋,對安弋的行為感到奇怪,但是他的兩個隊友都走了,他隻好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們後面。
安全樓梯内。
安弋邊下樓,邊在看剛剛拿到的“确診單”。
隻見這張确診單上,左上角依舊寫着一個“弋”,中間内容也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腎衰竭”。
但是右下角本該寫着他全名的地方,現在卻是空空如也。
安弋立馬轉頭問徐天一:“你剛剛都拿了什麼東西?”
徐天一還在疑惑為什麼安弋是下樓而不是去四樓讓他看病,突然聽到他點到自己,慌忙翻起了背包:“我看看啊……醫用口罩,醫用帽子,筆,空白資料紙,證件……”
安弋:“把筆給我。”
徐天一立馬拿出了剛剛搜到的筆:“哦哦好的。”
安弋接過筆,在确診單的右下角上簽下了一個名字。
“吳蕊”
【玩家安弋已将“腎衰竭”轉移至吳蕊身上,目前玩家安弋的病症數量為“0”】
三人耳邊響起了系統的播報聲。
安弋微微翹起嘴角。
果然,這張确診單是“轉移”的用途。
聞人嶼聽到這個播報後挑了挑眉。
徐天一懵懵地聽着系統播報:“小弋哥,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能把病轉移到吳蕊姐身上?”
安弋事不關己地笑了笑:“小事小事,隻是給借條多加了點内容而已。”
語畢,他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系統面闆上。
既然聞人嶼沒病做了醫生,那他現在是不是也可以修改身份成為醫生了?
他試圖在自己的面闆裡找“修改身份”的選項,卻一無所獲。
安弋皺了皺眉,難道他猜錯了?
他直接命令道:“系統,我要主動修改身份。”
【玩家安弋目前不符合“主動修改身份”的條件,請求失敗】
哦,竟然真猜錯了。
“那條件是什麼情況下才符合?”
系統不做聲。
安弋扶了扶額,也是,要是能說出符合條件這兩場遊戲的“修改身份”也不會獲得成就了。
沒辦法,計劃還是不能變的,那隻能使用planB了。
*
在安弋的帶領下,三人到達了一樓。
安弋依舊沒給任何解釋,他又看了一眼時間。
他們下樓才花了一分鐘,來得及。
他像連珠炮彈一樣開始指揮眼前兩個人:
“天一,你把剛剛翻到的有關醫生身上的物件都給我,什麼帽子口罩證件這類。然後聞人嶼你把衣服脫給我。”
聞人嶼微微皺眉:“?”
徐天一本來立馬行動,将物品一件一件遞給安弋,但是聽到這句話他不由得手一僵:“啊?”
安弋接過遞來的口罩,然後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突然僵在原地,皺眉催促道:
“快點,把你白大褂脫給我,來不及解釋了,現在時間就是分數!”
徐天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了手上的動作。
聞人嶼頓了頓,緩緩脫下身上的白大褂,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把白大褂遞給了安弋。
安弋毫不客氣的接下了遞來的衣服,直接将白大褂穿了上身。
他披上衣服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啧,這衣服是為聞人嶼量身定制的嗎?
這肩寬怎麼比他大這麼多,他有這麼大隻嗎?搞得這袖子他還不得不挽起來一點。
還有這衣擺,在聞人嶼身上隻垂到他的大腿邊。但是現在安弋穿在身上,這衣擺都已經快占了他小腿一半的長度了。
算了,先忙正事要緊。
安弋整了整寬大的衣領,直接走到了開局他們出生的病案室的窗口旁。
他們是這場遊戲的“一隊”,所以在一号窗口。
而一号窗口旁,有一個鐵門矗立在那。
安弋直接走向了鐵門,并對兩個隊友囑咐道:“你們在這等我五分鐘。”
說完,便準備試圖打開鐵門。
“身份核驗中……”
在手剛扭下門把手的那一刹那,一個突兀的沙啞的烏鴉嗓因從安弋身邊響起。
他立馬看向聲音傳出來的方向。
他身旁不知什麼時候站着一個“醫生”正死死地“盯”着他。
“……沒有病症,符合條件;醫生氣息,符合條件;身份核驗完畢,可以進入病案室。”
語畢,面前的鐵門沒有經過任何力道便緩緩打開了。
安弋挑了挑眉,确實沒想到還有個隐形醫生在這裡“把守”。
還好這醫生核驗的要求步驟很少,沒怎麼浪費時間就通過了,看樣子他現在在它“眼”裡就是個“醫生”了。
此時,距離患上下一個病剩餘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