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科室内。
徐天一看着緊閉的大門還在疑惑,為什麼聞人嶼沒有進來。
安弋則是若有所思,聞人嶼為什麼沒有進來?
他走到門前,準備試試這緊閉的大門能不能打開。
“來看病的?”
冰冷沙啞的嗓音從兩人身後傳了出來。
安弋和徐天一循聲望去,不知什麼時候,辦公桌旁已經坐着一個人了。
說是人,其實也不太準确。
因為這個‘人’除了帶着一個白色醫用口罩,頭頂一個白色帽子和身披白色大褂以外,其餘隻要是裸露的皮膚的部分全都是黑色的。
安弋覺得很眼熟,因為面前這個“醫生”看上去不像正常人,倒是更像《婚》裡面的黑色人影。
“病人是哪位?拿着你的确診單坐過來。”
醫生坐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臉上本應是眼睛的位置,卻隻有兩個凹下去的陰影,如果不是因為頭頂的燈光反射,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有“眼睛”。
但是這兩個凹陷的地方現在正死死對着他倆,讓他們有種被獵物盯上的錯覺。
安弋湊到徐天一耳邊,小聲對他說:
“你趁這十分鐘,搜搜這房間,看看能不能搜出什麼東西來。資料單,醫生的随身物品這些随便什麼,隻要你覺得有用的直接就拿,不要客氣。”
徐天一聽完立馬慌了神,連忙擺手:
“你是要我偷東西嗎?!偷東西是不對的啊!而且,而且真的能當着醫生的面
幹這種事情嗎?”
安弋一本正經地拍了拍徐天一的肩:
“小天一,這不是偷東西,我們這叫合理搜集遊戲道具。你看這書櫃和書桌上這麼多東西,一定會有什麼關鍵線索。如果我們什麼都沒有搜到,那麼道具就是别的隊伍的囊中之物了,我是内科室唯一的病人,所以我可以吸引走NPC的注意,剩下的隻能靠你了。”
徐天一聽得一懵一懵的:“可,可是,你怎麼确定會沒事,什麼都不會發生?”
安弋笑得一臉燦爛,向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直覺!放心去吧,出事我給你兜底,我先去了,加油,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揉了揉徐天一的頭,便坐在了“醫生”面前。
徐天一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自己被當成小孩子對待了呢……
不過,既然小弋哥這麼相信自己,那他一定要好好加油才行!
他看了眼桌上的醫生,它依舊目不轉睛地“盯”着安弋,好像巴不得把他生吞了。
徐天一深吸一口氣,便走向房間最角落的書櫃,從那裡開始翻起。
安弋坐在了辦公桌的另一側将自己的确診單遞了過去,泰然自若的看着面對着他的“醫生”。
醫生沙啞的聲音從口罩後面傳了出來:“要什麼處方單。”
安弋:“确診單。”
醫生接過安弋手中的确診單:“好。”
語罷,醫生便再也不出聲了,而是一直“看着”安弋。
安弋擡起了眉頭,看着面前一動不動的醫生,他沒忍住拿手在醫生的“眼前”晃了晃。
醫生沒有絲毫的反應。
安弋看了眼旁邊努力“翻道具”的徐天一,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起身幫他一起找。
他屁股剛離開凳子一厘米,醫生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你要放棄治療嗎?”
?
你管這叫治療?
你知道我這是什麼大病嗎,有你這樣治療的?!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臉上卻是帶着歉意的笑容看向醫生:
“怎麼會呢,我隻是坐的有點不舒服換個姿勢而已。”
醫生又沉默不語了。
……
什麼垃圾遊戲規則,還不能離開座位,這是讓他發呆十分鐘嗎?
等等。
規則上好像說了,“确診單”可以購買,如果買下了确診單加上他這十分鐘的确診單,他不就可以直接通關了嗎?!
“如果我要買一張确診單,多少錢?”
心動不如行動,安弋立馬向醫生問價。
“1000元一張。”
醫生沙啞的聲音從口罩後傳來。
安弋一怔,1000元一張?
他記得積分和金錢比例好像是100:1吧?
那豈不是,10萬積分一張确診單?!
這tm不就是搶劫嗎?
安弋臉上呵呵一笑,但是心裡一直又開始了對遊戲的問候。
腦癱遊戲。
*
十分鐘一到。
醫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了新的一張黃色的确診單,并将兩張确診單遞給了面前已經坐到屁股發麻的安弋。
安弋狠狠的把确診單從醫生手裡扯出。
這遊戲還是幹脆改名叫《NC全息遊戲》得了。
啥也不幹就在這幹坐了十分鐘。
确診單在醫生脫手的那一刹那。
“啪嗒”
整個科室的光線全消失了。
“啊啊啊啊!”
徐天一被眼前一黑吓得直接大叫了起來。
“嘎吱”
緊閉着的内科室大門緩緩打開了,門縫裡鑽出了室外的光線。
徐天一看到光線,連忙往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