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川,你别忘了,我是要你做我的狗!現在,我命令你從我身上滾下去!”
可宋甯甯此刻嬌軟的聲音卻一點威懾力也無,她一雙眼滿是霧氣,泛紅到詭異的唇,在厲川眼前一張一合。
真想要堵住她的嘴,讓她在自己身下嗚咽哭泣...
手裡的柔荑奮力想要掙脫,可厲川若是不想松手,她哪裡能有機會逃脫呢?
厲川的眼神愈發的沉溺,宋甯甯實在慌了,她突然想到展晖,便立刻威脅道:“看來你很想要展晖死是吧?”
“從本殿身上滾下來,立刻!”
宋甯甯終是抽出了手,她使力推拒着厲川堅實的胸口,看到他的眼神重歸冷淡疏離後,他緩緩站起了身,甚至還好心地拉了她一把,将她送到了座位之上。
他一身衣物殘破,明明是該狼狽不堪的,可此刻,宋甯甯衣衫淩亂,不知何時腰帶都被解了開,露出她粉色的内飾,她明明不在乎這些的,可卻立刻不假思索地攏上,顯得她反而狼狽起來。
外頭的狂風暴雨似乎還未停歇,門口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殿外,小荷的聲音傳來,好一會兒,宋甯甯才反應了過來。
看着厲川這般樣子,她眼神沉了沉:“進去裡間,換了衣服再走。”
厲川輕挑了挑眉,未再将視線留存于宋甯甯身上,轉身去了裡間。
宋甯甯看着他的背影,等到心緒終于平複些許後,才将小荷傳召了進來。
“殿下不好了,快綠院裡的男寵們打起來了。”
宋甯甯一瞬皺起了眉:“這些事,同我說什麼?”
小荷眼珠轉動,她剛剛進來發現厲川不在此處,殿外的雷鳴似乎也弱了許多,腦中警示界面消除,她輕松了口氣,繼續彙報道:“現場十分暴力,魏姑姑都止不住他們了。”
宋甯甯聽到這些隻覺煩躁,可若是魏娘都解決不了,那這府中恐怕隻有自己才能解決了。
也罷,今日正好心頭煩悶,他們既然想要往鞭子上撞,那便讓他們好生長長記性。
一路過去,寒涼的風,飄落的葉,倒是讓宋甯甯清醒了許多。
可身上似乎還有他遺留的溫度,她撫摸自己時,自己為何沒有往常那般覺得惡心反胃?
思及此,宋甯甯眉頭皺得更緊了,心思也如風中落葉般亂舞起來。
她覺得好生奇怪,他靠得那般得近,但這一切似乎都未讓她有所困擾或是痛苦,那些生理上的慣性痛苦似乎在他面前全數失效,她甚至...她甚至還想要靠近...
看到他唇色上的血紅,她甚至覺得渴...想要從他身上獲得滿足,獲得快樂...
她定是瘋了...
她怎麼會生了這般的念頭?
定是這隻狗太不乖了,才會将她的神思擾亂...
宋甯甯一路無話,神色也是忽冷忽熱,小荷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舉着傘的雙手又不敢妄動,實在讓她好生糾結。
腦中的警報聲消失不見,就像不久前的混亂是她的一場錯覺般。
好在宋甯甯此刻并未再說任何懲罰厲川的話,但她知曉,接下來快綠院的男寵們,恐怕便沒那麼舒服了。
果然,宋甯甯剛一院子中,便立刻讓侍衛将剛剛打架的那些人給統統押了起來。
“不讨喜的東西,本殿便隻能發賣了。”
她今日本可以不來,直接讓人将這些東西賣掉便是,可她心中煩悶,面對着厲川有些束手無策之感,這裡倒正是給她出氣的地方。
果然,一堆人開始哭泣喊娘,大聲喊着殿下恕罪。
宋甯甯看着他們如此醜态,竟絲毫回憶不起他們的翩然舞姿了。
墨與也是聽聞了風聲趕來看看,此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輕瞥了一眼羸弱不已的蘇子君,心道怎麼不是将他趕走。
宋甯甯一番打殺,冷心冷肺,昔日的情誼全無顧念。
魏娘還是适時勸了勸:“殿下,咱們府自來都是采買人的,哪裡有賣人的說法,傳出去恐怕惹些閑言碎語,殿下還是放手讓奴婢來處理便是,今後,不會再見到這些人了。”
魏娘有些惱地看了小荷一眼,後者有些心虛地低垂下了頭。
她也不願通告殿下的,可...可厲川在裡頭,她實在放不下心來。
宋甯甯看了她們倆一眼,最後揮了揮手:“罷了,你們自去處理吧,再讓我見到今日犯事之人,我便扔去喂小甯。”
宋甯甯也不再管那些哭鬧之人,轉身離開。
可等她回了寝殿,哪裡還有那人半分的身影?
空氣之中似乎都還殘留着那些甜腥的味道,宋甯甯有些留戀般地深吸了幾口。
腦中的隐痛又若隐若現,可這次,她并未覺得痛苦,腦中浮現着他唇瓣的鮮豔,她隻覺得心髒抽緊的痛更為濃烈,讓她的頭疾似乎都顯得沒有那般緻命了。
她知道,她可能病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