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如何？”栖風見她不語，輕聲提醒。

姜離回神，接着說：“後來，星珏設計與暮箫相見，以幫他去除臉上的惡瘢為誘，騙他陷入法陣沉睡，借此機會讓殘魂回歸，而後星珏便掌控了那副身體。再後來，就如你在青邱所聽說的那般，星珏利用了這份感情，大婚之時襲擊青邱，母親不知自己已經懷有身孕。大戰中我和弟弟先天受損，弟弟生來早夭。”

姜離說着，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這一戰，何止魔族青邱兩敗俱傷，九黎壺也在争搶中破裂，散落的詭怪之物還殃及了人界，倒是這天族，似乎自始至終，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我想，這也是為何，龍族自古以來，置身世外，不願和天庭之事牽扯過深。争權奪利，循環往複，無窮無盡。”栖風慨歎。

聽他這番話，姜離隻覺有趣：“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不是在多管閑事？眼下這一切牽扯到天族、魔族、獸族，甚至還有人界，你又是為何非要摻和進來？”

栖風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他也自問過為何要參與進來。

是因為枕露當初一己之念導緻姜離身陷囹圄所以想要替妹妹彌補？

還是因為自己先前對她大打出手而感到虧欠？

他說不清，隻覺心之所向。

這些時日，似乎有不屬于他的記憶在漸漸蘇醒，而那份記憶裡，處處都是姜離。

“好啦。我隻是随口一問，你既非要幫忙，我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姜離負手傾身：“不過事先說好，這次不是我求你出手，往後，你們什麼東南西北海的龍族，可不許再跳出一個人來又要找我讨債，不分青紅皂白地重傷我。”

“抱歉……”

栖風面露歉疚：“你……出來得夠久了，快回來吧，還需要你指引玉英壇的去路。”

“好吧。”

說着，姜離蹦蹦跳跳着沖進栖風體内，栖風下意識輕擡雙手又輕輕放下，腦海中傳來姜離的心聲：“好久沒見到徽月姐姐了，天上耽擱一日，地下竟過了一年，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喂，栖風。待會你見到他們的時候，最好先假裝自己是蕭允宸，該說什麼我會提醒你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