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滑落到地上,像一條死魚一樣睜着雙眼,無法動彈。
餘初安繼續來到下一個房間,出手又快又狠,結束了裡面施暴者的暴行以及餘生。
一路上,餘初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侵犯者。
當餘初安終于來到慘叫聲最凄厲的房間時,房間裡面的那個女孩身上是各種新舊傷痕。
顯然,這不是這個女孩第一次受到這種殘忍的折磨。
這一幕比餘初安之前所看到的任何一幕都要過分,令人發指。
餘初安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噌地一下狂飙到了極高點。
她擡起手正要繼續揮劍,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那個侵犯者的後面。
枯瘦的青年恰馬爾,手持着一把鋒利的鋼片,用盡全身力氣,向侵犯者拉吉普特的後背紮了下去。
拉吉普特感到後背一陣劇痛,那裡插了一根鋼片。
他痛苦地低吼了一聲,但并未因此失去戰鬥能力。
拉吉普特猛地轉過身來,揮舞着他那粗壯的拳頭,向着恰馬爾重重砸去。
恰馬爾身手敏捷,靈活地避開了攻擊。
但是,拉吉普特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斷。
餘初安的憤怒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打鬥打斷,她的理智逐漸冷靜下來。
餘初安冷着臉在門外靜靜地觀察這兩個人的殊死搏鬥。
她意外的發現:‘咦?這兩個人身上有歸墟瓶的靈力氣息,是他們之中的人撿到了瓶子。’
幹瘦的恰馬爾在高大健壯的拉吉普特的猛烈攻勢下,躲避并不算順利。
他有好幾次被拳頭砸中,身上已經被打得皮傷肉綻。
不過,到底還是讓恰馬爾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他咻地竄到拉吉普特的背後,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後背紮着的鋼闆,用盡全力猛然拉動。
拉吉普特頓時被後背的劇痛,刺激得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
恰馬爾抓住這個機會,迅速将鋒利的鋼闆從拉吉普特的後背抽了出來,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拿着鋼闆對準拉吉普特的側腹,猛地狂紮下去。
拉吉普特劇烈地顫抖着,鋼闆鋒利的邊緣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
恰馬爾的攻擊沒有停止,他像瘋了一樣,拿着鋼闆狂紮,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鮮血的飛濺。
拉吉普特的身體幾乎被紮成了馬蜂窩,整個房間地方全是血迹,變得異常血腥恐怖。
拉吉普特蜷縮在地上,他的掙紮越來越微弱,直至最後一動不動。
恰馬爾确認拉吉普特不再動彈後,終于松開了手中的鋼闆。
他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恰馬爾的内心湧動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感受到一種壓力釋放後的輕松感,他将拉吉普特殺了,他終于報了仇!
這種輕松感并沒有持續太久,對未來的茫然和恐懼很快占據了恰馬爾的思緒。
他剛剛殺了一個聚落的領導者,接下來等待他的将會是更加殘酷的懲罰,甚至是死亡。
恰馬爾自嘲地笑了笑:現在這樣的生活,比起死亡又能好到那裡去呢?
慘叫女妮娅從拉吉普特的暴行中逃脫後,她蜷縮在牆角裡,身體不斷顫抖着,雙眼充滿了恐懼。
她目睹了恰馬爾和拉吉普特之間的生死搏鬥,他們的每一次交手,都讓妮娅忍不住發出恐慌的尖叫。
盡管這裡的戰鬥動靜異常激烈,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警覺。
或許是因為拉吉普特每次在安育所鬧出的動靜都不小,那些守衛早已習慣了喧鬧。
即使拉吉普特倒下了,妮娅的内心依然被絕望所籠罩。
她的眼神空洞,沒有解脫的喜悅,仿佛看不到任何未來的希望。
妮娅深知,隻要她還留在這個地方,她的困境永遠不會結束,沒有了這一個侵犯者,還會有下一個侵犯者。
她們的一生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循環,似乎永遠沒法擁有真正的安全和自由。
器靈:‘他們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因此得救解放。’
餘初安的目光落在他們依然緊繃的身體,多少也能猜到他們的困境和内心的恐懼。
阿非利法洲的荒漠化,讓這裡的生存,變得異常艱難。
白天,熾熱的陽光炙烤着大地,超高溫讓人無法在外行走。
夜晚,兇猛的變異生物出沒,随時給在外行走的人帶來緻命的威脅。
更不用提那些突然出現的沙塵暴,它們恐怖的威力可以瞬間摧毀一切。
如果他們選擇離開這個山谷,在外面惡劣的環境中,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這一個被山脈環繞的山谷,也許是這片荒漠中唯一的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