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的武功如此高強,直接在她敲門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離開,根本不會留下把柄。
她認為玉弦君不會殺人,恢複記憶的太子李硯修更不會因為孫合志沒有完成的謀害而殺人。
孫合志确實不是好人,但殺雞焉用牛刀。
“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但是這麼多天的相處,你也知道玉弦的為人,就算他和孫合志有矛盾,他也慣不可能暗下殺手。再說你說的他半夜和蒙面人見面,我就住在他隔壁,什麼動靜我都知道。那隻是皇城富商都會有的暗衛,他們隻是在商讨回京的安全。”
花蘊說完,丁城還是一臉不贊同的表情,“好了,府衙的仵作也說了孫合志是失足落崖而死的,你就别想這麼多了,安安心心跟着掌櫃我去皇城把珍馐閣發揚光大。至于其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你和羅風在我身邊,别人能把我怎麼樣?”
丁城捏了捏佩劍,看花蘊對玉弦君十分維護,他就知道今日無論他怎麼說,掌櫃都不會相信的。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斂眸收起自己的猜測:“總之,掌櫃您心裡有數就好。”
“知道了知道了,明明年紀比我小,怎麼跟個小老頭一樣。”花蘊打趣道。
丁城和羅風都是孤兒,從小就在珍馐閣被花蘊父母養大。
這份恩情,在花蘊的父母去世之後,他們無以為報隻好全部寄托在了花蘊身上。
可以說,珍馐閣最關心花蘊的人除了老柏,羅風和丁城對花蘊的關心也一分不少。
這些花蘊都知道,她也明白丁城對自己的擔心,但是她作為一個異世之人,書中之人李硯修的生平性格她都十分清楚,更何況所有角色都在原著的設定當中,李硯修也并非男主,不可能脫離設定。
這些丁城并不知道,所以他會猜忌李硯修是否真的如表面一樣光風霁月,擔心他表裡不一,傷害到她。
花蘊十分理解,隻能另言其他,“我和玉弦商量了,啟程去皇城就在這幾天。你去把要帶的行李準備好,另外叮囑一下羅風把盤纏帶好,他馬馬虎虎不靠譜。”
“好。”
——
“你是說她相信我?”
李硯修原本背着手面對窗戶站在房間内,一臉驚喜轉過身,連威嚴也忘了維持。
男人身材健碩,一襲黑衣,表情冷峻,單膝跪在地上,點頭确定。
“是的,殿下。花掌櫃并沒有聽信丁城的話,反而十分維護您。”
李硯修前天半夜本來是想秘密見玄丙的,哪想剛說完怎樣處置孫合志,花蘊就敲響了他的門。
玄丙立馬起身想要從窗戶離開,李硯修卻讓他留下。
玄丙暗自驚訝,雖然有很多人知曉玄衛的存在,但是卻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除非是死人。
殿下此舉,是将這個女人放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
難道是太子妃?
玄丙正在東想西想,李硯修已經打開門讓花蘊進來了。
“這是?”
花蘊看着屋裡的黑衣人一臉驚訝,想到宮裡的虎視眈眈,她半夜睡不着,想來問問李硯修有什麼打算,沒想着碰到書中的神秘暗衛隊。
玄衛,太子手中的一把利劍。
在期初是太子收集情報的暗衛隊,後期李硯修黑化以後,便成了一支嗜血殘暴的隊伍。
可以說,原著後期李硯修造的孽,幾乎都是玄衛完成的。
當然此時的“花蘊”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後來的玄衛會那般嗜殺殘酷,所以花蘊隻能按下心中隐隐的害怕裝作驚訝的樣子。
“玄丙,玄衛閣領。”李硯修介紹。
“你好。”花蘊微笑着招呼道,然後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你找我何事?”
“我就是想問問你,回去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嗎?”
“最多三天就可以出發。”
“殿下囑咐,玄衛一定會保護大家的安全,您放心。”
“好,謝謝你們。”
花蘊着急完成任務,越臨近就越是興奮,又擔心皇城的人會使絆子,聽到李硯修和玄丙的話,心裡那沉甸甸的大石頭算是 “咚” 地落了地。
花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有再多打擾,離開了李硯修的房間。
李硯修想起當晚花蘊進門的表情,雖然有驚訝,卻又一絲害怕。
按照常理來說,玄衛在民間十分神秘,并無惡名,甚至在大多數百姓的口中因為太子寬厚仁慈,所以他手下的玄衛也經常受到世人的稱贊。
為何花蘊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