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這小子不教訓不行。”
“啊?掌櫃,掌櫃在哪兒?!”
此時聽到老柏一說,他才發現花蘊就站在他背後,正笑意盈盈看着他倆,頓時背後一涼,明明掌櫃是沉魚落雁之貌,笑靥如花,他偏偏卻覺得花蘊的笑容越來越可怖。
“掌櫃也在啊。”他尴尬一笑。
三味看到花蘊也在,頓時像老鼠見貓,明明耳朵還在老柏手中,他也不掙紮嚎叫了,乖巧的不行,跟剛剛判若兩人。
“怎麼,我不能在?”
“不不不,那當然不是。隻是今兒不是初五嗎,您怎的不去雅韻坊?”
老柏原本松了力氣,就要放下揪他耳朵的手,哪想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掌櫃如今都洗心革面重振珍馐閣了,他還敢提起那個男狐狸精!
頓時手指收緊,狠狠揪住三味慘遭蹂躏而變得通紅的耳朵。
“欸,痛痛痛,老柏你幹嘛?”
“怎麼?”
“就是......嗷!”
三味慘叫,他感覺耳朵都要被老柏給揪下來了,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就這樣戛然而止。
“老柏,放開他吧,他應該知道錯了。”
“就是就是,耳朵都要被你扯下來了。”三味小聲嘀咕,委屈附和道。
聽見花蘊的話,老柏松開了手,朝三味使了個眼色,一臉警告。
三味揉了揉自己解放的耳朵,看到老柏對着他擠眉弄眼。
這老柏幹什麼呢,人老果然眼睛也不好使了。三味暗自腹诽,随後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疑惑道:
“就是琴郎啊,您最喜歡聽他撫琴了,初五不是您和他約定好去雅韻坊找他的日子嗎?”
“黃三味!”
老柏簡直要被這一根筋、不知變通、榆木腦袋的臭小子活活氣死。
“我就在這呢,老柏你那麼大聲叫我幹嘛?我聽得見。”
“你!”
老柏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滿臉漲紅,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的樣子。
“三味,閉嘴。”
花蘊趕忙扶住老柏微微顫抖的身軀,手在他胸膛上從上到下輕柔拂過順氣。
“哦。”三味見狀,繞過櫃台,從花蘊手中接過老柏,幫着順氣,道歉:“我錯了,老柏。”
雖然他并不清楚自己怎麼又惹老柏生氣了。
老柏在兩人的一番動作之下,稍稍喘過氣來,他顧不上自己歪斜的老花鏡,隻伸手握住花蘊的手臂,急忙問道:
“掌櫃,您......”
“我不去。”
花蘊知道老柏要問什麼,一口回絕,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
即使她如今完成了70個好評,但那10個還遙不可及,而且她都不認識什麼琴郎,去雅韻坊看什麼琴郎,要去也是去看李硯修。
李硯修,原來的朔國太子,這不就是擺在她面前的金手指嗎?!
她至今還沒有跟宮裡接觸過呢,這就是那剩下的10個好評啊!
花蘊眼睛一亮,“老柏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與琴郎有任何糾葛。”
說完話,花蘊也不管老柏和三味如何姿态,她現在隻想試試自己的新能力,好評攢到40之後,她親手做的菜有奇異的功能,有一些治療的作用,但是不知道對李硯修恢複記憶有沒有幫助。
看人花蘊急急忙忙就要出門,老柏急忙叫住花蘊,“掌櫃,天都黑了,您去哪兒?”
花蘊頭也不回,隻給老闆和三味留下一個背影。
“雅韻坊。”
珍馐閣傳來三味殺豬般的慘叫聲和老柏的怒斥聲,珍馐閣裡的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邊吃着飯一邊看熱鬧。
隻見老柏狠狠揪着三味的耳朵,嘴裡念叨着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