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水聲,他再從那裡轉出來時,手裡拿了塊濕毛巾,冒着熱氣,給她擦臉。
他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體貼,真有些不習慣,那種患得患失的不安感又爬上心頭,她捉住他大手,問,“奧倫,你要送我回托爾郡嗎?”
奧倫不解,他做了什麼讓她突然有這種錯覺,“現在不會。”
現在不會?意思是,等過了現在,未來就會嗎?
她垂下頭淚水直掉,手指捏住他禮服一角用力地撚。
“哭什麼?”他根本沒想過這事,不明白這小東西腦子裡又塞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折騰自己。他不擅長猜測女人心思,扣起她下巴直接問。
琪瑤迎上那雙金瞳,隻覺得那眼眸像野獸一樣,冰冷沒有感情。熟悉的俊臉,還是熟悉的冷酷鋒利,是她這十日一直在心裡安慰的期待,見到人之後那些蓬勃鼓漲的千萬心聲又化成了無聲。
她垂下眼,感覺又一浪酥軟熱辣像浪潮一般席卷全身,她一下抱住他粗實的手臂,熱燙小臉帖上他胸口冰涼的皮帶磨蹭,“我……我熱,疼……我想要你,奧倫,要你……”
現在大概隻有這件事情是最不會被拒絕的吧!
“我得看看你的情況。”
他托住她後頸,攬起發絲,查看後頸的标記,那裡曾經被他親口印上屬于龍族的标記,現在紅得微微有些浮腫,整個兒血沁般地紅豔,浮出一個若隐若顯的深色牙印,從那牙印中流出的血液紅中滲着淡金絲。
殿中的雌性信息素味道濃得難以形容,她自己感覺不到,對雄性來說這就像是整個山谷裡上萬隻雌性,同時進入發情期,不同種屬的獸人混合在一起,混合出一種讓雄性完全無法抵抗的超級誘體,在這種香味兒下,就是讓雄性當場自戕把自己切碎了喂給雌性當養料,都不奇怪。
若非奧倫是龍族,恐怕也會變得像宴會上的那些雄性一樣,失去理智。
這事完全出乎他意料。
兩人初擁時,他隻是覺得這隻野生小雌性很特别,鼠兔種分化的獸人擁有如此香甜的信息素味道,十分罕見。
“看什麼?”琪瑤不安,感覺這次發情造成的狀況正将她引向不可預測的方向,她很怕。
奧倫要回答時,門外傳來響聲,正是羅德備好了餐食親自送來。
開門時,羅德小聲提了一句,被奧倫一口否絕。
“未來十天,概不見客。”
十天!羅德心頭一顫,想說什麼卻聞到一股奇特的異香忘了反應,等他回神時大門已經關上了。很顯然,已經不用解釋了。
“把衣服脫掉。”
奧倫一邊倒奶,一邊提醒。
琪瑤垮着小臉,“我,我脫不掉。”
他端過牛奶,“拿着。”
她接過後喝了一口,香甜醇厚,十分可口。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松,低頭,發現男人的指間有鋒芒閃過,那些被女侍用針縫起來的束衣都松開了,他無比耐心地一件件将之剖離。始終冷着臉,表情嚴肅,暈淡的光打在高挺鼻澀上,勾勒窄冷的下颌線,禁欲傲慢,骨感的長指上滑過細白絲帶,卻帶出一絲色氣。
直到他面前被剖出一個雪白瑩潤宛如最上剩的東方白玉人兒。
隻是白玉之下,雙膝之間,正有絲絲血線滲落,在一片白玉上塗抹出大片觸目的血痕。
血味中的香氣更加濃郁,要是普通的雄性在這裡,大概會在三息之間被這濃到仿佛整個兒沁在血香中的極度刺激,給香昏過去,或者說是醉香。
奧倫本來有些肅冷的表情,多了抹凝重。
琪瑤卻不懂,隻以為情況嚴重,叫道,“我不知道,從……托爾郡出發時,就這樣了,愛麗莎夫人她說沒關系,我……”
奧倫擡起眼,金瞳中也似染了血。
琪瑤感覺呼吸困難,男人目光森然像無聲淩遲,她下意識地朝後退縮,隻是一動又被他牢牢扣住了腰,後頸被扣住擡起。
“我給你的血墜呢?”
“被……被人踩壞了。”
“我就不該任由你那愚蠢的腦瓜子做任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