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瑤。安!”女侍長着急地喚了全名,這已經顯示她處于極端不悅狀态。
琪瑤咬了咬下唇,道,“抱歉!我,我想跟殿下在一起。”
她轉過臉避開了女侍長燃火般失望的眼眸,揪住男人胸口,手指摳進黑色皮帶,用力地把皮扣都摳開了一半,外套上的雙排扣也松開了一顆。
似乎是她力量過大了些,終于把男人的目光拉了回來。
奧倫輕笑一聲,這就像一個信号,讓周圍的低聲嗡議一下消失了大半。
這是主子的權威,下人就是再有異議,在這位年輕而手握重權、強大又傲慢的主人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
“我的安,你太粘人了。”
琪瑤摳在衣扣上的手又用下力,連裡面的背心都被她摳出個洞來。
男主人像是沒感覺到那小手的洞穿力,聲音輕浮,“讓我該拿你怎麼辦,北方的天氣可比你逃跑那會兒更冷。就算你化形藏我懷裡,也會把你凍成毛球!”
周圍的嗡議聲忽然又大了,女仆們都捂着發紅的臉,不敢相信男主子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對小情婦挑情。
“我……我不怕!”
琪瑤咬牙切齒,把手下的内衫衣都洞穿,指尖觸到了男人微微一沉的胸膛肌膚,觸火般地縮了回來,握起拳頭把洞給捶上了。
她低着頭,一來二去,跟奧倫鬥了好幾句嘴兒,才終于把人哄開心了似的。
“還是聽羅德和愛麗沙的話,乖乖待在宮裡。如果在北方生病感冒,給你三條小命也不夠。”
愛麗沙是女侍長。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懷中的小雌性放下地。
但她是光着腳的,觸及冰冷的客廳大石闆凍得她下意識一縮腳,一隻腳踩在了他的大腳面上,皮革堅硬,扣釘冰冷,像塊石頭般硌腳得很。
奧倫看到那雙雪白玉足,金瞳不可抑地迅速收縮成窄窄一條縫兒,又将人攬了回來。
“去拿鞋來。”
他朝自己的親随下令,親随深知他的行事風格,面無表情垂首應下跑回主屋,很快就拿來鞋子,連鞋襪也一并帶來。
他讓她一隻腳踩在鞋上,另一隻腳搭在他彎下的膝頭上,大掌托住一隻雪足時,他微擡了擡眸,身旁那些探首偷看的視線全齊唰唰地退去。
羅德暗暗擰眉心,愛麗沙捂心歎氣。
當奧倫為一隻小雪足穿上襪子,再套上鞋子時,最後那一半的嗡議聲也徹底消失了。握住另一隻腳時,他輕輕搓了搓,琪瑤癢得一抖想要收回又被他握得更緊。
他擡頭看來一眼,便是半蹲着時他也比她高出一個頭。
小雌性眼中融着燭火,簇亮,眉心的褶子都像被強行燙平,隻有抿緊微噘的小嘴兒透露出她骨子裡的倔勁兒和不開心,眼尾還滲着點兒夜裡的紅濕,惹人憐愛。
奧倫眯起眼,大拇指也搓了搓掌心的小腳丫,捂得已經有些熱了,小腳丫的主人等得不耐煩似地低聲咕哝,“你不走了嗎?大家都等着呢!”
“其實,我也可以不……”
“不,你要想我死,可以痛快點!”琪瑤一隻手扶在男人肩頭,漸漸攥成拳。
似乎是她的焦躁憤怒取悅的男人,他終于把她的腳送進了毛絨絨的托鞋裡。
起身時,他撚起她的一縷垂落在胸前的發絲,距離她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齊肩發,現在她的黑發在他固執的要求下留到了背心。
他落下一吻,目光深而鸷地凝注着她漆黑剔亮的眼眸,一字一頓,用着極輕柔的音調說,“最好别失蹤。”
“若這次逃跑,我不能來尋你,你不會有第二條命。”
“若再被我抓到,我會給你戴上鐐铐,你會淪為最不堪的奴隸。”
“我的安,我的耐心和仁慈并不是無底線的。”
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輕帖面頰,曾經溫存厮磨,此刻隻餘冰冷刺骨威懾戰栗。
琪瑤凝着那雙金瞳,恍若初見時的高高在上傲慢冷漠。
她退了一步,牽起裙角行了個恭敬的淑女禮。
脫口毫無情緒起伏地應了一聲,“祝殿下一路順風。”
心裡卻全是一串接着一串的詛咒: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