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她回到了高中,穿着艾英國際學校的制服坐在考場上。
考試時間即将結束,台上監考老師正準備收卷,但她高中知識忘得一幹二淨,讓她坐在考場上緊張得冷汗直流。
就在這時,傅斯決出現在她面前,遞給她一張試卷,讓她直接抄。
梁清玫糾結了一會兒,看向他:“那你不要告訴老師。”
傅斯決黑發黑眉,笑而不語,但他的表情實在溫柔,一副郁郁蔥蔥的少年模樣。
梁清玫沒來得及仔細欣賞,畢竟她正在考試,眼見指針就要走完,她來不及多想,拿起筆唰唰寫下答案。
一邊寫一邊感慨傅斯決不愧是學霸,最難的幾道題全都寫出來了。
等抄完,将試卷交上去,梁清玫剛松口氣,就看到傅斯決這個惡魔傾身,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朵上。
“我可以不告訴老師,但我得收取一點報酬。”
“報酬?”
梁清玫不理解,看着視線中越來越近的傅斯決,梁清玫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急速跳動,直到傅斯決微涼的唇落在她唇上,水生調的氣息猶如排山倒海般壓向她。
梁清玫猛地從夢中驚醒,瞪大眼睛,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視線重新聚焦,她躺在灰白色調的卧室裡,雪白的天花闆上隻有一盞玻璃罩的燈。
原來是夢。
梁清玫松口氣,轉而就發現,自己居然整個人窩在傅斯決懷裡,幾乎是和他以相擁的姿勢而眠。
梁清玫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身體,随即反應過來,不對啊,她早就做好準備和傅斯決發生關系了,幹嘛這麼緊張。
稍稍從傅斯決懷抱中脫身,梁清玫看向一旁熟睡的男人。
卧室窗簾并不透光,但室内光線足夠視物,傅斯決黑發柔軟溫順的搭在太陽穴兩側,露出高挺的眉骨,往下鼻梁弧度優越,嘴唇薄厚适中,水潤的看不到一丁點死皮,這麼近的距離,梁清玫鼻尖充盈着那股水生調的氣息,卻比第一次見面時要溫暖得多。
或許是因為傅斯決睡着了,梁清玫膽子大了許多,偷偷摸摸伸手摸向傅斯決的臉,摸了會兒,覺得不過瘾,又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往下,梁清玫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手指觸上他的唇,嫩滑柔軟,半點死皮都沒有。
邪惡的手掌還要繼續動作的時候,梁清玫忽而對上傅斯決半掀的眼,她手一僵,半天沒動。
傅斯決聲音沙啞,像是大提琴的低音調:“怎麼了?”
梁清玫難得有些羞澀,收回手,往被窩裡埋了埋,聲音翁翁的:“沒什麼……想看看現在幾點。”
“還沒到六點,我定了六點的鬧鐘。”傅斯決說,“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好。”
梁清玫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從傅斯決的懷抱裡滾出來,身體放松,睡了個天昏地暗。
再次醒來,已經時針恰好指向九,床邊沒有人,被窩也是冰冷的,想必傅斯決已經去了公司。
新婚夜後的第一天,和往常沒什麼不同。
不同的是,梁清玫即将孤零零地享受将近1500平的大别墅。
梁清玫對着鏡子刷牙,想起昨天婚禮宴會上傅斯決對自己的維護,有那麼一瞬間梁清玫都要以為傅斯決喜歡自己,但她明确知道,傅斯決對傅家本家的不喜,選擇和她結婚,也隻是因為合适。
她能做的就是配合傅斯決,再努力開拓自己的事業,好在某天傅斯決提出離婚時有底氣潇灑離開。
洗漱完,梁清玫将長發綁了個高馬尾,換了一身清涼的長裙,裙擺墜着蕾絲編織的穗子,随着步伐如海浪擺動。
廚房裡姜姨見她下樓,笑着問她:“太太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我剛把炸醬面的面條切好,今天做你愛吃的炸醬面,還有現打的五紅豆漿,不用哪個額外放糖,是你們年輕人最喜歡的低糖飲食。”
梁清玫将行李搬來南茂時經常和姜姨、萍姨兩人打交道,因此,也沒客氣,笑着回:“我就說怎麼今天喚醒我的不是鬧鐘而是香噴噴的肉醬,原來是姜姨你做的,那你可得給我多煮點,我特别餓,能吃好多。”
“好好好,能吃就好,多吃點,你就是太瘦了。”
梁清玫可算不上瘦,一米七一的身高,體重一百一十九,因為體脂低,屬于苗條那一挂,加上梁清玫很少吃零食,在國外那幾年也有控制,所以體重長期穩定不變。
但對長輩來說,孩子無論多胖都算不上胖。
梁清玫乖乖坐在餐桌前等自己的炸醬面,片刻,傅斯決從樓上走下來,他穿着米棕色家居服,一副清矜寡欲的模樣,發梢有些許濕潤,看樣子,是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居然沒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