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不會被欲求不滿的主子爺給咔嚓了罷。
“快去吧”,唐阮推了身邊人一把,“正事要緊”。
四爺歎了口氣,掌心攥着她的,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聲道,“等我”。
說罷,他一陣風似得走了,隻剩下涼透了的菜和紅透了的人。
唐阮摸上自己的臉頰,滾燙的臉頰暖熱了雙手,卻依舊沒有褪去的趨勢。
她坐回圓凳上,可凳子上還有他殘留的熱意。
她站在窗前,任由微涼的晚風垂在身上,可大腦依舊缺氧一般眩暈,根本不能分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剛才真的親了她?
她看向自己的手掌,微涼的手掌逐漸變得滾燙,是他親在上面的感覺。
她摸了摸掌心,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微微的濕癢之意,讓她整個人幾乎燒了起來,連呼吸的頻率都亂了節奏。
幸好,他已經走了。
都是成年人,對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在某一刻,□□上的糾纏似乎不那麼重要,因為心口的跳動太過劇烈,暖意滿到似乎下一刻就會溢出。
他叫她等他。
像是出門的丈夫在依依不舍的叮囑妻子。
唐阮雙手托着下巴,紅透的雙頰漸漸揚起,不知不覺中溢出了滿臉的笑容。
嗯,她要等他。
他不是想要一個荷包嗎?
這回,她要親手為他縫制一個荷包,
倚棋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全身上下都紅通通,笑得眉眼彎彎的人。
她實在無法理解,僅僅隻是一個親吻而已,至于這麼激動嗎。
當初做暗衛的時候,所見床事不知凡幾,連多人行也略微見識過一二,大家都是脫衣服直接辦事,哪有這麼婆婆媽媽的,又是說話又是親親的。
那些男人如果隻說話不辦事,指定是在等藥效起作用,絕無第二種可能。
嗐,早知道就把床搬過來就好了。
寂靜的夜裡,連微弱的歎息聲也清晰可聞,唐阮扭頭一看,卻看見倚棋幾乎笑出花兒的臉。
不是在歎氣嗎,怎麼還笑上了?
正疑惑間,卻看見窗外閃過的影子,難不成是先生回來了?
定睛一看,原是秋風中搖擺不定的樹影。
“唉”,她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快别笑了,幫我把針線拿過來”。
衆所周知,等待是最無聊的事情,若是有事情做時間反而能過得快些,既如此,不如順手做個荷包。
正巧,他不是想要荷包嗎?
見主子轉身往卧房走去,倚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主子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笑了嗎?沒有吧,就一個親親有啥好樂的。
她搖搖頭,将手中的披風披在主子的肩頭,又返身去拿繡框。
沒錯,還是得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