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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颠鸾倒鳳恨催情,啞口無言疑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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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顯然受了張茂的令,把行程全都告訴了裴妍。

醉了一宿?裴妍扶住額頭,看來昨晚她和阿茂哥都喝得不少。自己被裴娴送了回來,阿茂哥幹脆在酒館睡了。他今日要去張司空家?張司空待他素來親厚,少不得留飯。看來今日自己是見不到他了。

裴妍隻覺無趣,恹恹地倒回榻上。張茂在外的時候,見不着人也就罷了。如今回來了,卻還是見不着。

她很懷念當初張茂住在家裡當清客的時候,那時自己随時都能去找他。哪像如今,見一面都要費好大勁!

張茂沒有來,裴妍覺得做什麼都無趣。

裴妡今日與河東公主有約,要去趟宮裡,喊她同去,卻被她推辭了。她與河東公主不算親厚,去了也插不上話。何況最近宮裡氣氛怪怪的,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裴妍本想安靜地在府裡待一天,接近午晌的時候,東海王世子卻來了。

自從賈後對外宣稱有孕後,宮裡的氛圍就詭異起來。先是皇後以坐胎不穩需娘家人照顧為名,将娘家的妹妹賈午接進了宮裡。繼而又相繼辦了幾場宮宴,讓來往的命婦都看到皇後大着的肚子。

奇怪的是,宮宴上,賈午作為皇後的妹妹卻從未出席。有傳聞稱,賈午也懷孕了,且與皇後孕期相似。

甚至有傳聞說,皇後根本就沒有懷孕,懷孕的是賈午,皇後這是準備李代桃僵呢!

對于後一條傳言,賈後大發雷霆,杖殺了不少宮人。

以至于再開宮宴時,命婦們多戰戰兢兢的,生怕不小心觸了皇後的忌諱。

在這個節骨眼上,裴妃作為宗室命婦,自然也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宮裡的交際。如此一來,她來钜鹿郡公府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司馬毗倒是來過幾次,不過他是外男,進内院找裴妍的時候不多。即便來了,往往坐一刻就走。總體而言,裴妍還算自在。

往日司馬毗忙得很,今日不知什麼風把他吹來了,且在外院沒待多久,就徑直來内院找裴妍了。

裴妍隻好強打起精神陪着他在東湖的畫舫上煮茶觀景。

已是二月底,春風吹拂着抽枝的嫩柳,簌簌地拍打着木窗,一隻白肚皮的燕子自二人頭頂急急掠過,飛快地蹿上枝頭。

裴妍烹茶的手一抖,沸騰的茶湯撒了不少在手背上。

“啊!”她吃痛地捂住手。

司馬毗也吓了一跳,見她被燙,趕緊拉着她的手檢查傷勢,所幸畫舫緊挨着東湖,離席不遠就是一汪湖水。他引着她走到岸邊,将那隻被燙到的手伸進冰涼的湖水裡。

剛解凍的湖水涼盈盈的,甚至帶點冰寒,裴妍灼熱的手背立刻得到安撫。

待那陣不适過去後,她發現自己的手還牢牢攥在司馬毗手心裡。她臉上一紅,想将手抽出來。腕上卻一緊,司馬毗不僅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攥得更牢了!

她趴伏在岸邊擡起頭,就見司馬毗半跪在身邊,也正深深地看着自己,透亮的眸子裡全是她臨水的影子。

裴妍一愣,尴尬地扭過頭,對着湖水照了照,顧左右而言他:“我早上臉沒洗幹淨嗎?”

司馬毗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好笑地搖頭,隻是仍舊盯着她的臉挪不開眼。

原來裴妍醒酒後,臉上還帶着宿醉的春情,在東風的吹拂下,更顯嬌媚。

裴妍見司馬毗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深,腦袋也漸漸湊了過來。她突然意識到不妙,拜張茂所賜,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了解了不少。她沒給司馬毗進一步的機會,而是使出全力抽回了手,逃也似的回到了水榭中的席上。

因抽手太急,撩起的水花有不少濺到了司馬毗的臉上,好似當頭一抔冷水,把意亂情迷的人瞬間澆醒。

司馬毗尴尬地擦了擦臉上的湖水,有些不滿地看向身後。裴妍好似未覺,依舊沉默着烹茶。

司馬毗劍眉微沉,心裡疑窦叢生。

若說過去,裴妍不待見他是倆人長期分離,人情不熟所緻。可如今,他回京已近一年,阿妍待她為何還是這般冷淡疏離?

他也跟裴妃說起過此事,裴妃總以阿妍還小,女兒家難為情作為托詞。然而,一年過去了,再不熟也熟起來了吧?

何況今日在隻有他們二人的情況下,裴妍何至于對自己如此疏遠?

他想起去年自己來钜鹿郡公府拜見裴侍中。臨出書房時,二房的裴妡突然追了上來。

“阿姊近日無聊得很,世子得空不妨多來陪陪她。”

他知道這對堂姊妹素來交好。他滿以為是裴妍特意囑托裴妡來交代自己的。

畢竟自己朝事繁忙,沒有太多時間陪她。為此,他還歡欣雀躍了很久,覺得裴妍隻是面上冷淡,心裡還是惦念自己的。

可是今日,他特地推去公務,抽出空暇來陪裴妍。可裴妍似乎并不願與自己待在一起。

那她托裴妡傳那句話做什麼?莫非這當中另有隐情?

司馬毗靜靜地看着畫舫裡煮茶的未婚妻,終于,從裴妍的身上嗅出了一絲反常。

裴妍的茶烹好了。她擡頭想喚司馬毗,卻見對方長身玉立于湖畔,背着手垂眸看着自己,不辨喜怒。

裴妍的心口狠狠一跳,心虛、愧疚再度席卷而來。

她沒有張茂和司馬毗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也不像裴妡和裴娴那樣擅長僞裝遮掩情緒。

她就這樣,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露在了她的未婚夫面前。

司馬毗看着這樣的裴妍,背在身後的手漸漸握緊。他就這樣原地站了片刻,在裴妍越想越慌,渾身冒冷汗之際,他終于信步回到席上,神色如常地拿起裴妍分給他的茶盞,淺啜一口,微微一笑,品評道:“味道怎生與上次不一樣?”

“啊?”裴妍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上次給他煮茶是什麼時候?煮的什麼茶?是什麼味道?她全然不記得了。或者說,她對司馬毗的一切,從來就沒有上心過。

好在司馬毗未再多言,将茶吃完就起身告辭了。

春風撩撥着新柳拍打在東湖岸邊,裴妍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處,心裡突然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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