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輕柔的吻一觸即分。
“突然襲擊?”俞央被偷親了也不氣惱,“盛小狗變身為親親怪啦?”
“你說是就是,我都可以。”盛醉毫不在意,眨巴眨巴眼睛問,“‘盛小狗’這個詞出現頻率很高啊?想玩cosplay?需要我配合你嗎?怎麼玩?我玩你還是你玩我?想我稱呼你什麼?”他俯身壓下去,俞央被他砸得身體一晃,手裡的杜鵑花全灑了,手肘撐到地上。
“主人?”盛醉舔了舔他的耳朵,“小狗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蹭蹭和親吻,既然你把盛小狗帶回家,就要對他的後半生負責。花時間與盛小狗親近、陪他玩,否則他會變成一隻抑郁症小狗。”盛醉繼續逼近,“主人會照顧好小狗,對吧?”
俞央被他推倒,半仰卧在地上。杜鵑花叢裡的泥土夾雜着細沙和各色圓潤的小石頭,身下凹凸不平的感覺并不好受。
“敬甯,好敬甯,我錯了,不逗你了,快起來,石子硌得慌。”盛醉将唇貼在俞央脖子上,細細地親吻他頸側,妄圖将自己的氣息沾染在每個角落。
“别呀,既然開始了,繼續下去才算有始有終吧?”盛醉眯起眼睛,目光死死地鎖住他。頸間的棕發長得長了,往前俯下身子就會掃過鎖骨。本來就是攻擊性極強的長相,面部線條清晰,眉目都顯得犀利,甚至有些刻薄了。此刻眯起眼睛,不禁讓俞央想到捕獵的蛇。
“那你想做什麼,外面真的不方便,回去再說吧?”俞央柔聲道。
“好吧,這次算哥哥欠我的,我先放過你,下次得補給我,陪我玩點别的。”盛醉盯着他的眼睛說。
“好,你快起來。”
“什麼都陪我玩哦?”盛醉反複确認道。
“都依你都依你。”
“我想停才能停哦?”
“你…想做什麼?”俞央頓了頓,“不至于為這點事要肢解我吧?”
“我怎麼舍得?”盛醉笑了,“想好再答,說了就得做到。是今天暫時放過你,換個時間補償我,還是現在繼續?”
“…換個時間補償你,無論什麼都陪你玩,别真的傷到我就行。”
“好~”盛醉立刻起身,順便把俞央也拉起來,伸手替他拍拍沾上衣服的沙土。
“你還沒成年吧寶寶?”盛醉牽着人走到溪邊,在一塊光滑的岩石上坐下,将對方受傷那條腿搭在自己大腿上,取下拖鞋,給他換繃帶。
“嗯。”
“什麼時候生日?”
“今年倒是能過,明年十八歲的生日可過不了啦!”俞央笑,“我的生日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薛定谔的生日,猜猜看?”
“難道是愚人節那天?”盛醉試探道。
“False,”俞央雙臂交錯比了個叉。“比這個早,快到了。”
盛醉沉思片刻再次出聲:“二月?”俞央面露驚喜,“二月二十九?”他問。
“Bingo~”俞央打了個響指。“你要是不問,我都快忘了。在學校隻記得周一二三四五六七,誰還記得幾月幾日啊?”俞央點開日曆看了看,“哎,元宵節都過了啊?所以學校舉行這個活動是為了慶祝元宵嗎?元宵節也不是法定節假日啊?”
“你都不告訴我,”盛醉委屈地打斷他,“我沒時間給你準備禮物!”
“沒有禮物也沒關系呀?從你的出現作為第一份禮物開始,我陸續又得到了很多比現實中的禮物更珍貴的東西。”俞央數到,“你的喜歡、你的陪伴、你逗我開心時說的話…奧,你給我的物理意義上存在的禮物也有很多,我覺得很高興也很滿足。再說,我不過生日很久啦,也記不起來這回事。偶爾爸媽打電話過來,想起了就自己慶祝一下,想不起來就算了呗。你呢,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十二月三十一。你會給我過生日嗎?”
“會呀,今年生日就等着收到驚喜吧!”
“以後呢?”盛醉追問。“你會給我過一輩子的生日嗎?”
俞央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臉,“雖然我又想說,不要随便許諾一輩子、永遠、一生…這樣的話,對任何生命的一生負責都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更何況許諾對象是人?”俞央抓住他握成拳的手,将手指一根根掰開,把自己的手指送到他指縫裡。“但是我想沖動一次,所以,隻要你的後半生還愛我、需要我,隻要我們的生命還沒有走到終點,我就願意陪你過完後半生所有的生日。”俞央親了親他的臉頰繼續說,“你以後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也要想清楚,真的接受跟對方過一輩子嗎?你能承擔起這份沉重的責任嗎?噓——”他用食指按住盛醉的嘴唇,“我說這些不是因為不信任你,隻是提醒你随時要想清楚,不要做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能和你綁定一生是我的榮幸,不跟你在一起才是會讓我追悔莫及的事情。”盛醉小拇指壓住大拇指,将右手豎在臉頰旁邊,“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發誓。”
“好。”俞央說,“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