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這樣看我,”盛醉長歎一口氣,俯身蹲下,膝蓋擠進俞央雙腿之間,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要命了。隻要對上俞央的雙眼聽到俞央的聲音,他就像吸入過量□□一樣立刻起了反應。居高臨下地望下去,目光掃過俞央發紅的眼睛、眼角的淚花,臉頰的薄紅…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像正在為他做blow job。
“我繼續了。”盛醉啞着嗓子說,接着雙手捧起俞央的臉頰,唇瓣對準唇瓣壓下去。接吻發出的水漬聲蓋住牆上挂鐘轉動的聲音,窗外的鳥雀似乎也受驚飛走。盛醉略微跪直身體,在接吻途中蓦然睜開雙眼,用目光細細描摹自家男友的輪廓。他喜歡看俞央被勾得情動的樣子,身體顫栗着,眼睛緊閉。手指所觸及到的肌膚卻溫熱而柔軟,讓人摸得上瘾。恍惚間他錯覺,自己是一個面向俞央的肌膚饑渴症患者,隻有肌膚相貼才能讓他感到滿足與愉悅。盛醉一隻手向下摸,掀開俞央的裡衣,手指從肚臍的位置向四周擴散,最後停在腰間大力摩挲,惹得俞央痛得驚呼一聲,聲音還未出口,就被唇舌堵了回去,一并堵上未成調的呻吟、喘息聲。另一隻手則繞到後腦勺,用掌心隔開冰冷堅硬的牆面,五指使力,迫使俞央身體前傾,完全貼合在自己身前。
蹂躏夠俞央的唇瓣,他的吻便走向脖頸與肩頸,憐愛地蹭過喉結。穿在裡面的高領衛衣被人暴力翻起,露出掩蓋的嫩白肌膚。盛醉暗自磨牙,張嘴咬下去。身下的人依舊乖巧地受着,時不時洩出幾聲喘息,可能是痛的,也可能是因為太刺激了受不住。
“别愣着,你也親親我。”盛醉不滿道,“咬我,哪裡都可以,使勁咬,要留印子那種。”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俞央無奈,“已經超過一分鐘了吧!”
“最後一分鐘,親親我,快點!”盛醉胡攪蠻纏,壞心思地用膝蓋抵在俞央大腿根摩擦着,手掌也從腰間移到腿上,鑽進褲子裡,輕輕撫摸腿環附近的皮膚,又掐又捏,毅然是把俞央當成了新型捏捏樂。
“你怎麼這麼好色!”
“不好色,好你。”盛醉一副無賴樣,“不然就不放你回去上課!”
“親親親!我親就是了!你别亂動!啧,手别亂摸!”俞央剛恢複點體力,就伸手抓住盛醉不老實揉捏着腿肉的手,沒成想被人反手一扣,變成一個十指交叉的方式,手腕被順勢壓到牆上。盛醉把自己的脖子湊到俞央嘴邊,低聲道:“會種草莓嗎?往這兒來,多種點。我沒穿高領,得讓他們知道我有主了。”
“要是老師問起來怎麼辦?”
“蚊子咬的。一隻不禁逗又容易害羞還十分可愛的蚊子。”
“随你。”俞央再次無奈。吧唧一口親在盛醉脖子上。
“好像沒有紅印子诶?”
“要用力吸呀哥哥,怎麼這麼傻,笨得可愛。”
“你不會痛嗎?我看到過報道說,有小情侶種草莓種死了的。”
“那我親你的時候,你不怕?”
“嗯…還好?感覺你應該不會傷到我。”盛醉聞言笑了,輕柔的吻落在俞央發間,“輕點就不會,避開血管。”
好可愛。看過報道,知道有風險,有點害怕,其實想逃,但就真的一次都沒有掙紮。是怕他沒有安全感嗎?還是在可憐他呢?
盛醉壓不住的嘴角快要翹到天上。俞央在努力違背本能,隻是為了給他安全感,隻是為了答應過他的事。盛醉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出奇的快。很奇怪,心裡亂槽槽的,像長出一團一團的雜草,壓在他最為柔軟的地方,癢癢的,輕飄飄的,帶了鈎子似的抓着撓着。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落在臉上就成了化不去的笑意。這種笑不同于平日裡出于社交需要而僞裝出的笑。隻是看到那個人站在那裡,聽到那個人說話,好像即使下一秒世界崩壞也無所畏懼。
“那我輕輕的,我可能不太會種草莓。要是你覺得痛了就推開我。”
“其實有個小竅門,”盛醉湊到他耳邊,輕輕咬住他耳垂。“先咬出牙印,伸舌頭舔一舔,再吸——這樣容易的多。”
“這種東西還能有竅門啊?”俞央總有一種被蒙騙的感覺。牙齒抵上盛醉頸側的皮肉,力道很小,就像落下一滴雨珠一樣。不同于盛醉的瘋狂,俞央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像是對待脆弱不已的易碎品。他叼住一塊軟肉含糊不清地叮囑:“說好的,不能忍哦,痛就阻止我。”
尖尖的虎牙最先産生刺痛感,盛醉雙手壓住俞央後頸,讓他的臉死死貼住自己的脖頸。
“用力咬,不要怕。我是這麼輕對你的嗎?”
“唔哈極道唔咬得重啊?”俞央口齒不清,又多用了些力氣,噴噴不平道。
一個漂亮的牙印成功誕生。虎牙的位置是兩個圓圓的小洞,其它地方是寬窄不一的紅線,圍成一個完整的圈。
“唔,是不是該舔了。”沒等盛醉回答,俞央就自發行動起來,溫軟的小舌爬過帶印的皮肉,攪得盛醉更加心猿意馬。
沒什麼味道,隻有隐約的淡淡鹹味,透着一絲甜。皮膚在唾液裡泡開,俞央似乎能感受到舌面下頸間脈搏的鼓動。吸,該怎麼做呢?像用習慣喝牛奶那樣?俞央得不出答案,隻好問出口。
“噗,喝牛奶那樣,哈哈,哈哈哈哈,”盛醉笑得喘不過氣來,“都行,差不多就是那樣,大膽些,做得很好。”
兩人以一個交頸的姿勢親密地貼在一起。除了說話的時候,盛醉一直在換地方咬。俞央不滿:“明明是我給你種草莓!你怎麼還咬我?”
“沒忍住,你太甜了,看上去就很好吃。”
“胡說,明明什麼味道也沒有!”
“好好好,快做吧寶寶,再不回去真的要遲到了。”盛醉搬出老師壓他。
“回頭再跟你算賬!”說完俞央使勁嘬了一口,一個又大又紅的吻痕就出現在盛醉脖子上。
“親完了。别壓着我,趕緊起來!”他踢了盛醉一腳。盛醉聞聲站起,目光赤裸,盯着俞央舔了舔上嘴唇,又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你把我脖子咬成什麼樣了!”俞央怒目而視。
“不怎樣。”盛醉挑眉,“你想看嗎,很吓人哦?”“…不想看了。”
要是俞央照照鏡子,絕對會被鏡中人脖頸間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印記吓一跳,交錯的牙印一道蓋過一道,白暫的皮膚受到慘無人道的虐待,卻生出一種奇異的美感,能夠滿足人的獵奇心态和龐大占有欲。
教室門輕輕合上,隻有裡面并在一起的兩張桌子說明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