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一手舉着令牌,“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攝政王令,見此令有如見皇上”
士兵面有戚色,但還是回道:“九千歲有令,不管誰來一律不開門”
季潇皺眉喝道:“你敢攔攝政王”
“不敢,但九千歲的命令屬下也不敢不從”
季潇的劍尖抵上他的喉嚨,厲聲道:“開門”
士兵被吓得有些瑟縮,連忙道:“大人,不是我不開門,實在是九千歲親自下了令,我要是開了,九千歲會把我活寡了的”
衛玹覽看向了任霁,“你去”
任霁打馬上前,拿出金牌,十分淡定的問道:“不知道你說的所有人包不包括皇上?”
士兵想湊近但是頸前的劍尖讓他不敢動,隻能眯起眼睛用力去看任霁手裡的金牌,任霁見狀索性将金牌扔了過去,士兵吓得趕緊伸手去接,因為太緊張了,一次沒有接住,金牌在空中跳了兩下才接住了。
士兵看清手裡的東西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道:“兩位大人,容我向将軍禀報”
季潇罵了一句,“荒唐”
任霁倒是好說話,“去吧”
士兵趕緊跑了,季潇看向任霁,任霁朝他笑了下,季潇翻了個白眼,移開了視線。
很快一個身穿甲胄的将軍模樣的人就跑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剛才那個士兵,守城将跑到兩人跟前,趕緊賠罪,“底下人不懂事,得罪了兩位大人,我讓他給兩位大人賠罪”
季潇居高臨下冷冷的看着他道:“現在能開城門了嗎?”
守城将忙不疊的點頭,“當然當然”然後朝城門的士兵說道,“開城門”
‘轟隆隆’的開門聲響了起來,守城将退到一旁,“兩位大人,請進”
季潇看也沒看他,一夾馬腹就走了。任霁朝他點了點頭,态度還算溫和,“金牌看完了還是先還給我,要是不小心弄丢了我可不好向皇上解釋”
守城将連忙跟士兵說道:“還不快把金牌還給大人,你也太大膽了,竟然敢攔大人”
士兵連忙道歉,“對不起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任霁打斷了他的話,“不關你們的事,我知道你們也是奉命行事”
守城将見他如此好說話,便試探的問道:“那皇上那兒?”
任霁笑了笑,沒在說話打馬就進了城。
守城将琢磨着他的表情,問了旁邊的士兵,“你說他笑是什麼意思?”
士兵哪知道任霁是什麼意思,但将軍問話他又不敢不回答,還不敢說不好的話,于是撿好聽的說,“都笑了,肯定不是壞事”
守城将也同意,“是,誰不知道皇上寵信九千歲,既然是九千歲下的令,就算怪罪,我找九千歲讓他在皇上面前說兩句好話,這事也就過了”說着又想起什麼,“九千歲去天池山還沒回來嗎?”
士兵搖頭,“小的也不知道,但是沒聽見九千歲回來的消息”
守城将道:“去打聽打聽,若是九千歲回來了,立馬告訴我”
“是”
衛玹覽一行徑直來到巡撫衙門,巡撫剛剛接到消息,緊趕慢趕趕了過來,看到衛玹覽下了馬車連忙迎了上來,“臣彰德巡撫胡慶新恭迎吾皇,吾皇聖安”
衛玹覽點了點頭,大步往裡走,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勁,回頭看去見顧月舒還沒下車,便問了任霁,“攝政王怎麼了?”
任霁想了下回道:“王爺身體向來不太好,許是舟車勞累有些不适”
胡慶新小心的觀察着衛玹覽的臉色,衆所周知皇上與攝政王不合,但這次兩人一同前來,他還是得謹慎些,故而也沒有接話,
衛玹覽轉頭看去,見季潇湊到馬車的窗戶口與裡頭的人說着什麼,窗戶沒開,聲音很小,衛玹覽什麼也沒聽見,但見季潇的臉色沉重,想來定是出事了。
衛玹覽轉身走了回去,問了季潇,“怎麼了?”
季潇對着他更是沒了好臉色,“王爺有些事要先去處理,就不與皇上一道了”
說完就把朝車夫使了個眼色,車夫立馬揮了鞭子,駕車走了,衛玹覽看得皺眉,這顧月舒也太傲了吧。
見衛玹覽臉色瞬間變了,胡慶新心裡便有了計較,開口說道:“王爺也太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裡了”
衛玹覽看向他順着他的話說道:“看他還能傲氣幾時”
這話就讓胡慶新更确信了衛玹覽與顧月舒之間确實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于是便道:“攝政王能有今天的位置全是皇上您一手提拔的,沒想到竟如此桀骜不馴”
衛玹覽有與他附和了幾句,然後把話題轉到了此次水患上,“沈連玉和薛鎮呢?”
胡慶新回道:“他們兩位因為對九千歲無禮,現在還在大牢裡關着呢”
衛玹覽聽了他的話都氣笑了,“他倆幹什麼了?”
胡慶新光看到他笑,但不知道他是氣的,還以為他高興呢,本來胡慶新心裡還是有點打鼓的,畢竟當朝大員來赈災,結果啥事沒幹就被關起來了,但現在見衛玹覽是這種态度,便放下心來了。
“臣也不知道兩位大人具體幹了什麼,一到彰德,九千歲就下令将兩位關了起來”
衛玹覽又問:“關了多久了?”
胡慶新回道:“大約五日了”
衛玹覽道:“帶朕去見他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