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餘珊已經做出改變,她已經在慢慢變成十二年以後的餘珊。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她改變的。
不是别人,是因為來自十二年後的她改變的。
那就是說,現在林宴書的所作所為,或許會關乎到十二年以後?
林宴書不知道自己的結局,因為這個世界已經因為她的到來而改變。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從來都不後悔認識她。
“但是我沒明白。”餘珊目光有神,認真道,“你問何思思的問題很奇怪。”
“你認識她?”
“認識,之前有聽說過别人對她的評價,都是些負面評論,你最好還是和她保持距離,别走太近了。”
林宴書未轉移視線:“負面評價?”
“是。”她繼續說,“有人說她愛裝白蓮花,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待人不真誠,所以很少有人願意接近她。”
這樣的評價是林宴書上一世從未聽到的,或許有這種流言,她未在意罷了。
“我也是今晚上剛認識她的,就是剛才被幾個醉酒的人糾纏,是她幫了我,所以就交了朋友。”
餘珊囑咐道:“嗯,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
—
“哎,淮哥,你躲什麼?剛才那人不是林宴書嗎?”陳飛揚湊近他,“怎麼了?你們倆又吵架了?”
還沒得到回答,林固擡手敲在他頭上,呵斥說:“陳飛揚你腦子打結了?該不會是打了個蝴蝶結吧?”
陳飛揚疼的龇牙咧嘴,雙手捂着剛才挨打的位置:“卧槽林固!下手這麼重,沒打結也快被你打的成結了!”
林固:“你一天天的咒人家吵架,應淮和林宴書吵架對咱們隻有害沒有利!咱們應該天天祈禱他們感情恩愛。”
“對對對,林宴書高興了淮哥才高興,淮哥高興了我們才有作業抄,嘿嘿嘿。”
“還不算太蠢。”
陸應淮:“……”
周星輝:“……”
兩人時常這樣打鬧玩笑,他們見慣不怪了。
周星輝的性子穩重,和陸應淮挺像,他也看出他的心事。
遠處吹來的寒風像針一般打在他們臉頰上,寒冷,刺骨。
周星輝裹了裹棉衣,走近他說:“我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挺想知道剛剛陳飛揚問的問題,他會怎麼回答。
陸應淮眼中閃過絲絲錯愕,也能理解他口中想知道的那個答案是什麼。
隻是,他還是感到匪夷:“你對這種事從來不感興趣的。”
“之前不感興趣,是因為……”他想不出個很好的理由,“确實不感興趣。”
“……”
“既然陳飛揚剛才問出來了,也就挺感興趣的。不打算說說嗎?”
“我……”
“陸應淮!”
“???”
一陣刺耳的聲音貫徹走廊,穿透室内的雜音,幾人順着聲音一同看去,黑暗中站着兩個姑娘。
陳飛揚單眉皺着,驚歎道:“林宴書?”
林宴書拉着餘珊走過來,身影變得有光,腳下的影子被拉長:“我就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看錯,明明就是你們。”
餘珊禮貌的朝着幾人打過招呼:“哈喽。”但更多的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聚集在陳飛揚身上。
“陸應淮,你幹嘛要躲我?!”她此刻變得強勢,更像是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同一個問題,他們又聽了一遍。
“不是,淮哥你倒是說說啊,急死我了!”
林固站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吐了兩個字:“附議。”
看出他們的小心思,林宴書偏就不讓他們得意。
“陸應淮。”她追過來,“這裡不适合說話,跟我走。”
兩人還沒來得及撤離,林宴書拉着陸應淮的手被幾人親眼磕到。
陳飛揚起哄:“喲,手就這麼牽了?也太不顧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了吧。”
林宴書眉目得意的轉身道:“怎麼,還想讓我再給你算一卦?要是再算出來明年考試挂科那就……”
“哎哎哎,您嘴下留情。”陳飛揚趕忙求饒。
這要是真的說什麼中什麼,他還不想明年的考試繼續挂科。
得到軟話,林宴書也沒再計較,拉着陸應淮站到某個角落。
林固和周星輝看熱鬧似的不嫌事大。
林固:“飛揚,你的膽呢,這就慫了?”
“你們懂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怎麼會在意這麼一件小事。”
“珊珊交給你照顧一下,不然就詛咒你明年挂科~~~”
陳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