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珊和他們一樣的目光看着林宴書,餘珊雙手拉着她的手腕,似是陌生:“宴書,你……”
她挑眉安慰:“沒事。”
“你該不會是,打算混進我們宿舍卻還沒有進的采花女賊吧?”陳飛揚繞了她一圈,模樣清秀,玩笑中也帶着不羁,“你早說啊,來來來,小爺免費給你摘。”
“……”
周星輝上前拍打他的肩膀:“要點臉行嗎?人家小姑娘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他是他們幾個當中除了陸應淮之外最成熟的人,做事自然要比陳飛揚有分寸。
這個年代的少年都留着土到掉渣的中分頭,時代以中分頭為美,林宴書隻是笑笑,畢竟,陸應淮也是這個發型。
他們穿着顔色差不多的棉服,又留着差不多的發型,如果不看臉,很難區分。
陳飛揚收起剛才那随意模樣,認真許多:“說真的妹妹,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了解?”
“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她裝的倒真像那麼回事,“其實,我太奶奶是給人蔔卦算命看姻緣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所以我就偷學了一點。”
周星輝:“……”
這匪夷所思的言論偏偏哄得這傻子一愣一愣的,這人該不會真被陸應淮說中了,腦子丢在宿舍就沒帶出來吧?
周星輝不忍心看着他癡傻太嚴重,本想拆穿,可突然萌生出另一個念頭,他想看看這傻子能荒唐到什麼地步。
然後,就沒拆穿。
陳飛揚一本正經的說:“不可能,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林宴書目光上移,仔細琢磨起陸應淮上一世和她說的校園那些事。
她推算着時間,又回憶着陸應淮和餘珊口中的陳飛揚,她眸光一亮,當即拍手一呵!
幾人看着她欣喜的目光!
“這不馬上要考試了,建議你好好複習,不然的話,你将會是你們宿舍唯一一個需要補考的大神。”
“……”陳飛揚按耐不住了,“同學,我知道你說的準,但你也沒必要咒我挂科吧?哥哥我很難的。”
林宴書壓低一側的眉毛,呆呆望着他。
林固索性直接揭他老底:“人家沒準真說對了,你說你都挂了兩科了,怎麼就不知道迷途知返呢。”
他實在不想提,自我否認:“你胡說,我沒有。”
他們似是都和他作對。
久而不開口的周星輝不再沉默:“我作證,陳飛揚去年就挂了,怎麼,今年還想重鋪後塵?”
“我不就挂了那一次嗎?”
“對,一次挂了兩科。”
“……”
陳飛揚扭頭瞧見林宴書和餘珊偷笑什麼,男人的自尊心上頭,轉身拉着周星輝來到一邊:“我靠,輝哥你今天怎麼回事兒?好不容易有女生在,你幹嘛一直掀我老底,小爺的面子全沒了!”
他忍着沒笑:“你還要面子?”
“我怎麼就不要面子了?以前淮哥損我,現在你又損我,你是覺得我單身狗單的不夠徹底是吧?!”
“……”
他還不罷休:“我不管,你得幫我把面子找回來。”
“……”
所以,他現在無比後悔剛才說的那句話。
冬日的驕陽照在臉上帶有不一樣的溫暖,林宴書穿的不厚,從所有的衣服堆裡扒拉出幾件最好看的整理好。
出來的久了,她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餘珊放低聲音:“宴書,我們走吧。”
“馬上,我再問一個問題。”林宴書朝林固道,“林大帥哥,陸應淮現在在哪兒啊?”
聽到這個稱呼,讓他沒理由拒絕回答:“應淮?他應該在兼職吧?”
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正在兼職,“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他都是在哪兒兼職?”
林固想了想:“應該也就是學校附近的唱片店,和它對面那家飯店,好像是叫,叫好滋味飯店!應該就這兩個地方”
“行,幫我跟他們打聲招呼,我們先走了,有機會一起玩。”
他随意揮了揮手。
經林固這樣說,林宴書覺得陸應淮打工應該也就飯店和唱片店兩頭跑。
也對,他還有母親要照顧,還有學業,想來不會将全部的時間都花在兼職上。
—
林宴書難得有時間陪餘珊出來,上一世的審美和現在不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搜集花樣,觀察身邊人的穿衣風格,還有最近娛樂圈的明星代言服裝品牌。
她需要時間去融入這個社會。
腳下的石路被凍得堅硬,她們挎着胳膊不免加快了步伐,這天氣,見到太陽的時候很少。
林宴書陪餘珊買完東西回來,她不由得停下腳步,望着一個方向出神。
餘珊見她不動,心中萌出好奇:“怎麼了宴書?”
“珊珊,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回去。”
“哎?”
她再想問時,林宴書已經火急火燎的走開了,隻留下一句話:“晚上等我一起去吃飯。”
聲音随着她逐漸走遠也漸失在周圍。
餘珊看着她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讨厭,又丢下我一個人!”
冰冷的街道上人煙稀少,林宴書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一點了,想來陸應淮打工的那家飯店現在應該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