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去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回家......”
“大概是什麼時間?具體買了什麼東西,有購物小票嗎?”朱蒂打斷道。
上野真出示了自己的購物小票。
朱蒂的視線立刻落在了上野真購買的清潔劑,剁骨刀,兩瓶雙氧水上。
很正常,畢竟這幾樣東西看着真的很不正常。
......簡直是殺人碎屍清理血迹三件套。
完完整整,一點不缺。
她立刻拿出來質問上野真買這些做什麼。
上野真毫不心虛,甚至還用了昨天晚上金的話回複朱蒂,“刀子是剁肉用的,你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我也買了肉,至于雙氧水和清潔劑,你這麼沒有常識嗎,當然是做衛生用的,他們還能幹什麼用?”
朱蒂抿唇看着上野真。
上野真笑的很燦爛,“朱蒂調查員,您總不能說我用他們殺/人碎/屍清理血迹了吧,新聞裡面說了的,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隻有虐/待的愛好,可從來沒有毀屍滅迹過。”
“兇手每次都是完整的把屍/體完整的留下的。”
“再說了,你覺得如果我真的要用他們殺/人藏/屍之類的,難道會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去超市把他們買回來?”
“我看上去有這麼沒有腦子嗎?”
雖然上野真說的很有道理,完全都解釋的通,但是他這個人就是讓人相信不起來。
大概這就是氣質吧,他身上就是有那種殺人犯的氣質。
但是朱蒂顯然不能用上野真的氣質作為理由,于是她隻能繼續道,“你回家之後做了什麼?”
“做飯,吃飯,看電視,睡覺,起床來店裡上班,大概是在六點二十左右。”
“你有證人嗎?”朱蒂問道。
“我的仙人掌們,哦,還有我樓下的鄰居麥克,他就住在我們公寓門口,他能夠看見人進出公寓。”
“這種不能算是證人。”朱蒂說道。
“那就沒有。”
再之後朱蒂反複的問了上野真幾遍類似的問題,還打亂順序問了上野真幾次,大概是想要找到上野真的疏漏。
她什麼都沒有得到,除了上野真的幾個白眼。
“朱蒂調查員,其他人都已經問完了,而你已經幾個問題來回的問我五遍了,如果你看我不順眼可以直接找點理由罰我的錢的,或者下班之後闖進我的房間開槍打死我說你以為這是你家,而不是在這裡折磨我。”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是兇手的。”
朱蒂看向上野真,“為什麼?”
上野真,“你們自己在網上公開了的五位受害人,包括我認識的馬丁,共同特點都是身體強壯,精力充沛,曾經有霸淩他人行為,風評也都很差,其中三位之前還有過前科,進去過。”
“他們的死法也比較統一,基本上都是被控制住後進行虐殺緻死,除了私人恩怨——如果全是私人恩怨的話五個也有點多了,而且已經調查過他們沒有什麼聯系了,那隻能是兇手在報複性殺人,這些人都是兇手精心挑選的目标。”
“所以兇手最大可能就是自己或者親人朋友曾經被霸淩過,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這種人嗎?”上野真低頭看向朱蒂,身形高大的肩寬腿長,存在感十足。
實話實說,上野真不霸淩别人都是好的了,他完全應該進受害者那一堆裡。
朱蒂知道上野真說的很有道理。
上野真的分析和他們本身分析的差不多,也就是他們時間更長,信息更多,分析的内容和結果也更加精準而已。
隻是他們為了一些原因,沒有把自己的分析結果公布出來而已。
上野真繼續,“不能因為我有作案時間以及長得不像好人就這麼懷疑我吧,你要這麼懷疑的話,你昨天網上在做什麼,有人能給你證明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懷疑你也很可能是兇手。”
朱蒂,“......”
理智上,她知道上野真幾乎不可能是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但是情感上......上野真真的怎麼看怎麼像個殺人犯啊!
最終朱蒂深吸一口氣,職業素養出現,她放棄了懷疑上野真,進入了下一個環節,“您對于死者這個人有什麼了解,他有和什麼人交惡嗎?你最近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員嗎?”
上野真看了本一眼,已經想好一會兒找他借多少錢了。
他開口,“沒什麼了解,隻是普通同事,我來這裡工作也沒有很久,對他的人際關系不是很清楚,最近沒看見過什麼可疑人員。”
朱蒂把這些記錄了下來,問詢基本上就要結束了,但是她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上野真,“你的同事被殺害了,為什麼你看上去一點也不緊張和害怕,或者傷心難過呢?”
“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在乎的樣子。”
上野真,“?”
“那不然呢,我和他的關系不好,基本上沒怎麼說過話,他死了我還能怎麼樣?”
“要不然我給你哭一個?”上野真提議道。
朱蒂被上野真堵住了,進退不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之前一直靠牆抽煙神色神秘的皮衣男,赤井秀一終于站直身子,滅了手上的煙,沖着上野真的位置走了過來。
他站在了朱蒂前面,看向上野真,“很抱歉,是朱蒂她有些冒昧了,感謝上野先生您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上野真随意的點頭,隻想讓這些人趕緊滾蛋,自己趕緊去做炸雞。
赤井秀一和fbi的人一起沖着店外走去,赤井秀一是最後一個,即将走出店門的時候,他忽然回頭看向上野真,問,“對了,上野先生,您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
金?
上野真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