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金的強烈要求下,上野真穿了一條内褲。
他抱怨了好幾句。
“我們都是男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上野真還試圖拉點别的東西進來,“你看仙人掌和仙人掌二号,他們從來沒有穿過衣服。”
【因為所有仙人掌都不穿衣服啊老兄。】
【但是我願意嘗試,隻要你給我們買。】
“我不願意。”上野真打消了仙人掌們的想法。
金冷笑,“如果你也是盆不會動的仙人掌,你也可以不穿衣服。”
“......感覺你在進行種族歧視。”上野真小聲的念唠着。
不過他當然是很大度的不會去進行舉報了。
話題結束,現在是睡覺的時間。
衆所周知,睡覺需要一張床。
但是上野真的家裡隻有一張單人床,甚至不是一米五的那種,而是一米二的。
對于上野真一個人來說還算舒适,兩個人,尤其是兩個人的體型都不小的情況下,這顯而易見的會很擁擠。
金狠狠的皺眉,看向上野真。
上野真攤手,“要不然我們一起在床上擠擠,要不然睡在長度根本不夠,放不下人的崎岖沙發上,或者是這個,我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但是肯定有段時間沒人打掃的地闆上。”
金,“......”
“補充說明,”上野真開口,“雖然你受傷了,但是我不準備獻愛心。”
畢竟他的目的可不是在沙發上思考人生。
也不是真的想獻愛心,想要搞個流浪人類之家什麼的。
最終兩個人擠巴巴的挨在一起,像是在超市貨架上,一個包裝袋裡面的兩個特價促銷面包。
金身上在剛剛碰到了上野真的時候,身體僵硬,精神警惕,周身的氣息也是冷的。
他剛剛失血過多,想熱也熱不起來。
上野真身上則是溫暖的,熱的,平穩的呼吸着,一起一伏,像是白噪音。
讓人覺得舒适。
隻金還是在警惕着。
别說睡覺了,放松都沒放松下來,身體依然僵硬,神經也一直繃緊着。
好像随時都要暴起反擊一樣。
明天早上一覺醒來,說不定比讓他值了一晚上夜還累。
但是不管是身邊極其靠近的陌生的上野真,還是自己身上的傷口上不斷傳來的痛意,都不可能讓金放松下來。
不想,也不能。
上野真自然也能感覺得到對方的緊繃,隻是他沒什麼自己這麼貼近對方也是對方放松不下來的原因,甚至是主要原因的自覺,而是覺得應該是對方身上的傷口太痛了。
于是他起身,去端了一杯水,以及一瓶藥,放在了金那邊的床頭。
金皺眉,“什麼?”
“泰諾。”
上野真說道,“保證不是在路邊撿的,或者是什麼非法途徑搞來的,健康綠色,全新未開封,吃了很快就會讓你覺得你好多了。”
“吃一點?”上野真問道。
“我不需要。”
“啊哈,首先提醒一下,就算你不吃藥,我也不會覺得你很酷然後愛上你的。”
上野真說道,“讓我們再來一次,吃一點?”
金重新開口,“這種傷口對于我來說隻是小傷。”
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他現在傷的很重,但是他的潛意識裡也确實是這麼覺得的,這種不能完全限制他行動的傷口,不算什麼大事。
“你被穿了幾個口子,斷了幾根骨頭,我字面意義上的能從你的前面看到你的後面。”
上野真說道,“還是說你繼承了星巴克的優良傳統,隻有小傷,超小傷,以及超級小小傷?”
“這聽上去确實能讓你的傷口顯得更小,但是你應該明白這隻能讓他聽上去更小,而不是真的更小吧?”
金,“......”
最終,上野真說道,“好了,我們再來一次,吃一點,證明一下你真的沒事?”
“就算是為了讓我放心?”
最終金猶豫了一下,在檢查了藥物沒有問題之後,吃了兩片,“閉嘴。”
上野真伸手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并且在金吃完之後,就立刻忘記了自己剛才做的手勢,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金自己閉嘴了。
上野真期望的金放松下來的情況并沒有出現。
金的身體依然緊繃。
一點放松的架勢都沒有。
上野真想了想,決定和金聊聊天,幫助他放松一下。
至于聊天的内容,上野真不知怎麼,嘴一瓢,忽然說道,“你聞起來香香的。”
說完上野真就後悔了,并且清晰的感覺到金好像更僵硬了幾分。
但是他剛剛确實就隻是不小心嘴瓢了而已。
沒什麼别的意思。
......他應不應該慶幸自己至少沒有嘴一瓢說‘你聞起來臭臭的’?
上野真猛地換了一個話題,“咳咳咳,明天我下班之後帶你去買點你需要的東西吧,嗯,或者我直接買回來也可以,你受傷了,不方便出門。”
“你需要我給你帶什麼嗎?”
金沉默一陣,“你明天要去上班,什麼工作?”
上野真在金開口之後放松,語氣歡快。“你可以猜一下,很簡單的。”
金大概思考了半響,回憶了上野真身上的線索,得出來答案,“快餐店員工?”
“很接近了,我是炸雞店的員工!主要負責在後廚做炸雞。”上野真笑道,“非常棒吧?”
“對于哪部分?”金皺眉,不理解。
“全部都很棒啊!炸雞,下班老闆送我的沒有賣掉的炸雞,免費送我了哦,工作餐也可以吃炸雞,免費的,剛出爐的,又香又脆,你剛才也吃了,雖然你吃的那個不算是新鮮的了可能沒有新鮮的好吃。”
上野真表情雀躍,“多幸福啊,簡直是世界上第二棒的工作了!”
“第一是什麼?”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