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希暖看到這種情況,吓得急忙吐掉了咬棉,甚至想不顧渾身的銀針想掙紮着站起來拉兩個人。
還好頭朝地倒下的蔺昭良眼尖看到了,急忙阻止道:
“别起來,我們沒事!”
幾乎在同時,他有些咬牙切齒地對撲在自己身上的許章意說道:
“沒事的話趕緊起來,你撲過來幹什麼啊?我是醫生,難道還要你一個病人家屬來救!”
許章意也頓時反應過來,她自覺理虧,迅速地從蔺昭良身上爬了起來,并且急忙拉了一把蔺昭良:
“對不起,我剛剛沒有多想,隻是怕我媽媽身上的怨氣轉道你的身上,又想到怨氣可能不會上我的身,所以魯莽了,不好意思!”
但好在蔺昭良并沒有真的生氣,而是起來理了理衣服後,倒是拉過許章意的手搭起脈來。
“還好,算你賭對了,那絲怨氣的确沒有落到你身上,應該已經消散了。”
“不過,如果落到你身上,我又得多治療一次了,這種事情,不要有下次了。醫生如果不慎被感染,是自己學藝不精,如果感染了,也自會有對策的,切忌添亂。”
說完 ,他轉身再次看向了床上的病人。
仔細地搭過脈之後,對許希暖說道:
“你身體裡面的怨氣已經消失了,這些傷口應該很快也會好,我等會幫你把針全部拔掉,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許希暖點點頭也松了一口氣,不過就再次看向自己的女兒。
“我女兒真的沒事嗎?”
“沒事,如果有事的話也可以繼續找我,當然,你們如果不信我的話,也可以去找别的醫生。”
看病最忌懷疑醫生,許章意母女頓時連連搖頭。
蔺昭良這會也終于有空,他走到了助手旁邊,給他紮了一針,助手很快就醒得過來,看到蔺昭良蒼白的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有些害怕……”
“張鵬,你也是要藥房裡的老人了,何況我聽說你測出了二級的修煉天賦,體内應該有些靈氣才對,怎麼會害怕一股怨氣呢?看來你們這些人還要多訓練一下,現在時代不一樣,以後奇奇怪怪的治療東西隻會越來越多,如果都像你們這樣,以後藥館的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呢?”
張鵬聽完,頓時低下了頭。
“算了,先把這裡整理一下,我幫病人拔針。”
接下來,張鵬開始整理那些的淩亂的醫療器材。
蔺昭良本來已經在給許希暖拔針了,突然又想到什麼。
“那個碗裡的藥糊還好沒倒掉,你先不要處理,另外放着,裡面的東西找個密封瓶裝起來,我以後要用到。”
張鵬連連點頭。
而不多時,許希暖身上的針也已經全部拔了下來,蔺昭良再仔細地為許希暖清理傷口消毒包紮之後,就表示可以了。
傷口的确是小傷,所以許希暖隻是覺得渾身有些汗液,疼痛過去之後就恢複了正常。
看到媽媽又恢複了精神,許章意也終于松了一口氣,母女二人連忙對蔺昭良表示感謝。
蔺昭良本來就臉色發白,一通操作之下更是面無血色,明顯消耗了很多。
許希暖更是掏出了錢包:“我不知道國家負擔了多少我們的醫藥費,但是您的治療和藥材絕對需要付錢的!您看看需要多少,我們不能占您的便宜!”
蔺昭良聽到這話,有些疲憊的臉上露出懶洋洋的神色:
“哦,我親自動手的話,平時一次看診的費用20萬起步,如果你們要算的話,加上那些藥材操作一治療的話,給我60萬就可以。”
這個數字……許希暖拿着的錢包懸在了半空中。
許章意也從小就被媽媽教育,絕對不能占别人的便宜。
所以是即便蔺昭良說了那麼高的一個金額,母女二人也并沒有惱羞成怒或者抵賴。
許希暖有些羞愧地說道:
“我……不好意思,我們卡上沒有那麼多錢。但如果真的是要這麼多費用,我們一定會給的!您可以寫一張診單,我們今後寬裕了些一定會奉還!”
瞧見母女二人的臉色,蔺昭良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不過,剛剛你女兒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勉勉強強算是救了我一次,所以這個費用就抵消了吧!你們留下來的怨氣液也對我的研究有點作用。”
“可是……”
許希暖剛想再說什麼,卻被蔺昭良打斷了。
“夠了,我發善心的時候可是很少,我說了能抵消就是能抵消!你們能既然來首都了,以後或多或少也會和我昭仁堂打交道,實在不行,就算欠我們一個人情。何況爺爺說了免費,難道我還能收你們的費用不成!”
許章意知道再繼續說下去,蔺昭良是真的要發火了,這個看着年紀不大的少年,性格卻在某個時候格外的強硬。
于是她拉了拉媽媽,點點頭:“那今後如果有用到我母女二人的地方,您可以直接說。我要上的首都大學,離這邊很近,如果需要助手或者是需要幫忙的話,我也願意過來。”
“首都大學?你是今年新生?”蔺昭良突然問道。
“是啊,不過我是保送過來的,所以沒有修行天賦也能上。”許章意點點頭。
蔺昭良看着她,突然笑了。
“哦,那挺巧的,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