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瓶築基丹罷了。”
“多謝前輩賜丹!七長老就住在不遠處的得意峰,前輩請随我來!” 白意快速把這一瓶築基丹藥收進儲物袋後與陳子尹對視一眼,這位看似是凡人的前輩,卻能夠一眼看穿他們的修為,而且出手大方,舉止不凡……此人來曆,定然不簡單。
行至半途,陳子尹行禮道:“前輩,我先去禀告掌門和一衆長老,我白雲宗定不會怠慢了貴客。”
宋策微微颔首,白意繼續道:“不知前輩幼弟來我白雲宗多久了?平日裡我也與得意峰的衆位師兄們打過一些交道,興許會認得也說不定。”
“五年了罷。”
見這位闊綽的前輩不願多說,白意也識趣的換了話題,開始介紹起了白雲宗的曆史淵源。
而另一邊,陳子尹來到寬闊的演武場上,白雲宗宗主和衆長老們高坐于觀禮台上,神色間帶着幾分滿意。
“此次老七倒是收了幾個好苗子。”白雲宗宗主青歲輕撫胡須笑道。
“都是掌門體恤。”長彌道人目光掃過台下的新弟子,“此次收徒,咱們白雲宗倒是多了不少資質上佳的小輩,日後,誰還敢小瞧我白雲宗?”
長彌道人話音剛落,就見陳子尹的師尊帶着他匆匆跑上高台,神色焦急的行了一禮,然後在掌門青歲耳邊低語幾句。
青歲聞言驚疑道:“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掌門,此乃我這小徒親眼所見,如今貴客已……”
青歲輕咳一聲,對身旁的長老們說道:“諸位,今日白雲宗有貴客來訪,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老七,你頭前引路,去你的得意峰。”說完,便起身快步離開了觀禮台。
其他長老們面面相觑,心中不免暗自揣測。能讓掌門親自接見的貴客,必定身份不凡,隻是掌門為何要去得意峰?
難道說……
長彌道人仗青歲對他的愛重,直接開口問道:“掌門,咱們接見貴客為何不去山門前而要去我的得意峰?”
“那便要問你了。”青歲含笑道:“方才門下弟子來報,說這位貴客乃是你門下弟子的家人,今日特攜重寶前來恭賀白雲宗。”
“家人……?”長彌道人細細思索了一番,仍然沒有什麼頭緒,他得意峰弟子衆多,有時候連他也記不清面孔,可若是他名下有背景的那幾個弟子,一向得他看重,想來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
思及此處,長彌道人倒是露出了笑容:“這卻是我這做師尊的不合格了,早知道應該攜着弟子前往山門相迎才是。”
隻是他們一行人到了得意峰,卻都傻了眼。
……
宋策随着白意剛踏入得意峰,就在這時,得意峰内傳來了一陣小童的哭喊之聲。他心中一緊,順着聲音的方向疾馳而去。
“前輩!前輩!許是哪位小童不懂事,咱們需在外等……”白意的未盡之語随着宋策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一股腦咽進了肚子裡。
在得意峰一處偏僻的練功場内,宋策看到了令他震怒的一幕。自己那年幼的小師弟,小小的身體正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此時幾個年紀稍大的弟子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個子最高的弟子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小男孩的衣領,惡狠狠道:“狗兒,你竟敢偷峰上的靈果吃?”
狗兒的眼眶中滿是淚水,怯怯的搖了搖頭:“狗兒沒有偷,是這果子掉在了地上,狗兒從地上撿起來的。”
“哼,撿起來的?有誰看到了?不問自取是為賊!”另一個胖弟子說着,便一腳踢向狗兒。
宋策瞬間出現在衆人面前,廣袖一揮,而後一股強大的靈力如洶湧的海浪般席卷而出,那幾個圍在狗兒身邊欺負的弟子瞬間被擊飛數丈之遠,即便他有所克制,可合體巅峰的靈力也夠那幾個小弟子喝一壺了,他們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創。
“你們好大的膽子!”宋策的聲音寒氣透骨,眼神中散發着攝人的冷意。他緩緩走向那幾個弟子,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烈焰點燃,無形的威壓讓練功場的地面碎裂開來。
那幾個弟子吓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為首的那位個子最高的弟子勉強撐着身子,帶着哭腔道:“前……前輩,我們不知道何處冒犯了您,求您饒命啊!饒命啊!”
“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