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轉頭看去,來人是齊哲、齊生兩兄弟,也不知他們是何時到來的,又或許早就在店中,隻是大家聊八卦聊得太過投入,未曾留意到。
陸離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不用,我自己能應付。”
齊哲扭頭望向陸離:“恩公,當時若不是您夫妻倆,我這條命早就丢在比武擂台上了,所以您不必跟我們客氣。”
陸離一聽,便知曉他們的意思,但還是說道:“是纓纓把她的保命丹給了你,并非我,你若要謝,日後見到她,再謝她也不遲。”
齊哲道:“夫妻本為一體,謝你們哪位都一樣。”
齊生也道:“是啊,我們兩兄弟商量過了,往後餘生,我們的命都是陸離夫妻的,你們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定要報此大恩。”
見他們如此護着司纓,雖說他們還不知司纓的真實身份,但陸離心中還是有一絲動容,語氣也不像方才那般強硬,柔和了許多:“那也沒必要為了我,而得罪他們。”
他意有所指。鶴先翁為人如何,能與他混在一處的,估計人品都相差無幾。陸離着實不想過些時日,就聽到有人在江湖中诋毀他們兩兄弟。
齊哲、齊生兩兄弟對視了一眼,雖說那日他們并不知曉司纓郡主給齊哲服用的藥丹是何物件,但能将一個瀕死之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必然是不凡之物。如今聽到陸離這番話,他們才意識到齊哲所服的那顆藥丹對司纓郡主來說是何等珍貴。
想到此處,二人更是堅定了報恩之心。
“反正今日我把話撂在這兒,不管是今日,還是往後,誰敢與陸少俠夫婦為敵,便是與我們齊哲、齊生兩兄弟為敵。哪怕我們兄弟倆不敵,就算要讓我們日月舵傾巢而出,我們也絕不會放過他。”齊哲放出狠話。
一個陸家莊就已讓人頗為忌憚,再加上一個日月舵,還有誰敢招惹他們。
鶴先翁見形勢不對,趕忙又出來和稀泥:“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火氣怎如此之大,還不快把劍放下,放下……”
有幾個性格較為較真的漢子,執意不肯把劍收回去。鶴先翁狠狠瞪了他們各自一眼後,強行把他們的劍給拉了下來。
轉頭,他又笑得谄媚地對大夥說:“就是嘛,都是自己人,何必刀劍相向。既然陸少俠都這麼說了,我們就信他的總沒錯,以陸莊主今時今日在武林中的地位,肯定知曉的事情比我們多得多,陸少俠從小就跟在陸莊主身邊,自是見多識廣。”回頭,又對着陸離一臉殷勤道,“陸少俠,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陸離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這些胡攪蠻纏之人過多糾纏,既然鶴先翁肯出來當和事老,他也無所謂。
鶴先翁見他既不吭聲又不反駁,臉色也已沒有方才那般難看,心中一喜,轉身對着大夥就勸道:“好了好了,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吃飯。”
“還吃什麼飯,氣……氣都氣飽了。”先前胸口挨了陸離一下的那人,說話時不小心扯到胸口,疼到他悶哼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陸陸續續又有三四個人起身:“你去哪,等等老子。”
“我也不吃了,你們吃吧。”
鶴先翁見好好的一頓飯竟吃成這樣,瞬間也倒盡了胃口,叫來夥伴付完錢,便與餘下幾位一同離去。
齊哲、齊生兩兄弟原本就看不慣這些人,如今他們走了正好。
“武林正是因為有這種人,才會是非不斷。”齊生憤懑地道。
陸離道:“對了,兩位為何會在此處?如果不介意,請坐下聊聊。”
齊哲、齊生兩兄弟自然是不介意的,随陸離一同入座。
陸離讓夥計再添兩副碗筷,同時多上幾道菜,以及再來幾壺酒。
夥計動作極為迅速,沒一會兒,就陸陸續續把東西送了過來。
陸離與齊哲、齊生兩兄弟,邊吃邊談。
“說來慚愧,上次我與力王一戰,險些把命都搭上。這段時間我哪也沒去,一直在少林寺養傷。齊生怕我煩悶,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山上陪我。直到前些天,昆侖出了事,我們幫主這才飛鴿傳書,讓我們趕緊回去,唯恐血羅刹來尋仇。”說話的是齊哲。
陸離微微皺了皺眉,聲音聽不出喜怒地問道:“你們日月舵與血羅刹也有血海深仇?”
齊哲苦笑:“血海深仇倒談不上,隻是此次上狐崖嶺讨伐血羅刹,我們日月舵恰好也派人去了,所以這不就怕她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