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今日,他那兩名哥哥,以及寨裡的所有兄弟都被眼前這些人給殺了。要不是宋三說,他在這間屋子埋了不少金銀珠寶,希望拿這些金銀珠寶換自己的一條命,這會兒估計他已經在黃泉之下跟他那兩位哥哥團聚了。
巨人幫這些人,殺人越貨什麼都敢做。他們在很早之前就聽說過永孟山有一夥強盜特别兇悍,積攢了不少家當,今日路過這裡,當然就想着順手撈一筆。龍虎寨的人碰上他們,隻能算自己倒黴。
宋三也是沒有想到,他們在這一帶已經夠兇的了,不承想居然有人比他們更兇,連土匪窩都敢端,而他們全寨上下一百多人居然打不過人家十幾個人。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
見識過這些人的手段,宋三也不敢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别的也不敢求,隻求對方能留他一條命。
“不敢不敢,幫主高興了,我就高興了。”宋三說着,就打開石床的機關,露出藏在裡面的珠寶。“就希望幫主收下這些禮物後,能兌現承諾,留我一條性命……”
幫主上前瞧了一眼,琳琅滿目,對宋三敬獻上的東西很滿意:“放心吧,本幫主說到做到,既然答應你了,肯定就會遵守謊言。”
宋三喜出望外,連忙作揖道:“謝謝幫主,謝謝幫主。”
他邊說邊往外面退,誰知話音還未落地,一道銀刀驟然在眼前閃過。
宋三的身子瞬間向一旁傾斜,接着視線一矮,他整個人就摔倒在地。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随即自宋三的口中響了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與他身體分離的兩隻腳:“啊,我的腳,我的腳……”
巨人幫幫主手裡拿着一柄大刀,血珠子不斷從刀尖滴落在地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刀鋒上面的血,這才一臉意猶未盡地說道:“我隻答應留你一條命,讓你活着離開,可沒有答應讓你完好無損的活着離開。”
宋三臉色慘白,疼得險些就要暈過去,面對這人的言而無信,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膽子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那些人就像扔垃圾一樣,抓着他的兩條胳膊就将他扔出去,然後又恐吓他,他要是敢出聲擾了他們的興趣,哪怕就一聲,也要把他的舌頭一并割下來。
這下宋三哪怕是痛死,也不敢發生半點聲音。
巨人幫的幫主愈看司纓愈激動,上前就想撲到司纓的身上去,這時他的目光被她身旁的衛菱吸引住。
“這又是誰?”他說着,把衛菱的身子扳過來,想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這一看,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娘的,這麼醜!”
其他人也被衛菱毀容的臉吓到,看身段還以為是位美人,結果是個醜女不說,居然還是位老太婆,不由得露出一臉嫌惡。
“把她給我拖出去,别影響老子興趣!”巨人幫的幫主厭惡至極道。
“是。”
他一聲令下,自有人為他效力,而他隻需專心享用眼前的美人就行。
不過似乎沒人告訴他,美人是刺,愈美的美人愈紮人。
他舔了下嘴唇,伸手就要去摸司纓的臉,結果光滑的皮膚沒摸到,他忽然被什麼東西狠狠蟄了一下。
“啊!”
巨人幫的幫主痛呼一聲,一甩手,一隻蠍子被兇狠地砸到牆上,當場碎成肉沫。
與此同時,那兩名上前想将衛菱拖出去的巨人幫幫衆,被一股強大的内力震飛出去。
司纓握住衛菱的手,齊齊坐直起來。
巨人幫的幫主見兩人眼神清澄,一點都不像中過迷藥的樣子,不由地大吃一驚:“你們倆根本就沒中迷藥,暈倒也是裝的!”
癱在門外的宋三見狀,也是一臉的詫異不已。
司纓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匆匆一掃,露出一絲玩意的表情:“剛才聽聲音覺得有點熟悉,我還在想會是誰呢,沒想到原來是你們這群矮子。”
士可殺不可辱,這些人最恨别人拿他們的身高長相說事,結果司纓一張口就故意往他們最痛的地方戳下去,這些人當場臉色就變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和殺意頓時顯現出來。
巨人幫的幫主一臉煞氣道:“臭丫頭,我原本還想憐香惜玉一番,才送你到閻羅王那兒去報到,但是現在,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把你的鼻子和舌頭割掉,再砍掉你的四肢,做成人.彘!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門外的宋三以為自己夠慘了,結果聽完巨人幫幫主的這一番話,心裡一陣發怵,不自覺顫了顫。他忽然覺得好冷,好冷,冷得他控制不住地發顫,眼皮也愈來愈沉,愈來愈重,身體的氣力好像在一點點消失。
屋内,司纓聽完對方這番威脅的話後,卻隻是勾唇淡淡一笑:“正好我最近得了一身内力,想找人來練練手,就陪你們玩幾招吧。”
巨人幫的幫主嗤笑:“就憑你?”
司纓沒說話,隻是在那位幫主準備拔刀之時,她整個人忽然就如鬼魅一般竄出。
離她最近的一名巨人幫弟子剛想拔刀,結果一摸兵器,刀鞘已空,他的大刀不知何時已握在司纓的手上。
隻見一陣劍光交錯,等他反應過來,穿梭在衆人之間的那抹绯色身影已重新站在那個白發老婦人身邊。
巨人幫的幫主瞪大眼睛瞅着司纓:“你居然真的會……”武功。
可惜最後那兩個字他還是沒有機會說完整,身體就往前一栽,直挺挺死去。
那名巨人幫弟子惶恐地看了下四周,眼見眨眼間的功夫,同伴就全部命喪在司纓的刀下,而他們當中最厲害的幫主居然連對方的一刀都擋不住,他才知道他們這次惹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他顫着兩條腿,轉身往外逃命。
司纓見狀,回頭道:“等一下,你的刀。”
說着,往他的方向将刀擲過去。
那名巨人幫的弟子腳下一頓,瞪圓着兩隻眼睛,死死地看着穿透他身體的那柄刀刃,然後保持着低頭睜眼的姿勢,往一旁倒去。
衛菱側着頭,目光略帶癡迷地注視着司纓。
好久,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阿纓出手了,想不到還是跟以前一樣,潇灑,幹淨利落。
衛菱看得微微有點呆住,忍不住在想,她占用這身内力練了幾十年的功,結果還不如司纓占用了幾天發揮得好,難怪這麼多年她都報不了仇。
司纓走到外面去看,宋三已經沒氣了。他躺下的地方流了一大攤血,臉卻白得跟紙一樣,死得不能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