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愈說愈離譜,司纓當場就炸了。
她一把沖過去掄起對方胸口的衣服,出聲恐吓:“什麼狗屁祖孫,她可是我的姐妹!最好的姐妹懂不懂?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揍你。”
獵戶被司纓暴脾氣驚到了,滿臉愕然:“懂了懂了。”
不過他才不關心她們是什麼關系,他眼裡隻有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兒。
眼見美人兒生氣,獵戶趕緊低三下氣地賠罪:“這樣吧,你們趕路一定很辛苦,我去前邊給你們取點水,順便打點野味,就當是為我剛才說錯話,給你們賠不是。”
“這還差不多。”司纓松手,勉為其難接受他的道歉。
等那獵戶走後,衛菱還有心情揶揄司纓:“你瞧見沒有,他剛才一看到你,眼睛都直了,肯定喜歡你。”
司纓用兩根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衛菱的眼睛,接着又指回自己的眼睛,面色無波道:“看到沒有,我一看到你,眼睛也直了,那我也是喜歡你的,而且特别喜歡。”
衛菱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一副受不了地說道:“你就貧嘴吧你!”
随着風越來越大,暴雨也來了。
那名獵戶回來得很急時,暴雨剛至,他就擒着兩隻野兔和幾袋水進屋,不過衣服還是被大雨淋濕了大半。
司纓沒想到他的速度挺快的,這才出去一會兒,就獵到兩隻野兔。
這裡沒有竈台,獵戶簡單将野免的皮毛血水和内髒處理幹淨,就在屋内燃起一堆火。
司纓走過去想要幫忙,不過被獵戶拒絕了,說她這就是一雙沒幹過活的手,還是讓他來吧。
至于衛菱,一頭白發,一臉病容,年歲看起來比他親娘還要老,獵戶可不敢使喚她。
雨勢來得兇猛,去得也快,半個時辰不到,天又放晴了。
很快肉也烤好了,司纓抵抗不住香味,早早就等在一旁,打算大快朵頤。
獵戶撕了一條兔腳給司纓,司纓正準備吃,獵戶就喊住她:“等一下,還沒有撒調料呢。”
“還有調料?”司纓有點意外。畢竟在野外能有口熱乎的可以吃就很不錯了,調料什麼的這些就不敢想了。
獵戶道:“當然有,我随身帶着呢。”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幾個瓶瓶罐罐。
司纓以為都是油鹽醬醋胡椒等一類的東西,結果等獵戶把瓶瓶罐罐裡面的東西撒上一遍,司纓的唇角不自覺就微微翹了起來。
獵戶撕下另一條兔腿,如法炮制一番,也給衛菱遞過去。
衛菱聞着誘人的香味,眉心微蹙。
她側過頭朝司纓看過去,就見司纓已經張口狠狠咬下一大口兔子,左右嚼了幾下後,還不忘誇一句:“好吃!”
那獵戶聽得心花怒放:“好吃你們就多吃一點,要是不夠,這裡還有。”
司纓嚼着肉,随口含糊不清地應了句:“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回頭招呼衛菱吃起來。“衛菱,這兔肉烤得真的不錯,你快點嘗嘗看。”
方才獵戶撒的那些東西有問題,衛菱不信司纓會看不出來,但既然看出來卻還讓她吃……衛菱遲疑了下,便猜出來司纓想幹嘛了。
她在心裡無奈一笑,也将兔腳湊近自己的嘴邊,配着她,細嚼慢咽起來。
兩隻兔腳沒吃完,司纓和衛菱就相繼倒在桌上。
獵戶狂喜,上前喚了她們兩聲:“小姑娘?小姑娘?”
司纓和衛菱一動不動。
就這樣他還不放心,又上手推司纓:“美人?”
被推了幾下的司纓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獵戶欣喜若狂,馬上打開門跑出去:“她們中了我的迷藥,你們可以過來了。”
不多時,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身體強壯又極度矮小的男子扛着各式各樣的兵刃,一個接一個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些人就是剛從陸家莊過去,正準備趕往狐崖領,與天下英雄會合,共同讨伐血羅刹的巨人幫。
屋子本來就不大,一下子擠進來這麼多人,登時變得特别擁擠。
那位巨人幫的幫主還未進屋,傲慢聲音就響了起來:“你說的美人在哪?”
那名獵戶連忙引着他走向趴在桌邊的司纓:“在這裡呢。”
為了方便幫主能看清楚司纓的容貌,獵戶忙不疊将貼在司纓臉頰邊的幾縷長發撥開。
幫主湊近一看,吃驚道:“噫,這不是淮南王府的司纓郡主嗎?”
接着,他反手就打了那個獵戶一巴掌:“混蛋,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郡主你都敢綁來!”
那名獵戶被他打得眼冒金星,當即兩行鼻血就淌了下來,被扇的臉頰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幫、幫幫主饒命!我不知道她是郡主!這荒山野嶺的,突然兩個女人出現在這裡,誰能想到她就是郡主。”獵戶馬上跪地求饒。
巨人幫的幫衆,一邊垂涎着司纓的美色,一邊向他們的幫主建議:“他說得也對,這荒山野嶺的,是郡主又怎麼了,反正我們玩完她後,把她給殺了,屍體一埋,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誰能知道此事。”
“沒錯,老子睡過不少女人,還沒有睡過郡主呢,也不知道這滋味怎麼樣了?”
“你看這娘們細皮嫩肉的,嘗起來肯定特别銷魂。”
衆人愈說愈下流,幫主也被他們說得蠢蠢欲動:“……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美色權力,向來最讓人難以抗拒,早有聖人就說過,美人跨下死,做鬼也風.流。幫主看着這位天仙一般的郡主,愈看愈是按耐不住。
他語氣一轉,對着獵戶滿意地說道:“三兒,這事辦得不錯。說吧,想讓我賞你點什麼?”
三兒,全名宋山丁,本來是這座山的土匪,因為是寨裡的三當家,故而大家都喊他宋三,他上頭的那兩個哥哥就喜歡喊他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