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俞、容雲和夏淩圓目大睜。
“!!!”
進苗府的第一天,原嶺說的那個下人,何俞仨人都沒有見過,因此無從比較。但是苗賀壽誕那日,他們仨人都見過給他們帶路的下人。那個下人長得平平無奇,可以說還有點難看,背也有點駝,跟眼前這個人完全不搭邊。
陸離的臉色難看得有點吓人,他沒有想到這個肖想自己妻子的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晃動了這麼久。
那麼除了他說的這些,是否還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
還有“纓纓”……
“你當時就知道了?”陸離問的是司纓。
司纓被陸離這一眼看得難得心裡有些發虛,她幹笑道:“知道是知道,不過我當時跟他也沒那麼熟,想着隻是無關緊要的人,就沒告訴你了。”
陸離聽完她的解釋,臉色稍緩一些。
原嶺卻不滿道:“說你沒良心,果真沒冤枉你。要不是我給你偷偷通風報信,你還不知道你家小相公去會情人了。”
陸離滿臉驚訝地看向司纓。
司纓臉上忽地一熱,不由地橫了原嶺一眼:“閉嘴吧你!還想不想跟着了?”
被她這麼一喝,原嶺也不惱,嘴皮子還麻溜地說道:“行行行,你不想我說,那我就不說了。”說完,他往地上倒下來的一截柱子上一坐,還真不出聲了。
司纓斜眼望過去,不知想到什麼,啟唇道:“先說好了,是你自己賴着要跟着我們,也是你自己主動要幫我們,我可不欠你什麼。”
原嶺一下子樂笑了,轉頭看他:“怎麼,怕欠我人情?”
孰知司纓還真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怕,因為人情最不好還了,所以這事我們還是先說清楚。”
陸離也是一個意思。
原嶺倒是大方:“放心,隻要你們負責我一路上的吃喝住行,我們倆就當扯平的。”
司纓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
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
—
不得不說,原嶺的這個提議,衆人還是滿心動的。
上次在甸鄉地界,就是因為他們後來改變路線,才完美避開那些黑衣人。
因此陸離和司纓稍微商量後,便決定接受原嶺的提議。
易容。
原嶺易容術精湛,沒讓他們失望,半天的功夫,破廟裡的幾位江湖俠士就不見了,而是多了一位年事已高、病魔纏身的老婆婆,兩位同樣白發蒼蒼的老公公,兩名獵戶,一名鄉下丫頭。
何俞和容雲都是獵戶打扮,夏淩穿着一身青布色衣裳,俨然一副鄉下丫頭的打扮,看起來和容雲、何俞兩人一個風格。
司纓自然就是那位年事已高、病魔纏身的老婆婆。
難得扮一回,司纓本來想當個威風凜凜的富貴纨褲子弟,但她身上有傷,暫時行走不便。在陸離的堅持下,原嶺隻好給她找了一個暫時符合她“躺平”身份的人物,那就是“生病中的老婆婆”。
既然有老婆婆,自然有老公公。
陸離當然就是那位老公公。
原嶺就好像故意要跟陸離對着幹,陸離扮老公公,他也非要扮老公公,氣得陸離差點當場就跟他大打出手。還是司纓出言調和,兩人這才沒打成。
把司纓扮成老婆婆這點,大家都沒意見,不過何俞和容雲、夏淩仨人倒是對自己的這一身裝扮不是很理解。
夏淩藏不住話,當即就問道:“可我們打扮成這樣,與你們走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嗎?”
原嶺解釋道:“我是這樣想的,伏擊你們的人身份未明,但他們對你們的情況卻甚是了解,易容雖然可以改變你們的外貌,但是這麼多人走在一起,總是容易引人注目,倒不如分開行動,這樣或許更好。”
夏淩怒瞪他:“我看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原嶺還有道理了:“我這也是為你們着想。”
夏淩跑到司纓身邊,緊緊挨着司纓站着,一臉堅決:“不行,說什麼我都不會跟我家主子分開的。沒有我在旁伺候,郡主她會不習慣的。”
司纓卻道:“我倒覺得這個主意好,想來那些人定不會想到我們會分開走。”
夏淩吃驚地看向司纓:“郡主,怎麼連你也贊成!”
司纓歎了口氣:“夏淩,這一路上有多兇險,你也看到了。他們要的是我手上的東西,你不跟我呆在一起,反而安全。”
夏淩急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