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所以你才……唔唔!”
司纓紅着臉,忍無可忍地把她的嘴捂上。
夏淩兩個眼睛倏地睜得大大的,心道:還真的是!成了,郡主和郡馬他們倆終于成了!
以為陸離和司纓已經“坦誠布公”,做了一對真夫妻的夏淩,笑得兩隻眼睛都彎彎的,連司纓會不會懷孕的事都考慮上了。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惱。
因為此事,司纓有小半天都不願意搭理陸離。
晚上住店的時候,她拉着夏淩就回房間,連個正眼都不願意賞給陸離,意思不言而明。
到了這會兒,陸離還看不出來她在生氣,就白瞎長了一對眼睛。不過他隻是沉默看着,也沒說什麼,卻在司纓脫好衣服準備就寝之際,敲響了房門。
夏淩轉身準備去開門,卻被司纓喊住。
司纓:“不許開。”
夏淩一愣:“可來人是郡馬……”
司纓沒好氣道:“就因為是他才不許開。”
萬一他想繼續對她做白天的事……
那、那那那……
想到這裡,司纓就慫得沒敢繼續再往下想。
“砰!”
門外之人顯然聽到她們的對話,下刻,房門被人由外自内一腳踢開。
司纓的心也跟着狠狠用力一跳。
她回頭望去,就見陸離臉色平常地站在門口。
屋内燈光昏暗,卻襯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愈發黑亮,把他眼裡的那點笑意,也照得一清二楚。
司纓的心跳當即漏了一拍,緊接着又快速怦怦作響。
陸離深深凝視她一眼後,斜眸向夏淩望去:“你去隔壁屋睡。”
夏淩哪還會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抿唇笑了笑,趕緊欠身,退下。
司纓緊張道:“你敢走一個試試?别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夏淩頓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向陸離投去了求救信息。
陸離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地洩露出來,他朝夏淩揚了揚手,一副出了事他擔着的表情,夏淩這才嘴邊含笑,放心地退出去。
司纓下意識就想去拉住她,不過手才伸到半空,就被陸離截了胡。
陸離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失笑道:“好啦,我保證我就隻是安安靜靜的睡覺,你擔心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所以……我們不鬧了,嗯?”
司纓被他這副哄小孩兒似的語氣弄得臉頰又紅起來,倒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隻是緊緊攥在一起的雙手,出賣了她内心的緊張。
不過陸離這一夜倒還老實,除了睡前親了司纓幾下,再沒其他越軌的行為。
漸漸的,司纓也就放寬了心,約莫醜時便緩緩睡着。
再睜眼,天都亮了。
—
次日,風和日麗,衆人繼續趕路。
隻是他們這一路,注定不安甯。
起初頭兩日還算順利,隻是等衆人離開苗家的勢力範圍,那些躲在陰暗處的宵小就冒出來了。
不過陸離和司纓等人早有準備,那些人倒沒讨到什麼便宜。
第一次遇到伏擊時,陸離甚至還擒住了一名黑衣人,隻是當他想從那名黑衣人的嘴裡撬出點有用的東西,那名黑衣人就直接咬破口中的毒藥而亡,甯死也不透露半個字。
隻是陸離等人再能打,也頂不住這一波又一波的車輪戰。
這不,白天他們才擊退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夜晚他們在山神廟落腳,“秀秀”和之前與她假裝成爺孫倆的那名男子,就帶着幾個高手殺過來。
陸離和何俞、容雲武功再強,這幾天應付下來,皆有些力竭,一個照看不周,就被“秀秀”鑽了空子。隻見寒光一閃,司纓腳下一動剛想逃,一柄削鐵如泥的長劍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秀秀”冷笑一聲:“别打了,如果你們不想讓她弊命,就統統停下來。”
陸離急得向前一步,大喝一聲:“妖女,不許傷她!”
其實當時陸離已經看到了,可是“秀秀”極為狡猾,身子一轉,無數支暗器便同時破空朝他射過去。陸離迅速手挽劍花,往後疾退數步,這才沒有被穿成血骷髅。
那名男子與“秀秀”又極為默契,在暗器落地之前,又是揮劍而至,将陸離纏住,使得陸離分身無術,這才會着了他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