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點,她還想過少年想報複的人可能是陸離,可如果是陸離的話,有些事情就解釋不通。
所以她想來想去,覺得陸峰更适合。
拉她下水,估計隻是想讓陸家丢臉,讓陸峰難堪。
畢竟以雙子劍在江湖上的威望,若是自家的兒媳剛過門就被人擄走,而陸峰竟然阻止不了,光這一點就可以讓他顔面掃地,以後都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而且以陸峰在江湖上的名氣和威望,如果她真的在陸家出事,别人在提起這件事時,肯定最先想到的是,陸家莊的失職,陸峰的無能,最後才會說起陸離。
司纓就是想通了這一層後,才會覺得這人是為了陸峰而來。
隻是按照少年的年齡,這仇恨應該不像是他自己與陸峰結下的。
畢竟陸峰現在是個大人物。人老了就會比較愛惜自己的名聲,如果不是比較大的事情,他應該不會跟一個少自己這麼多歲的小朋友過不去。如果真起了沖突,以陸峰的武功,少年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所以這份仇恨有可能是上一代延續下來,子報父仇,這種事在江湖上并不新鮮。可如果涉及到血海深仇,為什麼少年隻是不斷騷擾陸家莊,而不是直接取陸峰的性命,這一點司纓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自知打不過陸峰,所以才不敢跟陸峰正面起沖突?
可這人看起來不似這般沒種。
“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問題要不等下次見面我再告訴你。”
既然他不想說,司纓也沒興趣在這裡跟他多說廢話。
“夏淩,我們走。”
夏淩早就想走了,一聽這話,幾乎小跑過來,攙扶着她就離開。
見她說走就走,少年急了,快步追了上去。他特地走快幾步,然後轉過身,倒着走。
“怎麼說得好好的就走了?”
司纓沒理他,徑直往前走。
少年低着頭,從下往上地研究着她的臉,啧啧兩聲地感歎道:“生氣了?沒看出來你脾氣還挺大的啊。”
司纓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着聲說:“走開,别擋着我走路。”
少年轉過來正常走路,嬉皮笑臉地讨好她:“如果我說,我做這些隻不過是為了讓陸峰生氣,你相信嗎?”
“信。你說什麼我都信。”司纓語氣極其敷衍,連說出來的内容都跟上次一模一樣。
少年卻歡樂地大笑起來:“别這樣嘛,你要是不相信就直說,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司纓斜視了他一眼,沒說話,但少年就是能感受到她的不快。
他甚是無奈地嘀咕了句:“反正不管你信不信,隻要能讓陸峰不高興的事,我都很樂意去做。”
這句司纓倒是信了。
見再問也不會問出什麼,司纓讓少年可以滾了。
少年捧着心口,表示很受傷:“這問題才問完就讓我滾,你們女人都是這麼無情的嗎?”
司纓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你不想走随便你,阿離在我院子四周安排了幾個高手,你要是覺得自己能打得赢他們,可以繼續跟着。”司纓說着就拐了個彎,走出抄手走廊。
琉璃軒近在眼前。
少年一聽她這話就牙疼,但表面上還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區區幾個高手算什麼,你覺得我會怕他們嗎?不過算了,小爺今天剛好還有其他事,就暫且先放他們一馬,改日再會。”
話鋒一轉,他突然湊到司纓的耳邊,聲線甜蜜地對她說道:“我叫原嶺,小美人你要記住哦,下回我再來看你。”
話音未落,他趁司纓不注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接着縱身一躍,很快就隐于黑暗當中。
司纓直接被親懵了,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不由地氣得暗自咬牙,一張俏臉青白交替着。她擡手,用力搓了好幾下臉頰。
夏淩更是義憤填膺道:“郡主你方才就不應該制止我,像這種無恥小賊,就應該把他抓起來狠狠抽上一頓,再關他一輩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郡主做出這種輕薄的舉動。”
司纓冷冷道:“早知他膽子這麼大,我就應該喂他吃一肚子的蛇騰散,看着他嘴巴爛掉。”
這名字一聽就很猛啊。
夏淩想到她适才露的那一手,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小劇場:
陸離:你又背着我偷漢子。
司纓:有嗎?
反正打死不認。
陸離: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司纓黑着臉:你是狗嗎?這樣也聞得出來。